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飛兩人一進入山林,負責監(jiān)視的人員就失去了兩人的蹤影。
有人會監(jiān)視,是在錢飛和艾葉預料中的事情。
但有多少人參與監(jiān)視,兩人就不知道了。
范老三在收到兩人進入山林失蹤后的消息,立刻調(diào)動附近所有的暗哨開始尋找兩人。
山林中,本就樹多林密,再加上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又沒有光源,想找到兩個人,實在是有人難為人。
話說錢飛兩人,一進入山林,立刻貓著腰,全力向林之深處而去。
在已經(jīng)看不到小河邊的燈光之后,兩人這才慢了下來。
“你準備去哪兒找舌頭?”艾葉問道。
錢飛答道:“去居民區(qū),那里應該有這里的原住民。這個時候找原住民更加的安全,關鍵是暴露的會慢一點?!?p> “那你說,季明哲的媽媽會被關在什么地方?”
“還記得那個出現(xiàn)在一線天附近,被季雯燒成灰的人嗎?”
“你是懷疑,人被關在那附近?”
“我不知道,也許只是巧合?!?p> 兩人在山林中邊走邊聊,不大功夫,就來到了亮著光的居民區(qū)附近。
埋伏在山林邊上,兩人仔細的觀察著附近的每一處可疑之外。
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
居民區(qū)周圍沒有任何的動靜,就連山谷中最常見的巡邏隊都沒有。
反常必有妖,這里說不定會有陷阱呢?
“錢飛,給我一枚回城符,咱們兩個分開行動。看到最后一排那個亮燈的民宅了嗎?如果不出意外,咱們就在哪會合?!?p> 錢飛聞言,拿出一枚回城符交給了艾葉。
這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有了回城符,足以保證艾葉的安全。大不了自己也回去接她,然后再跑來一趟就是了。
艾葉接過回城符,握在手中,然后把突擊步槍遞給了錢飛,“我記得你讓我看過一把短刀是吧,給我換一下。再準備把手槍弩?!?p> 錢飛一言不語,默默地接過突擊步槍,和自己的突擊步槍一起放進了倉庫之中。
然后從倉庫中拿出一把鄣刀,一把手槍弩以及一袋子40枝弩箭。
他不準備用任何武器,此時,拳頭才是他最好的武器。
艾葉打了個招呼,離開了錢飛。然后慢慢地向目標民宅潛了過去。
錢飛又觀察了一會兒,仍然沒有動靜。
他決定不再等了,貓著腰,摸進了這片住宅區(qū)。
兩人都很順利的抵達了目標民宅,這讓錢飛很是詫異,難道是自己判斷錯了?
此時此刻,錢飛和艾葉并不知道,就在對面的山坡上,一個手中拿著紅外望遠鏡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拿起了對講機:
“報告三爺,目標進了2號居民點?!?p> 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行蹤的錢飛兩人,在目標民宅外停留了一下,確定院子內(nèi)無人之后,翻過院墻,進和到了院子中。
兩人悄悄地摸到房屋的窗下,仔細的傾聽。
屋里明明亮著燈,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
何老實,人如其名。是花溪谷中最老實的人,沒有之一。
末世前,他和其他村民一樣開了家農(nóng)家樂,因為老實,雖然沒有像別人那樣“掙”到大錢,但也因為口碑很好,幾乎天天客滿,著實掙了不少的錢。
有錢了,原本單身的他,終于娶上了媳婦。雖然媳婦也快40歲了,離過婚,但由于保養(yǎng)的好,仍然風韻猶存。
這,著實羨慕壞了谷里其他的單身漢。女兒失去了聯(lián)系,生死不知。
現(xiàn)在有了媳婦,將來再要個孩子,這小日子別提有多美了。
可這一切,都在那天的大霧之后被改變了。
大部分游客和村民變成了可怕的喪尸,美麗漂亮的花溪谷,變成了修羅戰(zhàn)場。
好在村長季坤是名轉業(yè)回來的軍人,在他的帶領下,幸存下來的村民們以及還在谷中游玩的游客,齊心協(xié)力,消滅了喪尸。然后封閉了景區(qū)大門,這才讓大家有了活下去的機會。
可誰也沒有想到,一幫子新加入的幸存者,竟然會偷偷的對季支書下了黑手。最終季坤和他的一雙兒女同時失蹤,花溪谷變成了野狼谷,原本令人羨慕的、人人互助的人間天堂,變成了現(xiàn)在完全的人間煉獄。
這還不算,他們還把谷中幸存下來的、稍有些姿色的女人都被抓進了小紅樓,美其名曰:自食其力,野狼谷不養(yǎng)無人之人。
而他的妻子自然也被人給盯上了,但好在他以妻子已經(jīng)死了為由搪塞了過去。這才避免讓妻子受辱。
可他不知道,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還能藏上幾天。
難道強者就可以為所欲為,弱者只能任人欺凌嗎?
