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傾已經(jīng)把單鳶和單欣月記下了,“東西沒了再去買就行了,你小姐我有的是錢。不過,這東西可不能白拿了。”
看著冬環(huán)的臉若有所思。
“嗯嗯。”被小姐看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里不那么自責了,卻覺得自己很沒用。
她想著自己要好好聽凌涎倌大師傅和燕小師傅的話,好好練習以后保護小姐,就像小姐保護她一樣。
說話間她們已經(jīng)到了桃花閣的小院落,一路走來最令她滿意的就是這條路終于平坦了,變成了一條完完全全的石子小路,路的兩邊的雜草也換成了翠竹。
讓本來就安靜的路變得更加安靜幽美。
她想要的效果就是這個樣子。這種和諧安靜的調(diào)調(diào)。
院子用墻圍起,踏進去是前院種著幾顆桃花樹和幾些高大茂密的綠葉樹,樹下有石桌石椅,清風迎來,陣陣花香與清幽。
閣樓是三層式,灰色的瓦礫,漆色梁木,勾心斗角,結(jié)構(gòu)巧妙,大方美麗。在主閣的旁邊還有幾棟很不錯的小樓。
進了屋,樓下是一些空置的房間和書房之類的,臥房在二和三樓樓。廚房是與閣樓分開的。
布置簡單分明實用,很快慕容雪傾就找到了一些藥和紗帶。
命冬環(huán)坐下,動作嫻熟的替冬環(huán)包扎傷口,處理臉上的淤腫。
“小姐,這些都是奴婢做的,小姐……”
冬環(huán)誠惶誠恐的接受慕容雪傾強制性的包扎,心里卻是暖烘烘的,小姐真好。
慕容雪傾用剪刀將紗帶剪斷,打了個結(jié)淡淡的說:
“也是,你是該學學了,不然受傷了就不知道處理?!?p> “小姐……”
以前在府上小姐是沒人管的,月銀少的可憐,就是平常的藥物都沒有錢買,更別說受傷了還會有藥處理。這些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和小姐說。
慕容雪傾也不理會冬環(huán)的窘迫表情,指著藥箱讓她放好,說:“放好,過來?!?p> 冬環(huán)聽話的乖乖把藥箱放回到原來的位置,靜聽小姐的吩咐。
“師塾呢?”
“???”冬環(huán)疑惑。
“煙兒給你找來教你規(guī)矩知識的師父?!?p> 這個追煙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她的話七天了也應該辦好了。
“小姐你是說,他們是你讓煙兒找來的?”
冬環(huán)驚訝的問。她還以為是自己突然間走了好運,終于被人發(fā)現(xiàn),有人收她為徒。
原來是小姐找來的。
她一個奴婢能得到小姐的如此關(guān)愛,是她這輩子都還不完的大恩大德。
“不然你以為呢,你太不聽話了,不找個人好好管教你,以后怎辦事?”
想起那天就是氣的,她都命令不了她了。不是缺管教是什么?
不過聽到冬環(huán)說的是他們,而不是他,對愛玩的追煙也是無奈。
她說的是找一個,她竟然找了倆。讓這個從小就缺乏管教的丫頭怎么受的了。
冬環(huán)面紅一囧,“小姐?!?p> “去把他們帶過來?!敝饕倪€是他們的人品和能力怎么樣,適不適合教人。
得了命令冬環(huán)應聲就去辦事,深怕晚了小姐又說她不聽話。
過了不久,堂中就來了兩個人,一老一少,一看起來學識淵博的老先生的樣子,一俊俏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世家公子很是年輕。
被帶來的兩人,老者恭敬的向單芊寒行了禮,少的一副不屑的樣子很是無禮。
冬環(huán)扯了少年的衣袖,少年還是不予理睬,傲慢無禮。
慕容雪傾卻笑了,“我說煙兒怎么找了兩個,原來本是找了一個,還有一個是買一送一送的?!闭f完也不理會少年紅了的臉,請老者坐下。
“不知老先生是何方圣人?”指了下空茶壺示意冬環(huán)燒茶。
冬環(huán)看了馬上領(lǐng)會拿著茶壺就往外跑,少年擋都擋不住,氣的少年一屁股坐在旁邊。
“我是前翰林院院長,凌涎倌?!崩险呋卮穑瑓s沒有得意的語氣。
少年不屑的哼了一口氣,聲音不大卻可以讓在座之人聽的清清楚楚:
“不就是個院長,太低了。沒意思?!?p> 老者也不怒等著慕容雪傾下面的問話。
慕容雪傾很欣賞凌涎倌的淡定從容的態(tài)度,“不錯,比那個送來的好多了,值得做冬環(huán)的師父。”
對于慕容雪傾的夸獎也是報之一笑,沒有其他的表示。
少年則是怒瞪慕容雪傾,什么叫送來的!
等著慕容雪傾的解釋,而慕容雪傾忽視了他的存在,繼續(xù)問話,讓少年憋了一口氣咽不下吐不出。
這真的是傳說中的廢物小姐嗎?竟然敢忽視她的存在。
如果不是追煙尊主說要給一個小丫鬟找個徒弟,他主動請纓來當這個師父,雖然后來發(fā)現(xiàn)她的徒弟的確是一個習武的材料。
可是她怎么還有個這樣子的主子,追煙尊主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看在徒弟和追煙尊主的面子上,他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眼前的把他當空氣的女人。
“凌老先生會什么?”慕容雪傾切入正題。
“教書育人,識字斷文?!?p> “可會做飯?”
凌涎倌愣了一下,回答:“會?!?p> “好。”
其實是冬環(huán)做的她只能勉強咽下,教會她做飯很重要!
少年“噗”被慕容雪傾的問話嗆著了,做飯,什么意思。
這時冬環(huán)已經(jīng)端著燒好的茶進來了,先給慕容雪傾倒了一杯又給凌涎倌倒了一杯。
對于少年,冬環(huán)猶豫的看向慕容雪傾,小姐好像不喜歡他,要不要?
慕容雪傾示意冬環(huán)把茶放下,說:
“送來的那個就算了,讓他從哪里回哪里去?!?p> 冬環(huán)真把茶放下,少年暴怒了。
“我不是送來的!單芊寒你太不尊重人了!”
慕容雪傾慢慢品茶,吹了一口浮起來的茶葉才慢慢說:
“要想得到別人的尊重就先尊重別人,而且我又沒請你來,看不慣可以走。冬環(huán)學的是規(guī)矩不是破壞規(guī)矩?!?p> “你!”少年氣的踢了下桌子,要是誰敢這么對他,他一定會二話不說就把他打一頓。
可是這個女人不但說了,他還不能對她怎么樣。
她可是徒弟的主子,好不容易收了個喜歡的徒弟,可不能把她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