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含玉點頭,卻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老奴擔心夏姨娘她”皺紋擰得緊緊的,“畢竟是五小姐的”
“哼!她根本就不配當寒兒丫頭的娘。
我看白月憶還是更適合,當年就應(yīng)該讓白月憶撫養(yǎng)寒兒丫頭的。
要不是看在她是瑄丫頭的丫鬟下,老身早就……”
容含玉一口氣說出一大段,說到后面還是忍了下來沒有繼續(xù)說。
趙嬤嬤嘆了口氣垂下臉。
鶯歌覺得氣氛不對,想問又不敢問,她知道老夫人口中的瑄丫頭就前皇后沈熹瑄。
每次提到沈皇后的時候老夫人和趙嬤嬤都是這個表情。
她今年才二十歲,以前沈皇后也經(jīng)常來單府。
她只是遠遠地看著沈皇后,后來也伺候過沈皇后一陣子,怎么看都覺得沈皇后是個十分好的人來。
怎么會是叛國的人?她不相信。
容含玉挪了腳,撐著拐杖站立起來,“不提了,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
趙嬤嬤將容含玉老弱的身子扶著,鶯歌也識相的和趙嬤嬤一起把容含玉送回房間。
熄了燈就睡去了。
一旁的鶯歌和嬤嬤看了,雖也還怕著,但明顯的表示出來。
趙嬤嬤沒有跟著老夫人去桃花閣,卻可以從回來的兩人的神情和剛才的人中推出什么來。
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平靜的問,“老夫人,是不是五小姐又惹您不開心了?”
趙嬤嬤是容含玉從娘家?guī)淼睦蠇邒?,比容含玉還要大上十幾歲,在府中說話也是有些分量的。
容含玉也特別敬重趙嬤嬤,趙嬤嬤也是盡心盡力的伺候容含玉。
許是趙嬤嬤的平靜影染了容含玉的不安,也慢慢的平靜。
把在桃花閣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鶯歌蹲著替容含玉捶著容含玉的腳,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補一句。
補的是感嘆單芊寒的變化,還有冬環(huán)的命好,還有她們主仆的傷。
“唉~外面都在傳五小姐之前是在裝瘋,看來也是不假。她怎么做都是為了保命。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因為忍不下去了,所以就反抗了?!壁w嬤嬤也是感嘆單芊寒。
“要不是這些年疏忽了她們,也不會弄得今天這個樣子。
府中一下子少了兩位小姐,唉~也是她自己造的孽?!?p> 容含玉嘆了一口長長的氣,再怎么說單鳶和單欣月也是她的孫女,被送到了那么遠的莊子,也是有些不舍。
可是不送過去,寒兒丫頭燕邰哪里也不好交代。
“老夫人,你覺不覺得五小姐今天好厲害。
又有白玉晴杯,又打敗了四小姐,還有好多厲害的侍衛(wèi),嗯,還有燕太子的徒弟當丫鬟。
可比其她小姐厲害多了?!?p> 以前覺得單芊寒是最沒用的小姐,今日一看,她都佩服的“單芊寒”五體投地。
“雖然老奴沒有去看。
但是我知道啊,以后老夫人就不用擔心五小姐了,她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
趙嬤嬤笑的額頭上多了幾條皺紋,也是真正的為“單芊寒”開心。
次日。
單府大大小小的在忙碌著,在忙碌的同時也都會小聲的議論。
因為,一大早單韌就宣布了,白月憶被扶正成了平妻,并且接管管家大權(quán)。
還有令人激動的就是兩個囂張跋扈的小姐被送去了農(nóng)莊。
單韌雖然沒有說原因,但是大家一致認為和單芊寒有關(guān)。
因為章蕓蕓昨日帶著那么多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闖入了五小姐的桃花閣,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只是,大夫人帶了那么多人都沒有把五小姐怎么樣,反而還把自己給弄成了那副鬼樣子。
以后的日子里只能好生養(yǎng)著,還把主權(quán)給叫交了出去。
現(xiàn)在白姨娘一夜成了當家主母,有沒有人再敢對二公子五小姐們不敬了。
特別是五小姐,多少人有一些敬畏之情,再也不敢對五小姐無視或是當著面說三道四的。
白月憶也是接了管家大權(quán)一點也不敢怠慢,一醒來就是把丫鬟婆子們召集起來開了個會,然后又是整頓了一番。
再是去章蕓蕓的院子和其他院子里把慕容雪傾被搶走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收回,做好記錄。
外面是在忙碌了不停,慕容雪傾卻跟沒事人一樣。
睡到了大下午,任誰叫也不起。
要她的話,只有睡足了才有力氣和精力做其他的事情。
其中冬環(huán)來了好幾次,都被,慕容雪傾回絕了,一個翻身背朝冬環(huán)又睡了去。
冬環(huán)無奈只好等著慕容雪傾自然醒,自己去把飯菜熱了好幾遍,等小姐醒來了就有吃的。
冬環(huán)也不知道小姐喜歡吃什么,所以沒有事做就又多做了幾個,讓小姐自己挑。
主要是因為自己院子里有了小廚房,也不遠,什么食材都有,所以冬環(huán)也想過一把主廚癮。
待得夕陽的余暉斜斜的照進了窗子的時候,慕容雪傾終于一個懶腰從床·上下來。
聞著事物的香味,下了樓。
揉了揉剛睡醒的眼睛,讓她嚇了一跳。
滿桌子的菜品,還有人在等著。
讓她有一種錯覺,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她錯過了?
冬環(huán)咯咯跑來,“小姐你可醒了。白姨……,哦,不。白夫人和二公子等好久了?!?p> 慕容雪傾伸了個懶腰,拍了下冬環(huán)的腦袋,“你怎么不叫我?!?p> 白月憶溫聲道,“是我讓冬環(huán)不要叫醒你的,昨晚可累壞你了。”看著慕容雪傾的眼底多了份溫柔。
冬環(huán)跟在慕容雪傾的后面呢喃:哪里沒有叫,明明是你怎么叫都醒不來。
低頭委屈的模樣又被慕容雪傾拍了下頭,“看來那個藥不錯,好了一個晚上就好了一大半?!?p> 冬環(huán)揉著頭大膽的與慕容雪傾對視,挺起小胸脯,“小姐,再打就傻了?!?p> 昨天小姐給她上藥的時候她是醒的。
小姐竟然親自為她上藥,這讓她在慕容雪傾走后獨自在被子里哭了好久,也越發(fā)的決定一定要好好服侍小姐。
要好好學(xué)習(xí)武功,要和煙兒一樣厲害,保護小姐,幫小姐報仇。
那件事也徹底消融了她與小姐的隔閡,也越喜歡和小姐親近,她發(fā)現(xiàn)小姐并不是那么難相處。
“你啊?!蹦饺菅﹥A彈了下冬環(huán)的額頭,“多打下才會變聰明?!毙χ呦蝻堊溃诎自聭浀呐赃吥莻€位子。
冬環(huán)嘟噥著替慕容雪傾盛了碗飯。
白月憶含笑的看著這對主仆,“寒兒,來,餓了吧,快來吃點菜。
這可是冬環(huán)忙了一天才做好的?!?p> 說著夾了一夾青菜和雞肉放在慕容雪傾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