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形,玉穎有些左右為難,急得原地跳腳。思量再三,她只得上前去幫忙解救,若雪這邊只好讓若雪自個兒去處理。
顧不得身后身后喧鬧,若雪徑直朝著隔壁跑去。
左轉(zhuǎn),對直小跑了幾十米,才見著宮闕大門,同樣是殘破不堪。她未作停留,一心只想把布撿回來。
剛走進院子,環(huán)顧一眼四周,正殿大門緊閉,此處雖然凄冷,但是異常干凈,和隔壁形成鮮明對比。
絕對有人有每日打掃!
若雪心里暗下決斷。
左邊墻根下躺著顯眼的布匹,若雪走上去拾起來,垂眸正拍上面的泥土,還好還好,沒被刮爛,她還沒來的及享受幾分竊喜。
忽然!
視線里出現(xiàn)一雙男人的大腳,嚇得她一機靈,后退半步。
若雪邊撫著胸口以示安慰受傷的心靈,邊說著:,“這大白天的,走路也沒個聲兒,可得把人嚇?biāo)腊”
若雪定睛一看,眼前應(yīng)該是一個四十出頭,有些上了年紀(jì)的人。依稀可以分辨出,這人年輕時候,必定是輪廓分明,眉目清秀的帥哥一枚。
衣著不華麗倒算整潔,頭發(fā)也打理順滑,嗯,應(yīng)該不是瘋子。沒有穿太監(jiān)的衣服,眼神里沒有下人的諂媚,神情自若,因為下人的氣質(zhì)在這宮中很好分辨,特別是太監(jiān)這一崗位。
男人?若雪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驚。
那人眼眸不起波瀾,只是淡淡的看著她。
若雪有些慌的看了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剛才還緊閉的大門,現(xiàn)在是打開的樣子,她又問:“你?住這里?......我不是故意要擅闖進來的,我的布被冷宮娘娘錯手丟進你的院子,我這不是過來撿么......”若雪擠著笑容略帶尷尬的笑容解釋著。
男人依舊不作答,依舊那副表情。瞧著眼神沒有惡意,但也看不出歡迎的意味。
什么人嘛,莫名其妙走過來,又裝高傲有問不答......
若雪在心里嘀咕著,打量著眼前的“怪人”,手也沒閑著,又把布匹上的泥拍了拍。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算了算了,搞不好人家就是個啞巴呢,或者單純的不想和我這個閑雜人說話,她在心里自我自我定位了一番。
“好吧,你不說話我這可要走咯?!比粞┱0椭壅f著。
剛要提步,余光瞥見了他雙手的異樣。
自然下垂的雙手,每一個手指頭部分都包著紗布,好幾個指頭處都滲出鮮紅。
“你受傷了?要不我?guī)湍阒匦掳幌??如此隨意處理,日后落下病根如何是好?!比粞┫乱庾R沖口而出,語氣里全是不假的關(guān)心。,說話時視線沒有離開過男人受了傷的手。
聞言,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惶恐,心底掀起多年為現(xiàn)的波瀾。
十二年來,這落寞的宮苑,除了幾個太監(jiān)定時來一趟,何曾見過旁人?
且不論那些個太監(jiān)來的目的,對他而言,能見到人已經(jīng)算是一種慰藉。
隔壁的人也從未踏進這院子,即使是瘋了的人也知道,這里是生人勿進!
竟落魄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