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風(fēng)遲楠,就是慕容逸痕幾人都不理解慕容雪傾突然說出的話,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風(fēng)遲楠疑惑看著慕容雪傾認真的表情。
八角茴香?讓他吃這玩意兒干什么?
“寒姐姐,那八角茴香可難吃了?!蹦饺菥际箘艙u頭。
慕容逸痕大拍慕容炯的頭,說“又沒叫你吃,蠢!”
慕容炯揉著被拍痛的頭,朝慕容逸痕做了個鬼臉。
君邪珝搖晃著酒杯,堪比妖孽的冷面臉泛起了一絲笑意,對之前對她的態(tài)度大不一樣:
“不知單小姐可否認識血龍門的門主聶魂?”
血龍門,琉荒大陸赫赫有名的一大以殺手為生的組織。
江湖人都傳“血龍門的人來無影去無蹤,沒有他們殺不了的人,只有你出不起的價?!?p> 血龍門里的殺手可謂是云集了三塊大陸的英雄豪杰,及各種武功高強卻無用武之地的高手,其中又有一大批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殺手及暗衛(wèi)。
武功越高的殺手價也越高,高達可達宜颯國十分之一的江山甚至更多,其門主更是武功高強得深不可測。
傳說那血龍門門主聶魂曾一個人一夜之間滅了冥天國旁邊一比較富裕的小國。
然而這血龍門的人遍及四海八荒卻無人知道血龍門的聚集在哪里,有過什么人。
這聶魂就更別說了,一張冷色面具,無人見過真容。
但聽平時不怎么管閑事的君邪珝提這么一個大人物,還是向一個公認為廢物的小姐問起,不由得感到驚訝和疑問,這個女人當真認識聶魂?
但是在別人看來她是一個廢物,廢不廢物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慕容雪傾聽到君邪珝這么一問,心里一笑。
從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的七年里師父為了磨礪她不光耐心教給她各種絕技還陪著她歷經(jīng)四海進行真人訓(xùn)練強大自身實力。
而這個血龍門就是她歷練之一,所以她自然和血龍門是有那么些點關(guān)系的。
當然為了回答這么一個可有可無的問題她自然不會承認,“不知二皇子這是什么意思,芊寒不懂?!?p> “對?。Π?!五小姐足不出戶怎么會認識。
三哥你也真的是,沒事提那個女魔頭干什么!”
風(fēng)遲楠喝了口酒,說起聶魂他就是一身冷汗。
君邪珝瞥了眼風(fēng)遲楠,搖晃的酒杯停了下來:
“不懂?也難怪你一個大家閨秀這么會認識這滿手血腥的血龍門門主,還用她手下死墓的毒藥千里殺。
來對一個惹你發(fā)怒的陌生人下手。這怎么可能對吧?”
風(fēng)遲楠聽到死墓和千里殺臉色瞬間白了,可又立馬恢復(fù)過來。
三哥說得對,還是堅持剛才的想法,她不過是一個養(yǎng)在深閨里的廢物怎么可能認識聶魂,還得到死墓的千里殺。
死墓是血龍門的十大殺手之一,傳說他來自赤云大陸,擅長用毒,千里殺就是他最得意的毒之一。
嘿嘿,千里殺,慕容逸痕饒有趣味的看著慕容雪傾,這女人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慕容白則是一臉蒼白的樣子。
慕容雪傾笑也不饒彎子,大方的承認:
“君皇子倒是識貨,不過這不是千里殺,而是千里樂?!?p> 看了眼面目變得驚恐的風(fēng)遲楠,“幾日前我外出游玩,因為無意間救了被毆打的死墓。
他讓我替他保密,為了報答我,他給了千里殺的新毒給我,南王中的毒就是死墓的新毒千里樂。
當然我說的是實話,信不信隨你。”
慕容雪傾表情誠懇,讓人不覺得她是在說謊。
慕容白若有所思,其他人除了風(fēng)遲楠都不覺得她沒有在忽悠他們。
慕容雪傾的確在幾日前救過又一個被人毆打的男子,但這個男子絕對不會是死墓。
慕容炯恐懼的看著慕容雪傾,他打的那個人該不會是死墓?怎么辦?
他會不會來找他報仇!把頭扭向慕容逸痕,可憐巴巴的求救。
慕容逸痕對他搖頭,讓他繼續(xù)聽。慕容炯只好悶聲的聽。
慕容逸痕瞇長了眼,你到底是誰?
“解藥!”風(fēng)遲楠此時蒼白著臉大拍木桌。
“不是告訴你了嗎,解藥就是生吃八角茴香,要一天之后才能吃,不然會加劇毒性發(fā)作大笑而死,”
拿出一根銀針來,對著暴怒的男子輕笑,“要不然再試一次?”
風(fēng)遲楠瞪大了眼睛,看見了慕容雪傾手中的銀針乖乖的退一步安靜下來。
這個女人是找死敢拿毒藥來害他,可笑的是他還不敢還手。
慕容炯把“一天后生吃八角茴香”默念了一百遍,發(fā)誓以后要再欺負人一定要把他給查個一清二楚。
“你也只能信我,死墓說,中了這種毒的人不能進食不能飲水。
必須要到十二個時辰(古代一個晝夜分為十二個時辰)后才能進食解毒,在這十二時辰里楠王和正常人別無兩樣?!?p> 笑兩聲,“你不按我說的做也行,那就等著含笑而死吧?!?p> 慕容炯仔細聽著。
“你……”風(fēng)遲楠“你”了半天一個悶氣甩門而出,今天遇到她真是倒八輩子血霉了。
“喂!單芊寒,你這人怎么這么歹毒!”