當然不,這個世界從來不缺乏反抗者。
可最終的結果是,所有反抗的男人均慘遭殺戮,尸體被掛在了山谷入口處那臨時樹起的桿子上;女的更是被百般蹂躪,生不如死。
何老實不敢反抗,他只想和自己的媳婦好好活下去。
甚至為了消除那幫人的懷疑,他還甚至親手殺了一個反抗者,強殲了一個無辜的女人。
可即便如此,他也從來沒有安心過,甚至在夜里總是被惡夢驚醒。
昨天上午谷中一片大亂,說是有人潛入。他估計應該是季坤回來了。因為季坤的老婆被那幫人抓了,就關在大瀑布那邊。
如果不是因為季坤還沒有被抓到,他老婆可能早就被送進小紅樓了。
據(jù)說,進了小紅樓,再烈的女人也只能乖乖的聽話。
這都什么世道啊。
何老實在天黑后才回的家,他在廚房做好了兩份的晚飯,然后用一個拖盤拖著飯菜,進了正屋。
進屋后,他并沒有把拖盤放在桌子上,而是徑直來到了東邊的屋里,把拖盤放到一個小桌子上,先回身把房門插上,然后才掀起掛在墻上的一幅舊字畫,一個可供一人進出的小門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打開小門,何老實端起拖盤,小心翼翼的鉆進洞中,然后放下字畫,關上小門,走過僅僅二三米長的甬道,來到另一個小屋子里。
這是一間雜物間,里面堆放的全部都是一些不舍得丟棄的舊東西。
何老實來到雜物間的墻角,彎腰,用力的拉起了地上的一個蓋子。一個向下的通道顯露了出來。
端上拖盤,順著梯子而下,蓋好了蓋子,下到了地底。
這是一個不太大的地窖,面積也就四五個平方的樣子。關鍵是,這里根本就讓人直不起腰,只能彎著腰才能行動。這種地窖在農(nóng)村有很多,基本上都用來存放一些紅薯之類的農(nóng)作物。
不過,何老實現(xiàn)在所在地地窖中,可沒有任何的農(nóng)作物。
有的,只是一張看上去很舊的床,床上的鋪蓋看上去確是全新的。固定有地窖墻上的燈臺上,一個早已經(jīng)被現(xiàn)實生活中被淘汰的油燈正冒著黑煙。
借著油燈昏暗的燈光,一個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姿色不凡,豐腴猶存女子正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進來的何老實。
“老何,你回來了?!迸诱f道。
“快吃飯吧?!?p> “嗯?!迸游⑿χ粗卫蠈?,一臉的滿足。
“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啊?!?p> “和那些人比起來,我已經(jīng)幸福很多了?!?p> “不知道季村長現(xiàn)在是死是活。”
“他當過兵,一定不會有事兒的?!?p> “是啊,希望他沒事?!?p> 兩人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天。共同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時刻。
吃完了飯,何老實把餐具收拾好,“我先上去了,如果讓他們發(fā)現(xiàn)就麻煩了?!?p> 此時的錢飛和艾葉正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兩人剛剛檢查過,廚房有剛剛做過飯的痕跡,可就是沒有找到人。
難道這個還會隱身不成?
就在這時,一聲很輕地,如果不仔細聽就很難聽到的關門聲從正房中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