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白悠悠逃跑
禱過山下,白悠悠直接累趴了,摸摸已經(jīng)不知抗議了幾百遍的肚子,一陣哀嚎:“我為什么不吃點東西再跑呀!笨死了,現(xiàn)在這荒郊野外的哪有吃的呀!”
又揉揉腿,一連走了好幾個時辰的山路,衣服已經(jīng)臟的不成樣子了,腿也酸疼的厲害,看來是不能再走了,否則還沒逃出去腿就該廢了。
這副身子嬌貴,又睡了五年,什么力氣都沒有,柔柔弱弱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恐怕被人欺負(fù)了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想此,白悠悠盤腿坐在樹下,開始按照記憶中的方法修煉,所有初階心法,無論是正派還是魔道都差不多,所有先把心法練了,雖然進度不會太大,但是依靠前世的記憶修煉,也會有一些防身的用途,總之肯定比目前的情況要好。
“咕~”
“。。。。”
“咕咕~”
“。。。?!?p> “咕咕咕~”
“。。。。”
白悠悠睜開了眼,耷拉著一張苦瓜臉,捂著肚子盤腿側(cè)躺在地上,咬著下嘴唇,一抽一抽的,好不委屈。
好餓呀。。。
只覺得這天地斗轉(zhuǎn),天翻地覆,眼花繚亂,快餓暈了,身體什么感知都沒有了,只有一個“餓”字。
“小師弟你沒事吧,真的是很抱歉,師兄說要帶你歷練的,卻沒想到害你受了傷?!?p> “唯一師兄沒事的,我可是玄玉長老的弟子,很抗打的,剛剛也是我反應(yīng)慢了,唯一師兄不用自責(zé)?!?p> “小師弟,有朝南師兄和風(fēng)眠師姐在,你別硬撐?!庇忠坏罌]有聽過的聲音。
“唯二師兄我真的沒事,我洛子沐從不撒謊,就只是跑的急了點而已?!?p> “子沐師弟既然說沒事,那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們應(yīng)該也累了?!?p> 這是一道女聲,應(yīng)該就是剛剛那個“唯二師兄”口中的風(fēng)眠師姐,白悠悠餓的頭暈,難得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朝南”!
連忙爬起來,想著去找朝南去要點吃的,可是腳剛踏出去一步又收回來了,蹲在樹下陰影處,心中又開始矛盾了。
這個朝南他們見過,也知道她是溫言尊上的徒弟,萬一又把她拖回去了怎么辦?
不行不行,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跑要緊,畢竟溫言和餓肚子比起來不知可怕了多少倍,如果被溫言知道她逃跑,呸,溫言不知道她的身份,應(yīng)該是偷偷溜出去玩,肯定要拿懲戒鞭狠狠抽她。
雖然她沒有被懲戒鞭打過,但是她看過呀。
懲戒堂就建立在地牢水極數(shù)十丈之上,當(dāng)初被押入地牢水極時,正好有一名弟子在受罰,那鞭子一揮,在空中一響,又結(jié)結(jié)實實落在那名弟子的背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單單是一鞭就讓人難以承受,而且傷好后,鞭痕會一輩子跟在身上,可以說是非常“惡毒”的一項懲罰了。
對了,那名弟子是犯了什么錯來著?好像就是私自逃離羽仙山,好像下山做了什么,沒聽太清楚,總之很難忘就是了。
還有,行刑的那個人和明日押她的那個人是一個人,還是一個長得很惡心的死老頭,叫什么唯真長老。
等白悠悠想離開時,身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綠黃色的衣服,顏色比較淺,看著很舒服,鞋子的顏色很相近,腰間配帶著一條流蘇飄帶。
“。。。?!边€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白悠悠和朝南對視,沖他明媚一笑:“嘻嘻,朝南師兄好巧呀,你也出來散步呀。”
不能說逃跑,絕對不能說逃跑,咬死是散步,反正包袱放在紫藤手環(huán)里,他沒證據(jù)。
“小師妹,好巧,你也出來歷練?”