慕容逸痕看著兄弟就這么走了,計劃還沒有實行,不甘心。
“他活該?!?p> 為自己到了杯酒,細細品嘗。
“你,你……太可惡了!”
慕容逸痕說不出話,猛的喝了一口酒。
“三哥~”慕容炯搖動慕容逸痕的手臂,“你別生氣?!?p> 慕容逸痕還是氣呼呼的,任慕容炯來安慰自己。
君邪珝輕咳一聲,“單小姐,不知你能否描繪一下死墓的面貌?”
慕容雪傾直接拒絕:
“不能。”
慕容炯聽了君邪珝的話收回身子,開始糾纏慕容雪傾。
“寒姐姐,我的寒姐姐,你就描繪一下吧,小炯也想看看?!?p> 慕容雪傾也是喜歡這個孩子,除了有些惡霸外,還是挺可愛的。
可是真讓他們知道了,不就是把死墓往死里逼嘛,這事她可不能做。
慕容雪傾扒·開慕容炯的小手,說:
“他戴著面具的,我不知道他長什么樣?!?p> 君邪珝還是不肯放過慕容雪傾。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就是死墓?”
慕容雪傾此刻非常想一杯子過去,他這是不問出個所以然不罷休是吧。
那好,那她就給他一個所以然的答復(fù)!
“他自己說的?!?p> “咳咳咳!”慕容逸痕笑了,“三弟,你這會死心了吧?”
心里卻暗道:這家伙哪來的魔力,讓一個個的都圍著他轉(zhuǎn),我才是你大哥好不好!
君邪珝這回沒問,換成慕容雪傾問了。
“君二皇子,你這么關(guān)心死墓?難道你們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慕容炯“哎呀”一聲,恍然大悟:
“珝哥哥,你肯定見過死墓或者是聶魂那個女魔頭!”
聽到慕容炯用女魔頭來形容聶魂,慕容雪傾暗問自己:
我有這么可怕嗎?知不知道我就是你們口中的聶魂,死墓是我的好兄弟!
實際上她只能呵呵的干笑。
君邪珝深深的吸氣,長長的吐氣,他所想所愁隨著那口氣被排了出去。
“算是吧。但沒有見過真容,他們都是戴著面具的?!?p> 君邪珝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回憶著什么。
慕容雪傾卻不好了,他見過她?什么時候的事?她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時候很少說話的慕容白開口了:
“單小姐,這些食物是大哥特意為你準備的,再不吃可就涼了?!?p> 慕容雪傾皺眉,他有這么好心,但還是點頭答應(yīng)著。
慕容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驚訝地說:
“哥,原來你早有準備啊!”
慕容逸痕“哼”一聲,“當然?!?p> 壞笑的看著,慕容雪傾移動的筷子。
為了撬開那些人的嘴,找到她不喜歡吃和不可以吃的,他還花了不少銀子呢!
單芊寒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了本王的一番好意啊。
當然,她可以也選擇不吃
要是不吃就餓著吧。
杯中的酒晃啊晃,迫不及待的想看慕容雪傾出丑的樣子。
慕容白微微一笑,吃著自己的不再說話。
君邪珝也融入了自己的氛圍,不再開始之前的話題。
慕容炯則是喜滋滋的,大口吃肉,以后他就有真三嫂了,三哥明明喜歡寒姐姐。
怕她餓著還特意點了這么多菜,雖然不貴,但都很精細。
他決定了,以后就跟著寒姐姐混了,天天有好吃的。
而慕容雪傾只是用筷子挑了幾塊肉放著慕容炯的碗里,笑著說;
“小炯,你在長身體多吃點。”
幫慕容炯夾完了菜,那雙細長的筷子就被放下了。
慕容炯嚼著那塊甜美的肉,“寒姐姐,你怎么不吃,不好吃嗎?”兩個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慕容逸痕笑笑沒說話,她哪是不吃,是不能吃,傻小炯,爺替你報仇呢。
一塊青色糕點放進慕容雪傾的小嘴里,嚼了兩下。
“我覺得這些好吃一些。”
其實她看著這些都是很想吃的,什么辣子雞塊、金針小銀魚、清白竹豆腐……
都是她在這個世界吃過最美味的食物了,只是她吃飯有一個習(xí)慣。
飯前必須喝一碗西紅柿雞蛋湯,否則再怎么美味的佳肴她都不會吃的。
那個慕容逸痕肯定知道她這個習(xí)慣,他一定是故意的,害她只能吃糕點填肚子。
慕容炯也放下筷子,拿了一大塊果糕放進嘴里,點頭如搗蒜。
“嗯嗯,寒姐姐說的沒錯,太好吃了。”
說著還又拿了一塊遞到慕容逸痕嘴邊,說:
“哥,你也吃塊吧,不騙你?!?p> 慕容逸痕瞪了眼慕容炯,果糕立馬離開了慕容逸痕的嘴邊。
小炯嚼著果糕自言自語的說:“不吃就不吃嘛,我自己吃。”
慕容逸痕看著慕容雪傾一塊接著一塊的把果糕放進嘴里,在心里把那些收了他錢的人拉入黑名單,回去就叫人把他們剁了喂魚!
拿了本王的錢還給本王傳假消息。
她哪是不喜歡吃,明明就是吃得不亦樂乎。
慕容雪傾還不知道慕容逸痕內(nèi)心的想法,即便她知道了也擋不住她手下的動作。
喜不喜歡是以前的單芊寒,她又不是真的。
而且,即便以前的單芊寒吃不了也是因為沒有那個條件。
她可是一個吃貨,只要是能吃的就逃不過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