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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最肉的身,挨最毒的打

第五十一章 演戲

  閣樓,比武場的事雖然過了兩天,卻已經(jīng)傳到風府之外了。風英從那日后便沒再露過頭,將自己鎖在房里,連好友江船兒拜訪也不見。

  今日,府中奴仆突然來到岳擎天的房間,說是風家族長邀請三人過去一敘。岳擎天也想見見對方是何人物,跟著仆人離開閣樓。

  風府議事廳,岳擎天走入大廳里,只見廳中下邊站著一人,便是帶傷的風英。他抬頭看向上首座那人,對方那熟悉的面孔讓他渾身一顫。

  “是她?!?p>  岳擎天心中驚道,面色變得尷尬。他沒想到那天夜里的女子竟是風英的母親,本以為是他姐姐一輩,畢竟對方面貌才三十出頭。

  風舞衣在三人進來后便一直注視著他,幾日前那羞愧的一幕又浮現(xiàn)在腦海中。

  “晚輩岳擎天,見過風族長?!薄敖瑑阂娺^風姨。”

  岳擎天一愣,原來兩人是熟人,看來自己的猜測完全對了。

  “嗯,船兒,你來風府玩為什么不知會我一聲呢?!?p>  風舞衣朝她揮了揮手,江船兒笑著跑了過去,兩人親密地靠在一起。

  “嘿嘿?!?p>  江船兒俯首在對方耳里說了什么,風舞衣露出責怪地眼神,用手點了下她的額頭。

  “這位便是擊敗風義的岳公子吧?”

  風舞衣眼神莫名,一旁的風英以為母親想要刁難岳擎天,隨即站了出來。

  “母親,岳兄當日只是為了救我,請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風舞衣抬手制止。

  “你的事我還沒和你算賬呢,還不退下?!?p>  風英委屈地退了回去,自己被打成重傷還要被責罰,讓他心中怨氣難消。

  “聽說岳公子是歲寒宮弟子?”

  “風族長繆贊了,我只是歲寒宮下一個無名的家族弟子而已?!?p>  “呵呵,就算是附屬勢力的弟子也很了不得了,我還得多謝你那日為風英出手,給他留下了一些臉面。今夜我以備好酒宴,還請岳賢侄賞個光吧?!?p>  “風兄是我的朋友,做這些事也是理所當然的。族長設(shè)宴,擎天一定會來的?!?p>  “好,英兒,這些日子你要好好招待岳賢侄,不可怠慢了人家?!?p>  “是?!?p>  外邊大門突然走進兩人,風英見到他們頓時怒上心頭。

  “跪下?!?p>  風朝聲對身旁的風義喊道,對方委屈地跪到地上。

  “大姐,小弟教子無方,今日帶著這個孽障過來請你責罰?!?p>  他半跪在地上,面色慚愧地看著自己親姐姐。

  “父親,我?!?p>  風義欲言又止,面色變得不甘。

  “朝聲,你起來吧,還有義兒?!?p>  風舞衣上前扶起兩人,一旁幾人面面相覷,唯有風英漲紅了臉,盯著父子二人。

  “大姐,這次他闖下大禍,家丑都傳到外邊去了,我便替你執(zhí)行家法?!?p>  風朝聲說完一掌拍向兒子的胸口,風義被他擊飛出去,倒在地上咳出血來。

  “朝義,你怎么下此重手,年輕人之間有意氣之爭是常有的事,以后敦敦教導便行了,將他打壞了怎么對得起已經(jīng)離世的弟妹?!?p>  風舞衣跑過去將風義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她從懷里掏出丹藥喂入對方口中。風英看到他的慘狀,臉色才好了許多,可見到母親關(guān)懷那人又泛起酸味。

  “唉...,說到底還是我的錯,一時不查竟讓他養(yǎng)成這種性子?!?p>  風朝聲惱怒地看向兒子,面色逐漸變得羞愧。

  “朝聲,此事就到此為止。義兒,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大礙?”

