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后,沈熹瑄,宜颯國的前皇后,慕容玄宗的前任正妻。
在慕容雪傾的記憶里,母后還沒有生下她的時候,她就把身邊的一個大丫鬟嫁人了,聽說是因為那男的酒后輕薄了那個丫鬟。
看來男的就是單丞相,而母親那個大丫鬟就是丞相的四夫人,單芊寒的生母了。
后來母后也帶她去過幾次丞相府,那個大丫鬟也去見過母后,所以那個大丫鬟她是見過的.
如果不是因為臉上有一個暗紅色的胎記,她還真的以為那是她的母后,因為她們兩個長大實在是太像了!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母親一直待那個大丫鬟親如姐妹,她出嫁的時候還給了她好幾箱的嫁妝。
只是,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母后再也沒有召見過她,也沒有去看過那個比姐妹還姐妹的丫鬟了。
那個女人也是個有意思的人,而這個女人的女兒更是有意思。
母親長得像主子也就算了,就連女兒也長得像主子的女兒,這是什么道理?
慕容雪傾不相信這里面沒有什么隱情,或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們,甚至她和單芊寒,她和那個皇帝一定有什么秘密!
只是,目前為止她還不知道里面的秘密而已。
她唯一清楚的就是,母后的那個一等大丫鬟名叫夏檸,是母后小時候下鄉(xiāng)游玩在鄉(xiāng)里帶回來的。
聽說最開始還是為了在情況危及的時候好派得上用場的一個替身。
只是母后和那個丫鬟待久了后就不舍的把她推到危險邊緣,而是將她待如姐妹。
慕容雪傾“哦”了一聲,“那好辦?!?p> 單芊寒低了下頭,似乎還有話要說。
良久,單芊寒開口道:
“我有一個婢女,她叫冬環(huán)。我的事她幾乎都知道。她……她很聽話的。”
一個婢女?慕容雪傾皺眉,
這個女人是告訴她,她可以信任那個叫冬環(huán)的婢女。
還是想告訴她那個婢女不會對她有威脅讓她別傷害她?
不管是與不是以后自然是有時間去了解。
她答應(yīng)她并不是因為她慈悲心泛濫,而是因為單芊寒有著和她相識的遭遇。
她想看看著夏檸究竟是一個怎么樣的母親,身上又有著怎么樣的秘密。
更重要的就是,她要完成她的計劃,就必須要有一個安身的地方和一個身份,而單芊寒剛好可以是她的目標。
察覺到慕容雪傾的異樣,單芊寒不由得閉了嘴,任憑她處理。
慢慢的,單芊寒閉上了雙眼,陽光從此隔絕,她等著死亡的來臨。
慕容雪傾從腰帶處掏出一個精美的白瓶子,從瓶子里倒出一粒藥,說:
“吃了它。”
閉上的眼睛唰地一下睜開了,小手捏起小如黃豆黑如泥的丸子。
她很好奇這個是什么,從小到大別說是吃過就是見也都沒有見過這么黑的丸子。
只是,不管它是什么,只要是眼前這個女人說吃,她就不能不吃。
仰起頭隨著手的動作,那粒丸子已經(jīng)被扔進了喉嚨里,咕嘟一下,已經(jīng)進入了更深的部位。
“我只是不想讓我的劍沾一個無辜人的血。
放心,只要你母親沒有礙著我,我會保護她的,包括你的那個婢女?!?p> 慕容雪傾沒有看單芊寒,因為這句話會是她在這個世界上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這個可是從死墓那里搶來的的毒藥,又經(jīng)過了她的改造。
而且這種毒藥的藥效足夠她聽完這句話。
慕容雪傾抬眼望去是一片的尸體,排除那些黑衣人,其他的全是被派來監(jiān)視單芊寒的侍衛(wèi)或者是其他的人。
嘴角往上扯了扯,她現(xiàn)在很想看看這丞相府的水有多深。
回過頭來,單芊寒已經(jīng)無聲無息的徹底離開了。
慕容雪傾翻了翻單芊寒的衣物,并且換在了自己身上。
最后一把火將今日之事通通都葬在了這場火海當中,從今以后,她還有另一個身份,單芊寒。
出了紅梅山,時間還是很早。
慕容雪傾打算先欣賞渡頭河邊的風景,再找接下來生活的地方,單府。
河的對岸是經(jīng)濟不怎么繁榮的小村落,但風景卻比這邊還要好上百倍。
成了颯城獨具特色的旅游景點。
以河為界河那邊被稱為河月地域,這邊稱為河陽地域。
河陽地域經(jīng)濟昌盛,主要以商業(yè)為主但又是各種業(yè)集中地。
在慕容雪傾的記憶中,皇宮就在河陽地域。
河陽地域除了是經(jīng)商者們的集中地,也是各名門望族們的集中地。
慕容雪傾站在渡邊望著河月地域回想以前在這里的記憶。
無論她是誰,有多少個身份,她始終都是她自己。
誰都替代不了她,誰都完成不了她將要完成的事。
今天,只是開始。
沉思著的慕容雪傾絲毫沒有注意到大步流星向她跑過來的女子。
女子激動地一把抱住她:
“小姐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你死了姨娘怎么辦,冬環(huán)怎么辦?
小姐不能丟下夫人和冬環(huán)吶,嗚嗚~~”
女子越抱越緊,越哭越厲害。
這樣的感覺讓慕容雪傾感到很不舒服,用力推開突如其來的女子,大聲斥責:
“喂!你想干嘛?離我遠點!”
女子奇怪的看著慕容雪傾,又貼上去抱住她。
想了想又堅決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態(tài)度非常堅定的說:
“不,冬環(huán)不要離開小姐?!?p> 似撒嬌又似生離死別的哭泣。
慕容雪傾看著衣裳上濕漉漉的一片,直覺的惡心。
運上了內(nèi)力,準備一掌打飛衣裳上的始作俑者。
突然間,剛要出去的手,一個轉(zhuǎn)彎又收了回來。
冬環(huán),她說她是冬環(huán)。
皺起了眉頭。
那她一定是把自己當成真正的單芊寒了,而且還以為自己要跳河!
剛出來沒有多久就碰到那女人的丫鬟,她總不能直截了當?shù)母嬖V她:
“你的主子已經(jīng)死了,還是死在我的手里吧?!?p> 雖然她并不建議告訴把事實告訴她,但她還是不能這樣說,這樣做了只會給她帶來沒不要的麻煩。
盡管如此,慕容雪傾還是不喜歡與人親近,再次把冬環(huán)推開:
“本小姐沒有想不開,你要是再這樣哭鬧不停本小姐就把你給推下河!”
沒有防備的冬環(huán)被慕容雪傾推倒在地,疑惑地看著慕容雪傾。
委屈的嗚嗚坐在地上哭,兩只小手捏成小拳頭遮住眼睛來回轉(zhuǎn)動,像是六七歲的小孩在撒嬌。
一些無聊的人時不時的把目光投到她們這邊來。
大庭廣眾之下一個人竟對著自己撒嬌,不知實情的人還以為單芊寒這大家小姐欺負她。
弄不好把她們當成瘋子也說不定,盡管在大家眼里丞相府的五小姐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傻子。
不過還好單芊寒死前告訴她她并沒有傻,是她娘讓她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保護自己,這個冬環(huán)也是知道的。
之前還覺得好笑,既然保護自己為什么要裝傻?
以真面目相待努力做好該做的,擴大交際范圍強大自己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