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這樣吧。有了時間,你們都來教冬環(huán)?!?p> 說著,慕容雪傾就要揮手趕人,抬手間,她想到了什么。
看下自己喝茶的杯子,又看見自己原來坐的地方的桌面。
燕邰順著她的目光移動,心里暗道,不好。
轉(zhuǎn)身拔腿就往門外跑,腳下生風(fēng),快步前沖。
慕容雪傾眼里冒著火花,怒喊“燕邰”聲音都快震碎了屋子,拿著手上的杯子就往燕邰身上扔。
雖然她現(xiàn)在沒有內(nèi)力,但是二十一世紀(jì)是不用內(nèi)力,她也可以把人打的不認(rèn)識東南西北的。
飛奔而去的杯子,正好打中燕邰的腿。
燕邰被打倒在地上,很快又爬起來,以遇到狼還快的速度一瘸一拐的逃命。
他在看見慕容雪傾的移動的眼神時就知道了,他之前沒有注意,所以他喝的是他那杯。
再不跑快點就是不要命了,他今天也是見識到單芊寒并非廢物,單芊寒就是一惡魔,絕對不能得罪。
得罪她是小,因為她而得罪了門主或是追煙尊主就是罪過了。
見燕邰跑了,凌涎倌也覺得很不對勁,說了聲告辭也馬上沒有人影。
只有一道風(fēng)呼的一聲而過,幾片落葉也被那正風(fēng)吹落在地。
而屋內(nèi)……
隨著刺耳的碎瓷聲,慕容雪傾把剩下的茶具都打碎了。
冬環(huán)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生氣的小姐,哆哆嗦嗦不敢說話,把碎片收拾了。
“行了,別收拾了。去給我打水來,惡心!”
冬環(huán)得了慕容雪傾的命令,趕緊的拔腿去給慕容雪傾準(zhǔn)備水。
慕容雪傾把水“咕咕”的漱口,漱了好幾桶水都還不覺得夠。
冬環(huán)則是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伺候著,小姐坑師父那么多錢,師父又把小姐得罪了。
看著腳尖替燕邰默哀,還真的是有些心疼小師父。
慕容雪傾又漱了十幾杯水后,也有些困意,退了冬環(huán),就上樓去睡覺了。
雖然是白天,因為太累了,一睡便睡到了下午。
天空的霞光漸漸地淡下去了,深紅變成緋紅,緋紅變成淺紅,最后,當(dāng)這一切帶著暖意的紅光消失的時候,那高而遠(yuǎn)了的天空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色。
傍晚的天空,風(fēng)搖樹動,很快桃花閣在夜幕的降臨中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乒乒乓乓一陣嘈雜聲,將三樓的慕容雪傾吵醒了。
慕容雪傾叫冬環(huán)小聲點,可是沒有人應(yīng)她,嘈雜聲還在繼續(xù)。
睡意全無的慕容雪傾不得不起床親自去教訓(xùn)一下冬環(huán),聽著聲音是從一樓傳來的。
真搞不懂,廚房又不在這里,冬環(huán)怎么弄這么大聲。
氣著下了樓,看見單鳶和單欣月在四處搜刮她的東西的時候眼眸低沉,看見地上被打得爬不起的冬環(huán)時更加低沉。
不去找她們算賬,她們還來欺負(fù)她的人,動她的東西。
看來今天不讓她們明白現(xiàn)在的單芊寒不是她們的可以隨便欺負(fù)的話,是對不住她們的到來了。
剛好她才睡醒,活動活動筋骨,練練手。
她一步一步下樓,那兩人還在搶東西的喜悅中并沒有注意到慕容雪傾。
冬環(huán)卻看到了,本來腫的像豬頭的臉因為小姐來了添上了一一個香腸似的笑容,變得令人發(fā)毛。
單欣月看見這個笑容嚇得往后退了一步,單鳶拿著一個紫金鏤空花瓶鄙視的對單欣月說:“你干什么!我們是來拿東西的。”
單欣月拿了個杯子砸在冬環(huán)旁邊的地面上,罵道:
“賤婢,就算我們拿了東西,爹爹也不會把我們怎么樣,你還敢嘲笑我們。”
聲音有些嘶啞明顯是被冬環(huán)的笑嚇到了。
慕容雪傾心下了然,原來是這樣啊,拿了東西也不會說什么,所以才敢這么大膽。
冬環(huán)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她努力動著嘴唇,她想告訴她們:你們不走等下就走不了。因為她從今天的浴血茶中知道,小姐肯定和有辦法整治她們。
單鳶其實也是被剛才那個笑的令人發(fā)毛嚇到了,但是她不想承認(rèn)她被嚇到:
“那個賤人配擁有怎么好的東西,我們要了是給她面子,況且還不知道那個賤人死在外面沒有。”
想到那天在天香酒樓發(fā)生的事,就恨不得慕容雪傾死在外面永遠(yuǎn)也不要回來。
冬環(huán)還在笑,笑她們白癡小姐都回來了,還在你們身后。
“哦?你是在說我嗎?”輕飄飄的聲音從兩個單家小姐的耳后邊傳來。
本來抱著的瓷器隨著身體的一震,摔倒了地上,又傳了來一陣刺耳的聲音。
兩人轉(zhuǎn)過頭,瞳孔放大看了好幾倍,大聲的喊著:“鬼啊!”
因為剛睡醒,沒有來得及換上外裙,只一身白色站在她們前面。
皎白的月光和搖晃不定的燭光下,慕容雪傾變得更加白皙,活像一個從地獄里走出來的女鬼。
因為,她們都以為慕容雪傾死了。
慕容雪傾回來的消息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鬼?是說我嗎?”慕容雪傾聲音涼厲,給到來的夜晚變得黑暗了幾分。
“你,你不要過來!”
單鳶,見慕容雪傾向她們走來,心靈與現(xiàn)實的沖擊,心臟跳動的速度不斷提高。
“妹妹,你不要傷害姐姐,姐姐不是故意拿你東西的。姐姐這就把它拿回來?!?p> 單欣月顫抖的跪在地上祈求慕容雪傾不要傷害她。
慕容雪傾沒有看她們,越過她們心疼的看著冬環(huán),好不容易擦了藥止了血的皮膚又開始破裂,腫大出血。心里很是復(fù)雜,“為什么不把我叫醒?”
冬環(huán)想要說什么,還沒有說手指著后面就暈了過去。
此時從身后一聲大吼,“去死!”
一個花瓶就要向慕容雪傾的腦袋砸去。
慕容雪傾身行一閃踢開花瓶,花瓶反了一個方向單鳶砸去。
單鳶還來不及閃躲,花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打中單鳶的臉,花瓶掉落在單鳶的腳下四分五裂。
單鳶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捂捂著自己的臉,大叫。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平時欺負(fù)的廢物有一天會反過來把她打的鼻青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