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歸樓。
風(fēng)遲楠在三樓的包廂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慕容雪傾的影子,抓住上官尋的衣領(lǐng)質(zhì)問:
“單芊寒呢,單芊寒呢!為什么現(xiàn)在她還沒有來?她該不會是耍我的吧!”
上官尋用扇子拍掉風(fēng)遲楠的手,上官尋安慰的說:
“她可能有事耽擱了吧,要晚一些才到?!?p> 其實他也疑惑,昨天晚上去找丞相府找她的丫鬟,說她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就連追煙也不見人影。
他有莫名的擔(dān)憂,明天就是寒毒毒發(fā)的日子了,會不會出了什么事?
賺錢可是她最喜歡的事,她沒有不到場的理由。
風(fēng)遲楠哪會相信上官尋的話。
生氣的說:
“你們就是一伙的,馬上就要到時間了,再沒有八角茴香我會死的,我死了你很高興?
上官尋算我看錯了你,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咬牙瞪著上官尋。
“大家都是朋友,別鬧得這么僵嘛,一定是有什么誤會?!?p> 在門外聽了有一會兒的慕容白進(jìn)門和解,跟著進(jìn)來的還有慕容炯。
慕容炯一進(jìn)門就是坐著。
“誤會?你說有什么誤會!我待他如親兄弟”指著上官尋說,“而他卻串通單芊寒那個賤女人來害我!”
“說好了今天給我八角茴香的,現(xiàn)在卻連個人影子都不見。
先別說她,就是她的丫鬟也沒有看見!”
“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這種不講信用的女人,又蠢又是廢物,這個賤女人!”
“你,你要干什么!”
風(fēng)遲楠說著,上官尋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里。
上官尋眼里冒著火花,“罵我可以,我絕對不容許你罵魂兒!”
雖然她現(xiàn)在頂著單芊寒的身份,但他不后悔容許任何人辱罵她。
風(fēng)遲楠想要說話,但是他被掐住,說不出話。
只能嘴里嗚咽著,雙手努力想要掰開上官尋的手,可是無濟(jì)于事。
他終于看清上官尋不但是個奸商還是個情癡,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調(diào)戲單芊寒。
可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上官尋是要殺了他。
臉色慢慢變得灰白,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他突然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他從來沒有今天這樣感覺到空氣是那么寶貴,大口大口的吸著。
上官尋怒瞪慕容白,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出手。
“罵魂兒的人都該死!”
上官尋如同修羅化身,帶著死亡的氣息。
慕容炯看得都哭了,躲在慕容白后面。
風(fēng)遲楠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上官尋,害怕再一次死掉也躲在慕容白后面。
但他還是不甘心,他們的友誼竟然抵不過一個女人,說:
“你遲早會被她騙了,現(xiàn)在都魂兒魂兒的叫了,沒有她,你的魂兒就丟了!”
