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張旭口中那興奮的語氣,喬洛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此時就像是...對,就像是面對著李雨旋一般,那種不好的感覺,但究竟是哪里不好,還真的說不上來。
“喬洛...要不就叫你小喬吧,那到你了,準(zhǔn)備好了么。”張旭問道。
小喬?大喬?三國時期的小喬么,聽起來還真有些那啥...不過,能怎么辦,人家這里又沒有三國時期,應(yīng)該也沒有小喬這一號人。
“準(zhǔn)備好了,張農(nóng)藝師,你問吧?!惫芩?,古人有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道還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么。
“這樣吧,你把之前問那個叫啥,林什么...什么欣,就是最后那個丫頭那個問題給回答了,你后面兩個問題我就問簡單一點?!睆埿裣肓讼?,腦袋中突然靈機(jī)一動...不對,應(yīng)該是壞水一搖。
“真的?不騙我。”喬洛問道。
“當(dāng)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么。”
好吧,信你一回,但是為什么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呢,如果此時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李雨旋,那喬洛肯定會果斷拒絕,被陰過的他還會再次上當(dāng)么,但喬洛始終認(rèn)為,人都是善良的,像李大媽那種的還是少數(shù)。
“上道題很簡單,答案是小麥種錯品種了,種的應(yīng)該是冬小麥?!眴搪逭f道。
針對于這一點,很多人都會發(fā)現(xiàn),有時候種的東西總是不開花結(jié)果,就像那紅花,如果紅花生長良好,但不開花,那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種晚了,紅花與小麥?zhǔn)莾蓚€完全不同的作物,但是其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需要春化作用。
當(dāng)然,不是所有小麥都需要春化作用,只有冬小麥才需要,如果冬小麥沒有經(jīng)過春化作用,那么其結(jié)果就是只長莖葉。
“哦?那你說說,應(yīng)該種什么。”張旭很意外的問道,對于這一點,連他都是考慮了很久。
思緒漸漸飄到一次為農(nóng)戶解決問題之時,張旭看著面前成片成片只長莖葉而不開花結(jié)實的小麥,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在一步步審查之時才發(fā)現(xiàn)是種錯了,將冬小麥當(dāng)成了春小麥去種,才導(dǎo)致了這個結(jié)果。
這喬洛是如何知道的,看他那果斷的語氣,顯然是胸有成竹,這必然是經(jīng)歷過,起碼是見識過,可在這燕王朝,那小麥?zhǔn)录?,也僅僅只有那一次罷了,看來這小子身上有著屬于他的秘密。
“當(dāng)然是應(yīng)該種春小麥了,這冬小麥需要一段時間的低溫,度過春化階段,你非要種冬小麥,自然是只長莖葉了。”喬洛爽快的答道。
在上個世界,在一次課上,教植物生理的老師就講過這個案例,誤把冬小麥當(dāng)成春小麥去種,結(jié)果只長莖葉,喬洛自然是記得很清楚。
“那如果我非要種冬小麥怎么辦?!睆埿竦箅y道,在他看來,這下你總不會了吧,自己真是有點不要臉了,刁難一個小輩,這問得,明顯是沒有任何營養(yǎng)的話題。
喬洛白眼一翻,這張旭,明明這么大人了,都一小老頭,還有這么大的童心,也真是一種奇葩。
不過自己慫么,當(dāng)然不,因為自己也是一個奇葩啊,當(dāng)時老師剛說完,喬洛直接問道,如果非要種冬小麥怎么辦,其實仔細(xì)想想,這張旭在這點上跟自己還真的有點像呢。
“非要種,那就給它低溫啊,把冬小麥苗放在冰箱里,受低溫,度過春化階段就行了?!眴搪骞麛嗟拇鸬?。
這叫什么,先天不夠,后天來湊,不是需要么,那就給它提供,就像那紅花一般,如果不開花,那就提前種唄,給它那段時間低溫,不就搞定了。
“嗯?這個主意不錯,不過,你能告訴我,冰箱是個什么東西么?!睆埿衤牶?,一開始在沉思,想過一段時間后,輕輕的點了點頭,覺得可行,可回頭一想,這冰箱是個什么東西。
“奧...這個啊,就是特別冷的東西,像是冰塊,咱們這,比如說南方開春種小麥時就可以把冬小麥苗送到北方受低溫,在送到南方,問題就解決了?!眴搪迓牶?,連忙解釋了一番,自己又犯這種低級錯誤,這里沒有的東西自己還說,不過也不用太擔(dān)心,現(xiàn)在,他們也不會懷疑什么。
“可以,不錯?!?p> “那,是不是可以問得簡單一點了?!眴搪遄匀皇潜容^開心的,能回答簡單一點的自然是不錯。
自己雖然不在乎參不參加那個學(xué)識交流會,但能參加也還不錯,起碼讓自己母親不逼自己去參軍,豈不是美滋滋,去參軍了,指不定哪天就涼在戰(zhàn)場上了,還是低調(diào)的在這國都當(dāng)個農(nóng)藝師,看看病啥的,身份地位還高的不行。
“那必須啊,我說到做到?!睆埿袼斓拇饝?yīng)道。
其他參賽選手臉上流露出羨慕的表情,看來這二十分是穩(wěn)穩(wěn)的拿上了啊,運氣這么好,可他們卻忘記了,剛剛喬洛回答了一道在座的都不會的題。
對話進(jìn)行到這里,無論是臺上亦或者臺下,都是默默的在聽著兩人之間的交流,沒人低聲細(xì)語,也沒人跟著起哄,就算是沒有張旭在場,恐怕也不會起哄,畢竟,這一句一句的,壓根聽不懂啊,明明想不通,還非想去思考,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就說,張農(nóng)藝師你肯定說話算話,不像我們講師一樣?!眴搪蹇戳丝蠢钣晷挚戳丝磸埿瘢贿€是張旭比較順眼,果斷的在臺下說道。
臺上那洛伊人一聽,慌了,這傻兒子真傻,說啥呢,這講師能得罪么,連忙看向李雨旋,看她是什么表情,還好,還好...
“李講師啊,看來你在你們班這位同學(xué)心中,是個那啥的講師啊,哈哈...可真是有意思啊?!币慌缘哪莻€呂講師陰沉著臉,開玩笑的說道。
此時在他看來,這三席之位,必然是少不了喬洛的了,從剛剛喬洛的表現(xiàn)來看,自己班的赤蓮,莫夏二人,根本抵不上,也就只能看那王書筠了,如果王書筠在發(fā)揮的好點,那這二班,恐怕只有一席之位,也好,給這莫夏一個打擊,讓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哈哈...呂講師見笑了,沒辦法,為了刺激他好好學(xué)習(xí),我只能動用一些非常手段么,要不然怎么能入的了張農(nóng)藝師的眼呢?!崩钣晷捴薪z毫掩蓋不住那一絲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