  風舞衣關(guān)愛地看著懷中侄子,對方搖了搖頭,勉強笑了起來。

  “楞在地上做什么?還不快給我起來。”

  在風朝聲怒喝下,風義被風舞衣扶起。

  “大姐,過后我會將這孽子禁足在院中,讓他反省一段時間?!?p>  “義兒,別聽你父親的,你要是煩悶了就來姑姑這,我正好有些事要交待你?!?p>  風舞衣見侄子怯懦的樣子很是可愛,伸手摸著他的頭。

  “姑姑,我?!?p>  風義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她。

  “還不快謝過族長?!?p>  “謝,謝過族長?!?p>  風義被吼聲嚇到,吶吶地說道。

  “呵呵,你以后私下喊我姑姑就行了。”

  風舞衣見他這幅囧樣輕笑一聲,握住他的一只手,拍了拍手背。

  “嗯。”

  風朝聲朝岳擎天走了過來。

  “這位便是擊敗犬子的岳公子吧?”

  “呃,我當日?!?p>  “岳公子不必道歉,我還得感謝你攔下他,不然就鑄下大錯了?!?p>  “風伯父客氣了?!?p>  岳擎天和對方眼神對上,心道老匹夫,你那演技能騙過多數(shù)人卻騙不了我。怪不得風英屢屢被風義欺負還能吃癟,這對父子的心機不是一般的深沉,不過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風朝聲帶著風義離開了議事廳,風英上前給母親行了一禮便帶著三人離去。

  “英兒,別怪母親偏心,為了家族大計只能委屈你了?!?p>  風舞衣心中也心疼兒子,但想到風義的天資在未來能為家族做更多事情,她便決定忍痛割愛了。

  風府一處別院內(nèi),風朝聲父子回到房里。

  “義兒,你的傷勢怎么樣了?”

  “回父親,孩兒沒事。”

  “那就好,你以后要經(jīng)常到風舞衣那走動,讓她逐漸信任你?!?p>  “孩兒明白了?!?p>  “風舞衣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你這次將風英擊敗地如此徹底,消息又被我傳遍大半黑云山脈,她為了家族著想,肯定會將你著重培養(yǎng)的?!?p>  “那風英那邊。”

  “那小子暫時不去管他,你在他母親面前表現(xiàn)的越出色,他就越自卑,到時自會成為我們的棋子?!?p>  “父親高謀?!?p>  “對了,那個姓岳的你怎么看?”

  “哼,當時我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才被那人取巧擊敗。如果再比一次,贏得絕對是我?!?p>  “嗯,這兩人身份不明,還是派人盯著好?!?p>  閣樓,侍女上完茶后便被風英屛退。

  “岳兄,讓你們看笑話了?!?p>  風英尷尬地看著三人。

  “風兄何出此言,勝敗乃是常有之事,世間又有誰敢保證自己一世無敵呢。”

  “岳兄不光本事讓我欽佩,就連心胸我也是大大不及?!?p>  “風兄能和我們說說風義父子么?為何族長會偏向他們。”

  “唉...,我也不知道母親為什么會這么做。不過風朝聲是族中大長老,在族里有很大的權(quán)勢。這次我又被風義擊敗,他們父子肯定更得意了?!?p>  “風英你別想這么多,以后努力修煉再將那混蛋痛揍一頓便行了?!?p>  江船兒在旁邊舉起雙拳,憨厚可愛的樣子讓風英笑了起來,亭中的氣氛輕松了不少。

  入夜,岳擎天帶著麟兒赴宴。他以為會有其他風家族人參加,沒想到只有風舞衣一人。麟兒留在房間外,他大步走入里房中。

  側(cè)室里的圓木小桌上擺著幾道精致小菜,邊上的美婦略施粉黛,衣衫素雅,見他進來便斟上兩杯酒。

  岳擎天坐到她的對面,兩人眼神對視在一起,雙雙想起那夜之事。

  “風族長,那夜擎天多有得罪,還請你原諒我酒醉之后做的糊涂事?!?p>  “那件事便忘了吧,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了。今夜請你來,是想你幫我一件事?!?p>  “何事?”

  “我想請你幫我指點英兒一二,他受此打擊,之后怕是很難再回武院了?!?p>  “擎天盡力而為,不過晚輩還有一事相求?!?p>  “何事?”

  “我這次下山,不想打著歲寒宮的名號云游,還請族長不要將我的身份告之其他人?!?p>  “好,你也別族長族長的叫了,以后就和船兒一樣喊我風姨吧?!?p>  “呃...,風姨?!?p>  兩人舉杯相碰,飲下杯中美酒。

  岳擎天心中想著先將四家的缺口打開一個,以備日后所需。風舞衣則是讓兒子與他交好,日后必定大有所為。至于他的身份是不是真的,早就做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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