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愣愣地望著他頭頂濃密的發(fā)絲。
如果就這么一刀捅下去,他一定會當場斃命。
只是,時機不到。
如今子諾還沒有安全離開,她不能讓這男人有任何閃失。
否則,一旦殺了他,她跟子諾都得陪葬。
她死不足惜,本來在這世上就沒有什么期盼了,若是死了之后能見到忌,再好不過。
爹地媽咪身邊還有小芙跟子霆,她想他們一定會好好孝順二老的。
但,子諾不能死,她是干爹干媽唯一的希望,十五年前,他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喪子之痛,如今,她又怎能再讓他們面對喪女之痛?
“該死的,這種時候也能走神,女人,你可真有氣死老子的本事。”
耳邊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拉回了季子期飄忽的思緒。
冷寂瞪了她一眼,翻身躺在了一旁,起伏的心跳,厚重的聲音,無一不在彰顯他的不滿與怒氣。
額……
季子期微微偏頭,用無辜的眼神望著他。
剛才她明明在迎合他啊,就是有些走神了而已,好像沒做任何的掙扎吧?
這男人,怎么在關鍵時刻退開了?
這種事兒,不都應該由著男人掌控主權么,她不掙扎,還迎合,已經(jīng)是最佳狀態(tài)了好不好。
他還想怎樣?
冷寂低咒一聲,用大掌蒙住了她水汪汪的雙眸,咬牙切齒道:“別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我,我怕我直接弄死你?!?p> 該死的,肚子里那個球,是老天故意派下來膈應他的吧。
臭小子,出來再收拾他。
季子期試著伸手去碰他。
冷寂像是避瘟神似的避開了。
媽的,女人果然惹不得。
看著男人氣急敗壞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后甩門而去,季子期不禁蹙眉。
難道自己的心思被他看出來了?
不然,他為何會在關鍵時刻剎車?
……
冷寂出了臥室后,臉色陰沉的朝書房走去。
女人懷孕一般幾個月來著?
好像是十個月!
靠,想想就難受。
“少主……”
耳邊傳來一道別扭的女聲。
為什么說別扭呢,因為語調明明很冷淡,卻偏要裝出嬌柔來。
冷寂緩緩抬頭,對上了冰凌的雙眼,蹙眉問:“有事?”
“關于營救風叔的事情,我爹地給了兩個方案,想請少主把把關。”
他現(xiàn)在,只想泡進冰水里驅散通體的熱量。
冰凌大著膽子仰頭,看到他額頭開始滲出汗?jié)n,心底不禁一喜。
少主的熱毒,又發(fā)作了。
她,有機會了。
少主的脾氣她再清楚不過,如今的他,就像是一頭沉睡的野獸,一旦挑釁到了他的權威,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但愿那女人能承受得住他的怒火。
“進來吧。”
書房的門推開,冷寂下意識朝酒柜走去。
泡不了冰水,喝冰酒也能暫時壓制體內的熱量。
“給你十分鐘時間,有話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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