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大放暑假當(dāng)天
原本這個時候應(yīng)該到家了的桑果又在地鐵上睡過了頭,點了點腳尖,拿出手機給母上打電話:“媽媽~”
“你到哪兒啦?”金女士在電話那頭問,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要到了吧?!?p> 她張了張嘴“我坐...”,聽到母上的聲音遠(yuǎn)了點“老公,可以開始燒飯啦!”
“不是的,老媽,”桑果摸了摸鼻子,“我又坐過頭了,嘿嘿..”
對面冷哼了一聲,“桑士遠(yuǎn),你女兒又坐過站啦!”金女士對著在廚房的老桑喊完,把手機貼在臉上說,“桑果,你怎么就是不長記性呢,就這么兩個小時路...”
“誒呀,我下次不會了嘛,”桑果軟聲軟氣地回。
“我來和果子說吧”老桑聽到老婆又在對著女兒喊忙走過去接過電話,“小朋友,你現(xiàn)在在哪里???要不老爸來接你?”
桑果聽到爸爸的聲音舒了口氣,“不用啦,老爸~,不過我差不多要晚半小時到家咯。”
“那你坐車小心點啊,不要又睡著了!”
“放心啦,老爸,把電話給媽媽唄”
“干嘛?”金女士沒好氣的接過來問。
“老媽,我?guī)Я四闵洗握f好吃的面包給你啦,不要生氣啦”桑果討好地說。
“是sunflour的嘛”“對啊,紅酒核桃的”“算你識相,回來慢點哦?!?p> “好噠,白白~”桑果對著電話啾了一聲。
她到家已經(jīng)踩著太陽落山的時候了,敲了敲門沒人回,雙肩包往前一甩,把鑰匙掏出來,想了一下把面包也拎在手上,這樣待會兒挨罵的話還能檔一下,開了門行李箱往門口一靠,聽到廚房里有說話的聲音。
悄悄地往廚房間挪,老桑和金女士兩個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正是太陽落山的時候,夕陽透過窗戶攏在兩個人身上。把桑果心里充的暖暖的,也不出聲,打開手機相機,咔嚓一聲,定格了這份溫暖。
老桑和金女士被嚇了一跳,很一致地往后一轉(zhuǎn),看到桑果臉上勾著笑,舉著的手機還沒放下?!袄习掷蠇?,我回來啦!”她笑嘻嘻地跑過去,張開手一下子摟住老桑和金女士的肩膀。
“要死啊,你這家伙到家了也不出個聲,嚇你老娘一跳”金女士往圍裙上擦了擦手,手指頭輕輕地推了下桑果的腦袋。
“老媽,粉底很貴的誒,”桑果作勢往后退了幾步,把面包托在手上,朝金女士彎了彎腰,捏著嗓子說,娘娘,這是小的特意帶回家的貢品!”
“勉為其難的收下了,退下吧!”金女士揮了揮手。
“沒有我老桑的嘛,小朋友?”老桑故意板著臉問?!爱?dāng)然有啦,”桑果用手托著下巴,對著老桑比了朵花,“就是我呀?!?p> “就你不得罪人,”老桑繃不住臉了,樂呵呵地說:“去把桌子收拾一下,準(zhǔn)備吃飯啦?!?p> “Yes,Sir!”
桑果洗完澡出來往床上一趴,剛刷了會兒微博,金女士就敲了敲門,“果子,我進來咯?”
她翻了個身:“好噠!”金女士拎著幾本書進來往書桌上一放,說:“這是禮拜一要用的書,機構(gòu)寄過來的?!?p> “啊!我為什么要去報名啊,我的養(yǎng)豬生活喲~”桑果看著那幾本書仰天長嘯。
金女士走過去拍了拍桑果大白腿上的肉,“都這樣了,你還養(yǎng)豬生活呢?!”
她愛惜地摸了摸自己的肉,“這都是錢啊,我怎么舍得讓它們走呢。”金女士忍不住又拍了一下,“早點睡,別一回來就跟賊一樣,一到晚上就來精神。”
“知道啦,幫我關(guān)下燈喲,老媽!”
星期天晚上
“你明天早點起啊,要不要老爸送你去?”老桑邊問女兒邊剝了只油爆蝦放到金女士碗里。
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用啦,我坐地鐵還快一點兒!”
“那你記得定個鬧鐘,遲到了我進來打你屁股哦?!苯鹋渴⒘送霚旁诶仙J诌?。
“嘖嘖嘖,真是殘暴啊殘暴,”桑果搖了搖頭,對老桑使了個顏色,“是不,老爸?”
金女士挑著眉毛對老桑說:“喲!老公,你還覺得我殘暴吶?”
老桑連忙搖了搖頭,摸了摸被捏的生疼的手臂肉:“不不不...沒有沒有”
“啊,你上次打電話不是跟我說嗎?”“哇!你別拖我下水啊...”
星期一早上,老桑和金女士兩個人在餐廳吃飯,手機鬧鐘響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沒能鬧醒桑果,突然房間里一陣噼里啪啦的響,“八點半啦?!”
桑果急急燥燥地洗漱完以后,拎著昨天晚上就理好的的帆布包一陣風(fēng)似地往門口跑,趁著換鞋的時候?qū)χ蛷d喊:“老爸老媽,我出門啦!早飯我待會兒路上買個面包就行了哈!白白~”砰地一聲,夫妻倆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門就關(guān)上了,“不好意思呀!力道沒控制好!”她隔著門喊道。
金女士憂心地看大門的方向,“桑士遠(yuǎn),你說等果子成家了還這樣怎么辦?”
