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黑歷史不間斷
為此,她們哭了很久。
妹妹哭,是因為不能和其他人一樣沖陣沙場,以及姐姐對自己的不理解;而姐姐哭,卻是擔心著自己妹妹的將來,以及自己對妹妹的愧疚......
她所扮演的不僅是一位姐姐,更是一位母親。她對樂紅玉的憐惜和關(guān)愛超越了一切,甚至超越了她所愛的那些優(yōu)美的詩詞......
樂紅玉沒有辦法,垂著頭答應下來,淚水便吧嗒吧嗒的落下,樂靈兒見著心疼不已,摟在懷中,正好到了家,上了木質(zhì)的一段階梯,推門而入......
其實樂靈兒這樣的女子在趙國才是另類,她為樂紅玉做了好幾件十分漂亮的衣服,她卻放著不穿,整天作著男孩兒打扮風里來雨里去,若不是她本身強的可怕,恐怕樂靈兒都會將她一直關(guān)在家里,好好看著,這才放心。
只是這樣,她也很難放下心......
......
而此時鄒青青正帶著吳亮一行到了鐵匠鋪,尋思著將兩個狼牙賣掉。鐵匠鋪李鐵是一個十分淳樸的中年漢子,大餅臉,額角一塊黑痣,笑起來真有幾分憨厚。
此時他正伸出了左手,比了個四,鄒青青頓了頓,有點疑惑:“兩個幼狼牙四錢?”
這一聲說出,身后圍著的一群玩家頓時炸開了鍋。
“不是吧?我們吃一頓飯最少都要五分,這個卻只賣四錢?”
“怎么算都不對吧?我看你店里也沒有狼牙。”
李鐵只是憨厚的笑著,擺擺手:“狼牙本也不值什么錢,不賣我還不稀罕買呢!”說著又開始輪著鐵錘打鐵,全然不顧一邊鬧哄哄的一群玩家。
鄒青青本就無所謂,一臉淡然的取出狼牙,放在旁邊擺滿了武器的桌子上,先轉(zhuǎn)身趕走了那些煩人的家伙,又回頭道:“就這樣吧。”
李鐵聞聲一笑,立刻停下手中鐵錘,拿了狼牙左右看看,然后又轉(zhuǎn)進屋內(nèi),不一會兒就拿出四個空心圓板,將手一拋鄒青青便即接住,一陣光華之后,圓板便消失不見。
“等我把這狼皮賣了再分吧?!?p> 吳亮等人自然滿口答應,鄒青青這邊別了李鐵向著對面一戶正開著皮革店的李皮走去,問了價格,卻也不過四錢。只是八錢六人自然分不均勻,幾人推三阻四之下,鄒青青卻一語驚人。
“既然這樣,這錢就留著做我們以后的幫費吧?!?p> 鄒青青自然滿不客氣,這話說的就好像這幾個家伙都是她幫會成員了一般。吳亮他們自然跟上了鄒青青跳躍式的思維,只是一時難以接受,畢竟這游戲能不能建立幫會,怎么建立都是個問題。不過一想到僅僅是初期就這么難,想必建幫絕非易事。
吳亮先是笑著摸了摸鼻子:“大姐真是高瞻遠矚,建幫那么遙遠的事情都想到了。只是我們現(xiàn)在連幾級的小怪都是搞不定的?!?p> 這句話倒真是說到幾人心坎上去了,登時幾人都連連點頭。畢竟當下最重要的還是能夠做到刷怪升級,單靠鄒青青一個人怎么帶的動五個菜雞?
這游戲沒有什么教學關(guān)卡之類的嗎?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大家心頭,但是既然游戲直接將他們送到這里,而不是先作簡單的戰(zhàn)斗訓練,想必這也在他們的計劃之中吧?
能故意設坑坑害玩家領(lǐng)取獎勵失敗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遇見,游戲設計的如此不合常理。若不是不能退出游戲,特么的早出去刷上一堆差評外加某寶差評套餐了。
幾人擔心之處,鄒青青自然也是知道,雖然劃水確實爽,但是讓一個萌妹子帶著幾個大男人刷怪升級,想必誰也不愿意的吧?誰愿意在女性面前丟人現(xiàn)眼?
于是她很快嘻嘻笑道:“忘了我剛剛說的了?我要好好訓練你們。走!到人少寬闊的地方去!”
......
這里確實十分寬闊,草地綠油油一片,在微風下伏倒站起,伏倒又站起。一環(huán)環(huán)因伏倒而變得深綠的暗影向著遠處迅速擴張,直至不遠處樹林邊緣。
而此時吳亮五人正辛苦的拉著肌肉筋骨,一邊鄒青青正執(zhí)著細長的枝條來回走動。看到這一幕,吳亮只覺似乎又似曾相識,無數(shù)畫面連續(xù)劇一般涌來,那是他很小的時候的一段非常不愉快的記憶。
他記得的不多,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只依稀記得自己的母親喝著讓自己跪下,又急匆匆跑到邊上扯斷一個枝條,似乎看枝條不是很硬或是單純的不滿意,又將那枝條扔到一邊,然后又扯斷另一個枝條,選了幾次之后,終于揚著細長的枝條走到自己的身前。
不記得母親說著些什么,只記得那枝條印在自己的手上那股十分尖銳火辣的疼痛,瞬間便喚醒了他的淚水,然后,一鞭鞭揮下。多余的已記不清楚,只有疼痛讓他刻骨銘心。
自然用枝條打他的不止他的母親,他的父親也是一樣,原因也具體記不清楚了。還有他小學四年級以前學習一直都是最差的一個,所以他的老師似乎也經(jīng)常打他,用的居然也是細長細長的枝條。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倒是頗為奇怪的想著“他們?yōu)槭裁炊枷矚g用這樣的細枝條?難道打起來會很爽嗎?”這樣的十分奇怪的問題。
正想著,吳亮失神的目光落到了迎面而來的鄒青青身上,見那枝條在鄒青青的手中一晃一晃,正想開口,鄒青青卻先對著吳亮笑了起來。
“想什么呢?現(xiàn)在給我好好訓練,你們以后可是幫中骨干,要多吃點苦。以后還要照顧新加的幫眾。”
其他幾個倒是答應的爽快,吳亮卻十分不滿起來:“吃苦就算了,我是吃不了苦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吃苦的?!?p> 雖然口中說著,身體卻還是極為誠實的劈叉壓腿?,F(xiàn)實中吳亮記得自己上高中的時候有和朋友在體育老師手下學習武術(shù),練習劈叉,當初的那滋味可真是好受極了。
他依稀記得自己屁股離地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大約三光年那么長,雙手不住的撐著光滑的地板,額頭冒出無數(shù)細汗,下身傳來的讓人哭爹喊娘的疼痛讓他不得不緊咬牙關(guān),不停的喘著粗氣,嘗著滾下熱汗。他本是隊列最后邊幾個人中的一個,體育老師卻偏偏挑中了他,慢慢走近,蹲下身來,扶著他的肩膀。
極為和善的問道:“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