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僅一寸,日夜起風(fēng)波。
“救救我,救救我?!痹诤谝估?,女子尖銳的喊叫聲被雷電聲覆蓋,“李郎,救救我,救救我?!迸幼プ∩磉吥凶拥囊滦洌龁緸槔罾傻哪凶酉訍旱膶⒁滦涑殚_,“道長,還要多久才可以,這女人吵得我頭疼。““快了,李施主。你不要太過緊張?!贝┲S色道袍的道士,繼續(xù)在那女子身邊畫著符咒,紅色的符咒在女子的身邊蔓延,女子身上也同樣畫滿紅色符咒?!袄钊缜?!李如卿!你這個狼心狗肺之人,我就死了,也要和你一輩子在一起,我要牽著你的手一起去地府。哈哈哈哈哈哈。”女子眼里留下血淚,“你個瘋子,你應(yīng)該識相點(diǎn),我待你好聲好氣時,你就應(yīng)該聽下。你要真愛我,你就為我做點(diǎn)事啊,這個女人是丞相之女,我娶了她我便能直步青云,偏生你一直在那里要死要活,阻擋我升官路,現(xiàn)在好了,這個女人是個病秧子,要死了,你就幫她續(xù)一下命,讓我娶了她。”李如卿指著另一張床上的女子說,“你不是說愛我,那就幫我?!崩钊缜渖裆荒蜔┢饋?,這個女人他不是不愛她的,但是后來所有都變了,她變得嘮叨、變得粗鄙,買菜時連一文錢都要與買菜大姐討價還價,他真的厭煩了,現(xiàn)在他機(jī)會來了,這個丞相之女喜歡他,就算她是個病鬼,那也沒關(guān)系,她是那么文雅那么漂亮,最重要的她是丞相之女,她爹只有她這一個女兒,他若能娶了她,便能榮華富貴。他本來想和這個女人和離,給她一筆錢這個女人讓她離開,但這個女人一直要生要死,他不能讓她死,不,他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兩有關(guān)系,這樣他便娶不了這個丞相女了,他不能被這個粗鄙的女人耽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出來。想到這里,李如卿的看著女子的眼睛充滿了血色,女子的喊叫聲越來越大,但是雷電聲掩蓋了一切,沒有人知道這個屋子發(fā)生了什么。
黃袍道士拿起一把貼滿符咒的尖刀往女子走去,“不要。不要!”女子看到黃袍道士走了過來,掙扎得更用力,但是她的四肢都被繩子綁起來,繩子在她的手上磨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剛剛他的李郎還在對她說會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她還沉浸在肚子里的小生命,已經(jīng)三個月了,她相信有了孩子,她與她的李郎肯定能恩愛如初,你看,她的李郎正在一口一口給她喂下安胎藥,“哈哈哈哈,你不得好死,老道士。李如卿,放心,我會回來找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女子放棄掙扎,睜大了眼睛看著李如卿,便大笑起來,黃袍道士將尖刀扎進(jìn)她的心臟,她的血開始流出來,“快拿碗來盛著,”黃袍道士對著李如卿說,李如卿趕緊將碗拿去,將女子流出的血用碗盛著,女子的眼睛一直望著她,“哈哈哈哈哈哈。”女子的笑聲不停,“將血拿來,”道士拿著那碗血,趕忙走向另一個女子,用血在女子的身上和周圍畫符咒,畫完,黃袍道士來到祭臺前,將碗中剩下的血倒入桌上的糯米中,拿起木劍用劍尖弄起糯米,口中念著咒語將糯米灑向兩人,倆個人身邊的紅色符咒像一張紅色發(fā)光的網(wǎng),開始亮起來,女子的喊叫聲更加凄厲起來,紅色符咒開始動起來,往她身上像一把把劍插入,直到所有符咒都往女子體內(nèi)進(jìn)入。
“啊!?!迸影l(fā)出最后一聲喊叫,便躺著一動不動了,她的眼睛依舊睜著看著他們兩人,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耳朵她的嘴巴一直往外流血。“不對,不對。李公子。你是否有事瞞著我?!秉S袍道人看到這個情景,看向李如卿,“貴夫人的情況,你是否有隱瞞。”黃袍道人的語氣更加嚴(yán)厲,“我......我并無隱瞞啊?!崩钊缜洳桓铱粗S袍道士,“李公子,你最好說實(shí)話,我還能救你一命,貴夫人這個死狀,怕是要化成厲鬼了,”“道長,救命啊!”李如卿聽到道長說的話立刻跪下,“那你快說,有什么事是隱瞞我的,”“道長,這個女人有孕了,她等到昨天才跟我說,我也是來不及跟道長說,”“我當(dāng)是什么,這個解決也是好解決,但是李公子,你給的銀兩.....”道士笑了起來,“道長,錢這個事好說,你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她可是當(dāng)朝丞相之女楊清婉啊,丞相只有她這個女兒,丞相答應(yīng)我,只要能救回他的女兒,便把他的女兒嫁給我。道長你還怕我給不起這些銀兩?”李如卿激動的說著,“李公子,你快起來,哈哈哈哈,我怎么會不信李公子呢,”黃袍道士扶起李如卿,“李公子,這個符給你,你帶著,只要你帶著不離身,任何鬼怪都近不了身邊,”“謝謝道長,”李如卿伸手想拿那道符,黃袍道士卻將手往回收,“道長,這?”“李公子,你別急,我也想跟著李公子能進(jìn)入官家啊,”道士瞇著眼睛看著李如卿,“道長,我大婚那天請道長賞臉去喝杯酒水,”“哈哈哈哈,肯定肯定,李公子你拿好,我就恭候你的請?zhí)?。”“一定一定?!薄澳堑篱L,這個女人的尸首?”“李公子,你就帶著楊小姐先回去。其余的可以?!薄澳侵x謝道長了,”李如卿抱著楊清婉便往外面走。
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