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輕“嗯”一聲,道:“化羽殿外外人不可久留,你打掃完速速離去吧?!?p> 白悠悠:???
怎么外面也不能久留了?
“是,尊上?!甭遄鱼骞笆忠话?。
溫言又看了一眼洛子沐手中的苕帚,隨后就直徑拉著白悠悠從青階御劍離去。
“哎!師父,師父飛慢一點呀!我要掉下去了,師父!”
原本還想和洛子沐說兩句話的白悠悠忽然被溫言拉扯上了劍,身形不穩(wěn),抓著溫言的胳膊嚇得不敢撒手,想跟洛子沐說的話也憋回了嘴里,直直求饒。
洛子沐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手中苕帚緊握:“尊上這也太恐怖了,也不知道悠悠這幾年間有沒有被尊上罰的過頭了?!?p> 嘴里又嘟囔了兩句什么,就開始做上掃地的活了,走了三百六十五塊青階,從化羽殿大門門口開始一階階往下掃。
直至把這三百六十五塊青階掃完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旁林子中的一顆樹上躺了一個人。
花月白嘴里品著小酒,看著藏兵閣的方向有些好笑:“明明心里喜歡的緊,卻又偏偏不說,整日里還防這個,防那個,小氣又霸道,自己折磨自己呀,還是孤家寡人的好,一個人逍遙快活?!?p> 忽然樹干上多處一只手,緊接著玄玉爬上來了,騎在另一邊樹枝上,緊緊的抱著樹干。
氣喘吁吁的說道:“尊主你可讓我好找呀。”
花月白不為所動,道:“你找我做甚?把你累的跟狗一樣,老成這樣了就少動,別哪天把你的老胳膊老腿撇斷了,還得我羽仙山花錢養(yǎng)你?!?p> “呵!你還有理了?你偷了我的酒,明知道我已經(jīng)追了你兩座峰了,你還跑!還居然跑到化羽殿外,你真當我活的時間長了呀!”
玄玉歪著頭,看著花月白手中的酒,酒香四溢,饞的玄玉口水直流,這可是他珍藏了三十年的酒,埋在了他奪臨殿門口的槐桑樹下。
剛剛!就在剛剛,他居然看見花月白鬼鬼祟祟的偷了他的酒!
越想越氣,越氣越不服氣,越不服氣越想喝,最終道:“尊主,給我留一口,留一口也行。”
花月白搖搖壺中酒,琢磨著還有半壺。
忽然道:“誒,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的我滿意了,我就把酒還給你?!?p> “問,尊主您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蹦抗鈴奈丛诰茐厣想x開過半分。
花月白嘴角一勾,看著已經(jīng)不見蹤影的兩人,道:“一只狼養(yǎng)著一只小白兔,那只狼還不允許別的狼碰那只小白兔,你說這狼是何居心?”
“狼與兔,不是獵食者和食物的關系嗎?養(yǎng)著還能做什么?指不定是看著太小了,養(yǎng)養(yǎng)再吃?!毙袢鐚嵒卮?。
花月白把酒壺扔進了玄玉的手上,搖搖頭:“一點都沒有情調(diào)的老家伙?!?p> 玄玉:“。。。。。?!?p> 老家伙?
說誰呢?
雖然都叫你尊上,但是您多大年紀了您心里沒點數(shù)嗎?
師。爺。
不就是青春永駐,容顏不老,不就是得到飛升,仙風道骨,有什么了不起的?
。。。。。。。。。。
藏兵閣。
“守閣人拜見尊上?!?p> 四個人穿著白色盔甲,一字排開站在樓閣前,對著溫言齊齊一拜。
溫言道:“開門?!?p> “是?!?p> 藏兵閣樓層共有十層,修建與塔相似,卻比塔氣派,柱子都是玄鐵所鑄,每一層的四個飛檐角上都掛著一個銅鈴,隨風而響。
其中兵器都是給派中弟子所準備,說不上是絕世神器,但是也絕非凡品,任何一把落入凡間都有可能會引起一陣轟動。
微風吹拂,銅鈴應響,一只淺紫色蝴蝶從白悠悠眼前飛過,遺留下一絲清香。
白悠悠看著紫色蝴蝶的翅膀,和天堂鳳蝶很像,只是翅膀外圍是紫色,越靠近身體顏色就越淺淡,最后成了白色,看著很柔和,也很舒服。
“悠悠,走了?!?p> 溫言在前面催促著。
“?。亢?,來了?!卑子朴浦钢呀?jīng)飛走了的淺紫色蝴蝶,問道:“師父,那只蝴蝶叫什么呀?好好看?!?p> 溫言順著白悠悠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什么也沒看見,道:“悠悠眼花了?我羽仙山上從未出現(xiàn)過蝴蝶?!?p> 羽仙山是仙山,高聳入云,可以說立于云間,向來只有青蔥樹木和一些以吸收靈力而活的植物,要說像蝴蝶這樣的生物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禱過山倒是有一些。
“?。俊卑子朴埔部催^去,確實那只蝴蝶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嘟囔道:“我剛剛明明看見了,是淺紫色的?!?p> 白悠悠又跳下臺階,在周圍看了一眼,始終沒看見那只蝴蝶,仿佛她剛剛看見的就是幻像一樣。
癟嘴:“難不成真的是我眼花了?”
