他早已過了需要父愛母愛的年紀,如今即使找到了雙親,也不過是平添累贅罷了。
若他真是忌,就讓所有的血脈親情在十五年前做個了斷吧。
以后,他只是獵鷹的主人,再無任何至親。
蘇景見他態(tài)度強硬,也沒再多說,轉(zhuǎn)移了話題道:“以后好好待小丫頭,不管你是不是忌,甜甜都是值得你去珍惜的女孩?!?p> “如果她乖乖待在我身邊,我自然會寵她,疼她,若她一再的忤逆我,我也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做什么過激的舉動?!?p> 這些年,他習慣了發(fā)號施令,也習慣了唯我獨尊,在他的世界里,不允許任何人忤逆與挑釁,包括他的女人。
蘇景剛準備開口,這時,季子期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微動了兩下。
“她醒了。”
季子期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到蘇景的那一刻,她怔愣住了。
景叔叔?
是景叔叔來了么?
唇角微動,她剛準備開口時,蘇景壓住了她的手背,溫聲道:“別出聲,我是景叔叔,你沒看錯?!?p> 小丫頭眨了眨眼,眸底一片水霧。
多日來的無助與絕望,身心在通體的屈辱里煎熬,以至于見到蘇景的那一刻,她所有偽裝的堅強瞬間潰不成軍。
蘇景伸手撫了撫她的腦袋,安撫道:“別擔心,景叔叔會治好你的嗓子,不再讓任何人傷害你?!?p> 季子期眨了眨眸子,逼退了眶中的眼淚,對著他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
目光微轉(zhuǎn),觸及到站立在床尾的冷寂時,她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
那一幕幕肆虐的畫面,不斷撞擊著她的靈魂。
她,真的怕了這個魔鬼。
冷寂張了張口,最后還是頹然放棄了。
“蘇先生,我得出去處理一些緊急事務(wù),她的嗓子就拜托你了。”
“好說。”
目送冷寂退出去后,季子期立馬激動了起來,反手扣住蘇景的指尖,目光急切。
蘇景明白她的心思,寬慰道:“放心,景叔叔一定會盡快帶你離開這兒的?!?p> 說到此處,他沉默了數(shù)秒,又道:“甜甜,你真的不想留在他身邊么,如今你已經(jīng)……”
不等他說完,季子期近似瘋狂的搖頭。
不,她不要呆在這兒,不要待在那個魔鬼的身邊,任他肆意踐踏,摧殘。
她是天使,而那個男人是惡魔,一個生活在陽光下,一個生活在黑暗里,注定沒交集,也不可能會相守相伴。
“好好好,景叔叔帶你離開,你別激動啊?!?p> ……
自從蘇景過來后,季子期的情況好轉(zhuǎn)了許多。
短短幾日,她脖頸上的傷口就結(jié)痂了,拆了繃帶,只留一道猙獰可怖的傷疤。
蘇景想給她使用去疤的藥,可,小丫頭執(zhí)拗得很,說什么:留著吧,永遠記住今日之辱,他日有機會,一定百倍討回來。
解鈴還須系鈴人,蘇景見她態(tài)度強硬,也沒再逼迫。
書房內(nèi)……
“我與我?guī)熓彘]關(guān)一個禮拜,好好研究一下你體內(nèi)的毒素,小子,你給我記住了,不許再傷害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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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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