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
刀刃捅進(jìn)了血肉之中,只不過……
看著擋在冷寂身前的女人,季子期眼底劃過一抹詫異。
這世上,真有女人會為了男人去死么?
想到這兒,她突的悲涼一笑。
換做是她,如果忌遇到了什么危險,她想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擋在他身前吧。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問自己,為何當(dāng)年死的不是她。
如果可以,她寧愿用自己的命換忌的命。
別問她值與不值,在情感的世界里,沒有值否,只有愿或是不愿。
為了那個少年,她想她能做到心甘情愿,就如面前這個女人的瘋狂舉動一般。
‘咳咳’……
腹腔內(nèi)的空氣正在迅速抽離,脖子上傳來一陣壓迫感。
“你想殺我?”冷寂掐著她的脖子,眸色冷冽。
那一瞬間,她從這個男人眼底看到了殺氣。
對,就是殺氣。
許多年后,當(dāng)她回想起這一幕時,都心有余悸。
若當(dāng)時,他真的失去了理智動手掐死了她,余生,他該如何自處?
怕是會親手將自己千刀萬剮吧。
以他愛她的程度,他,做得出這種事兒。
季子期定定的望著他,清澈無暇的眸底沒有任何恐懼,若是就這么死了,能不能見到忌?
十五年相思入骨,她,真的好想他。
不求生,只愿死。
這個世界沒了他,真的好孤獨。
‘咳咳’
又是一陣劇烈咳嗽,她整個人騰空飛了出去。
身子落在地上,發(fā)出了一聲悶響。
她被摔得頭暈?zāi)垦5摹?p> 眼圈發(fā)黑的時候,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為何不殺她?
她,真的很想死。
因為要給爹地媽咪盡孝,所以她不能自裁,但,如果是外力要了她的命,她也不至于愧對父母,算是全了這一世為人子女的孝道。
冷寂緩緩蹲身,扣住了她的下巴,一字一頓道:“你死了,我怎么跟葉平安交代,一個女人而已,我還不想惹下那么多麻煩,季子期,你該慶幸這一刀沒有捅進(jìn)我的心臟,否則,即使我饒了你,獵鷹上下也不會饒你的?!?p> 獵鷹?
季子期猛地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他剛剛說什么?
獵鷹?
他是獵鷹的人?
他,是獵鷹的少主?
季子期死死扣著他的手腕,近似瘋狂的嘶吼,“忌,你是不是忌?是不是?”
說著說著,她眼眶就有豆大的淚珠不斷滾落。
忌是獵鷹的少主,他是獵鷹的少主啊。
冷寂的臉色微沉,眼底劃過一抹怒氣,這該死的女人,將他當(dāng)做那個短命鬼了是不是?
生平第一次被人當(dāng)做替身,好,很好。
他死死扣著她的下巴,一字一頓道:“我是叫‘寂’,孤寂的寂,而不是禁忌的忌,你心里的那個男人,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如今已是一堆白骨,徹徹底底消失在了這人世間。”
“不?!奔咀悠谒宦晠柡?,心底那根緊繃的弦隨著他這番話徹底斷裂了。
“他沒死,他還活著,活著。”
冷寂陰冷一笑,“是么,行,我這就命人刨了他的墳,將他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