這死一次,不但丟了一部分記憶,眼神還不好使了?
又走回溫言身邊抓著溫言的胳膊往里面走:“嘻嘻,師父走吧,可能真的是我看錯了?!?p> 溫言隨著白悠悠往里走,卻又回頭看了一眼外面四周,微微皺眉,白悠悠眼花的幾率不大,說不定真的有一只蝴蝶從她面前飛過,只是可能只有白悠悠一個人看得見。。。
藏兵閣里的兵器一一擺放整齊,懸浮在空中的在一邊,放在架子上的在一邊,武器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看的人眼花繚亂。
溫言帶著白悠悠從第一層慢慢看,一直看到了第六層。
白悠悠直接看呆了眼:虎鞭,天極,鉉箜,無息蕭,云舒琴。。。
這一個個都是上好仙家法器,尤其是云舒琴在外面都已經(jīng)銷聲匿跡百年了,沒想到在羽仙山藏兵閣里。
溫言見白悠悠看云舒琴看到入神,走過去在云舒琴上波動了一下琴弦,道:“這云舒琴需要強大的靈力才能撥動琴弦,雖然你不缺靈力,可是卻與你所修心法不符,悠悠還是再看看別的吧。”
白悠悠:“。。。。。?!?p> 師父你直說行嗎?我就是不會彈琴,我驕傲,我自豪還不行嗎!還與心法不符?這個臺階給的太漂亮了,我都快信了。
“嘻嘻,師父說的有道理,我們再看看吧?!?p> 溫言看了眼云舒琴,企圖安慰白悠悠那顆被他“刺傷”的幼小心靈,道:“如果悠悠喜歡,不妨帶回去玩,為師可以慢慢教你?!?p> “不用!不用了,師父真的不用,我對彈琴真的不感興趣?!?p> 聽說要教她彈琴,下意識的就把手藏在身后,仿佛感覺到十個手指頭傳來的刺痛。
白悠悠不是沒有見過以琴做法器的人,那些人手指頭上的繭子看著都疼,現(xiàn)在她的手光滑細膩,她滿意的不得了,她可不想毀了。
轉(zhuǎn)而白悠悠忽然說道:“師父你會彈琴?”
溫言點頭:“略通皮毛?!?p> 前世溫言從未碰過樂器,白悠悠自然是不知道的。
溫言這么一說,白悠悠心中有底了,呵,他說略通,反正白悠悠是不信的,溫言肯定是精通琴藝,曾經(jīng)溫言還說過他略通法術呢,事實呢?羽仙山溫言尊上,修大道,法力強大。
“哦?!卑子朴泣c頭,又看向其他法器。
而溫言看了眼云舒琴,隨后轉(zhuǎn)身,拉著白悠悠又去第七層,原本擺放云舒琴的桌案上哪里還有琴的影子?
“師父,這法器太多了,看的我眼睛都疼了,要不師父你給我啥我就用啥好了?!?p> 白悠悠氣餒了,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賴著不肯走。
這里的法器玲瑯滿目,一個比一個好,一個比一個強,可就是不襯她的心意。
溫言站在白悠悠面前,看了眼周圍的法器,這些法器和歸寧,亮玉白劍比起來確實是有些不入眼,可法器有靈,能力大小都是要看它的主人怎么用它。
道:“悠悠想要怎樣的法器?劍如何?”
亮玉白劍是一把奇劍,卻也是一把邪劍,又吸收了無川山上萬人的怨氣,現(xiàn)在那把劍被封印在地牢水極中才鎮(zhèn)壓住。
現(xiàn)在想要拿出來給白悠悠是不可能的,況且他也不想讓“晚悠”再和白悠悠扯上什么關系,她受的苦已經(jīng)夠多了。
白悠悠想了想,嘟嘟嘴,道:“我不想用劍?!?p> 現(xiàn)在想到要拿劍,就會想到曾經(jīng)她用亮玉白劍殺過那么多無辜的人,滿天冤魂不散,血流成河,浮尸上萬,生靈涂炭。
接著道:“嘻嘻,其實我用什么都無所謂,只要拿著順手,看著順心就好。”
溫言不溫不火道:“那你眼光不錯,手也挺挑?!?p> “嘻嘻,師父,這些法器長得都不好看,好看的我也用不了,我也沒辦法呀。”
白悠悠說著還自己委屈上了,仿佛就是這些法器的錯一樣。
溫言心中無奈,斟酌一下,道:“你看不上,也是你機緣未到,過些日子為師帶你出去歷練,尋一下法器,你挑一個順手,順心的,如何?”
白悠悠第一反應就是看溫言的臉色,因為溫言最后一個音有些低沉,感覺像是在生氣一樣。
白悠悠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這碩大的一個藏兵閣,廣收天下法器,這里都找不到自己喜歡的,那出去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到時還需要溫言受累。。。
“不用,嘻嘻,師父不用?!卑子朴圃诳纯此闹?,就在身邊的柜角下就有一個扇子。
這扇子有些奇怪,卻又十分好看,白悠悠伸手拿起,然后交到溫言面前,道:“師父,就它吧,你看它不但能做法器,還能扇風,夏日里還涼快,多劃算呀?!?
陰陽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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