老桑倒是覺沒什么擔(dān)心的,剝著手里的白煮蛋說,“不用擔(dān)心的”,轉(zhuǎn)了圈白煮蛋看有沒有沒剝掉的殼,確定沒有殼了才遞到金女士面前的瓷碟里,“總會碰到管得住她的人!”
九點半的課,桑果九點二十分才到機構(gòu)的前臺,問了上次接待的小姐姐安排在幾號教室。
進教室之前緩了幾口氣,本來還打算早點起來,化個淡妝的,都怪自己起的太晚了,明天一定要早點起里,桑果在心里暗暗地想。
抬起手剛要敲門,就有一雙手先她一步叩了叩門,桑果驚訝地轉(zhuǎn)過頭,看到一個露著兩顆小虎牙笑得燦爛的男孩站在旁邊。哇,這男孩長得也太...漂亮了吧,桃花眼下還有一顆淚痣,粉粉的唇勾著笑,亞麻色的頭發(fā)看起來軟軟的很好摸,這么好看的一張臉對你笑,桑果只想問他:“你餓嗎?你渴嗎?你冷嗎?你熱嗎?”
“你好啊,阿姨!”
很好,看來他不餓不渴不冷也不熱,桑果忍不住地抽了抽眼角。
“請進!”教室傳來老師的應(yīng)許聲。男孩還挺紳士的,推開門,對她做了個先進的手勢。
她禮貌地對他笑了一下,說:“謝謝!“
“不用謝,阿姨!”男孩笑著回。啊啊啊??!我的磚呢!
德語老師是位明目皓齒的氣質(zhì)型美女,及腰的長發(fā)柔順地披在肩后,穿了條水藍(lán)色的絲質(zhì)連衣裙,稱的整個人溫婉十分。兩人一進去,美女老師的眼神就透過桑果,眉眼含笑地對后面的男孩說:“顧央,你來啦!”原來叫顧央啊,聽美女老師的口氣兩人還是認(rèn)識的。
“早上好啊,沈琬姐,”顧央從后面慢慢地踱步出來,“我小叔的話我可不敢不聽?!蹦樕线€是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沈琬沈琬,桑果在心里默念了兩遍,還真是人如其名,還有這家伙是會說人話的呀,那非叫她阿姨?可氣!可氣!
“你啊,也就聽你小叔的,”沈琬聽到顧央的話,眼里的笑意不免地更深了?!澳愫茫憔褪巧9??!彼蝾^看著桑果問。
桑果本以為兩人還要聊一會兒,就邊聽兩人的對話邊自顧自的研究起了教室的環(huán)境,冷不丁地聽到沈琬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不由得驚慌了一下,“?。渴堑氖堑?,我是桑果,老師您好。”回答地也是磕磕絆絆的。
“噗!”顧央一轉(zhuǎn)身就看到她臉上呆呆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你這個表情看起來很不聰明誒。”桑果一個眼神殺過來,他馬上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沈琬拍了一下顧央的手臂,笑著對桑果解釋道“對不起啊,桑果,他從小就是這種性子,熟悉了就好了?!鄙9[了擺手說沒事沒事,小朋友都是這樣的,這下顧央站在一旁笑不出了。桑果看到他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凍住,心里一陣暗爽,誰讓你說我的!
“你們倆先并排坐好吧,因為總共就三個人,還有一位暫時還沒到。”沈琬指了指第一排的正中的長桌說。
“好的”桑果應(yīng)聲坐下。顧央坐在她的左手邊,桑果想著給沈琬留個好印象,硬是沒把手機拿出來,而是翻開完全陌生的德語書試圖看出點什么。她翻開第一頁,眉頭一緊,什么鬼??!盯著看了一分鐘,果斷就放棄了,好奇地瞥了下旁邊的顧央,他倒是很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刷手機,明明沒有笑,嘴角還是自然上翹的。
”阿姨,我知道我比書好看,但你能不能把口水擦一擦?“,顧央看到她又露出那種呆呆的表情就忍不住逗她。
桑果面露尷尬地抬手去擦,突然想到什么又把手放下。她會沒感覺自己流沒流口水?實在是。。。小朋友!她瞥到顧央的桌面什么都沒有,就忿忿地問:“上課了,你不把書拿出來嗎?”
顧央又笑了,笑出聲的那種,”您看我拿包了嗎?“他把手機往桌上一丟,手往兩邊一攤。
桑果回想了下,眼神掃了一圈,好吧,是她又“瞎”了。
她扁了扁嘴,“你沒收到書嗎,有寄到家里誒?!?p> “我嫌重,就讓沈琬姐存在她儲物箱里了?!?,顧央朝門口揚了揚下巴。
沈琬正要推門進來,他忙起身過去一手幫她拉開門,一手接過她捧在手里的書,“謝啦,沈琬姐,要不今天還放這兒唄,背來背去的重,反正明天還要用?!?p> “行啊,你嫌重待會兒我打電話讓你小叔來拿?!鄙蜱舆^話頭,作勢要打電話。
“誒呀,不重,不重,就這么幾本書,“顧央為了證明還把書捏在手里往上拋了拋,”我小叔這么忙,就別麻煩他了?!?p> “晚上有作業(yè)的,都來了,別偷懶!”沈琬用手指敲了敲教桌,讓他回去坐著。
桑果聽著兩個人的對話,覺得顧央還是有怕的人的,就是他—小叔。她還是有點好奇的,能讓他怕的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時候的桑果還不知道當(dāng)對一個人感到好奇時,往往就是喜歡的開始!
王阿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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