“你!”上官尋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慕容白解圍:
“四弟你少說一句吧,上官兄也是真心喜歡單五小姐”
說著心里微疼,“她只是有事來不了了,所以才叫我來送給你?!?p> 風(fēng)遲楠和上官尋同時看向慕容白。
慕容白來到桌子上把懷里的八角茴香攤開在上面,大約有二十多顆。
風(fēng)遲楠喜笑顏開給了上官尋一個大大的擁抱,道歉的說:
“對不起上官兄,是我錯怪你了?!币皇执吩谀饺莅椎男乜?,“你怎么不早說,差點害死我了?!?p> 說著趴在桌子上數(shù)八角茴香,慕容炯眼睛不眨的看著一顆顆八角茴香進(jìn)入風(fēng)遲楠的手中,動了動嘴唇。
風(fēng)遲楠好像看到了慕容炯的意圖,好心的分了三分之一的八角茴香給慕容炯,慕容炯感恩戴德的說謝謝。
“真沒想到單芊寒這家伙還挺大方的?!?p> 也沒有了之前對單芊寒的憎恨,因為她多給了一倍的數(shù)量給她。
突然又想到什么,趕緊把八角茴香揣兜里:
“慕容白,我告訴你,錢我不會加的。
這是一千兩,多了我不會給的,就這樣,我走了?!?p> 拿出一張面額一千兩的銀票放在桌子上,就拉著慕容炯走。
還沒有走出門口就暈倒在地上,八角茴香撒落在地。
“無情!你怎么可以傷人性命?”慕容白看著被打暈的兩人。
“慕容白,我希望他們忘記今天的事,魂兒的身份不能透露半個字?!?p> 從一個白玉瓶子里倒出兩個小指般大小的藥丸喂給了風(fēng)遲楠和慕容炯。
“好,我也不希望她的身份暴露。”慕容白說,“捕風(fēng)捉雨?!?p> 慕容白朝著門外一喊進(jìn)來了一男子。
“捕風(fēng)你把風(fēng)遲楠送回質(zhì)子府,醒來了就說他不小心睡晚了,八角茴香就送到了他府上了?!?p> 男子點頭,背起風(fēng)遲楠打開窗戶就不見了。
慕容白把慕容炯抱起來,交給捉雨說:
“你把他送到我府上,讓他多睡會。”
捉雨點頭,抱著慕容炯打開窗戶也不見了。
上官尋坐到椅子上,“魂兒呢?”
“我是擔(dān)心傾兒她不能來,所以才來的,所以剛才說了個荒,其實她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哦?不知道?那你怎么會知道來這里找她?”上官尋冷聲道。
“逸王在醉歸樓門口抱走傾兒的事在大街小巷已經(jīng)議論紛紛了,就算不知道總能猜到吧。
難道我們的花無情尊主不知道這件事?”
“你說慕容逸痕把魂兒抱走了?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花無情不理智的怒問慕容白。
慕容逸痕就是一個懦夫,如果當(dāng)年他勇敢那么一點,也不會看著自己的妹妹死在瑄辰宮;
如果他有那么一點良知,就不會這么多年了還不敢手刃了傷害魂兒的人。
他憑什么把魂兒帶走,他不配,不配當(dāng)這個哥哥。
上官尋是被沈熹瑄救的,后來他被送進(jìn)了專門訓(xùn)練暗衛(wèi)的地方,他的目的就是以后保護(hù)慕容雪傾。
后來沈氏被滅門,救他的人也死了,他萬念俱灰。
也想著陪他們一起去,給了他新生命的人沒了。
他的使命也不能完成。
就在這時他想到了與沈皇后告訴他的與慕容雪傾的聯(lián)系方式。
后來他和鬼鳳一起找到了聶魂,原來聶魂就是他要保護(hù)的人,她就是慕容雪傾。
那時候血龍門才剛剛建立,他看著慕容雪傾一步一步走來。
沒有一步不是辛酸的,有時候他守在她的身邊,就連做夢聽到的就是“報仇”。
他知道慕容雪傾太多的苦楚,他疼她護(hù)她陪她,最后不可收拾的愛上了她。
他為了在她的心里有那么一塊小小的地方,了解她的喜好,做她喜歡的事,不會的就去學(xué),終于他換了一種身份身份在她的身邊。
他不在是上官尋,他有另一個名字,他叫花無情。
他不在是一個守護(hù)她的暗衛(wèi),他有另一個身份,他是血龍門的尊主。
在他心里,她不再是慕容雪傾,而是他的魂兒。
他也無時無刻希望這場血腥快點結(jié)束,他的魂兒就可以遠(yuǎn)離了噩夢。
他甚至希望慕容逸痕因為當(dāng)年沈皇后對他的照顧,而把那些仇人全部殺死,這樣魂兒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可是他沒有,什么也沒有做,整天花天酒地,什么事都拋到了腦后。
現(xiàn)在竟然還把魂兒帶走了,他就不信慕容逸痕安了好心。
慕容白知道上官尋的心思,也理解他的心情。
“慕容逸痕回來了,卻沒有看到傾兒,我也沒有找到邪珝,”慕容白停了下像是考略什么,“她可能會在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