“不不不,我不是來歷練的,我是吃多了,出來走走?!闭酒鹕?,又些難為情的說道:“然后又走餓了。。?!?p> 朝南眨眨眼,可能感覺白悠悠有些傻乎乎的,微微一笑,取出一些干糧,道:“小師妹先墊墊吧?!?p> “嘻嘻,謝謝朝南師兄?!?p> 也不客氣,接過就直接用手抓著吃,那模樣用風(fēng)卷殘云已經(jīng)不能形容了,跟惡龍盤食不居高下。
其他四位,三男一女,也走過來了。
那名女子,也就是風(fēng)眠,問道:“師兄,這是誰?你認(rèn)識?”
“嗯?!背宵c點頭,接著說道:“這位是溫言尊上的弟子,叫。。。”
看向白悠悠,白悠悠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晚悠,你們可以叫我悠悠?!?p> 風(fēng)眠冷聲道:“哦,原來是尊上弟子,師妹好,我叫風(fēng)眠,是浮玉殿浮玉長老門下弟子?!?p> 不知是不是白悠悠的錯覺,總覺得這個風(fēng)眠師姐對自己有敵意。。。
洛子沐道:“奪臨殿玄玉長老弟子洛子沐。”
唯一:“登云殿唯真長老弟子唯一。”
唯二:“登云殿唯真長老弟子唯二。”
幾人眼中都閃過好奇,畢竟白悠悠回到羽仙山已經(jīng)快兩個月了,可是卻一直都沒有在眾人面前露過面,如果不是朝南,恐怕就算白悠悠親口說出,他們也不會相信。
“嗯嗯,你們好?!?p> 根本就沒有聽他們在說什么,餓成這樣,誰還有空管他們說什么。
白悠悠三下五除二將干糧吃完,卻沒想到噎著了,感覺喘不上來氣,不停的拍打著胸口,只覺得世界上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
朝南遞出一個水袋,道:“這個我沒有用過,喝點吧?!?p> 其實他不說也沒關(guān)系,都快噎死了誰還會在乎什么禮節(jié)呀,白悠悠就根本沒聽見,奪過水袋,打開就喝,“咕咚”“咕咚”兩聲,才見白悠悠用衣袖擦嘴,干咳了好幾聲。
洛子沐看上去只有十五歲左右,和白悠悠目前這副身體的年齡差不多,見白悠悠沒有一點點嬌柔造作,完全都是真性情,心中不免浮出一絲親切感。
蹲在白悠悠面前仔細(xì)的打量著,見白悠悠有點什么呢?好像是“傻”,心下就覺得新奇,溫言尊上到底收了個怎么樣的弟子。
“悠悠師妹,你這大晚上的來禱過山消食,你告訴小師兄,是不是尊上懲罰你了?讓你來禱過山歷練的?沒事,你不用不好意思?!?p> 要知道禱過山處于羽仙山山前,其中有許多仙草美玉以及奇珍異獸,其中還有不少靈獸和異獸,是羽仙山弟子歷練之地,平時里來這里的只有三種人,第一種就像朝南這一行人一樣,是來歷練的。
第二種就是被罰,來禱過山完成某種任務(wù)。
第三種是來采摘仙草草藥或者是收集玉石的。
就剛剛對白悠悠的觀察來看,第一三種應(yīng)該不是,溫言尊上雖然“言如君子,溫其如玉”,但是懲罰人也不是手軟的,鐵面無私,剛正不阿,也可以是他的代名詞,總之溫言尊上在羽仙山弟子眼中就是個矛盾“煞神”,平時總是一副溫儒模樣,就如高嶺之花,可一旦犯了錯,那懲罰則會讓你刻骨銘心。
白悠悠眨吧咋吧溫濕的眼睛(眼中的水霧都是剛剛咳出來的),可在眾人眼里卻像是被說中了心事一般。
為了逃跑大計,為了讓這一行人離開,于是。。。
衣袖輕輕蘸逝眼角水意,還配上輕微的抽噎聲,委屈道:“今日我見屋里玉器濕潤,就想著拿出去曬曬,可是在回來的路上摔壞了一個,惹的師父大怒,說我笨手笨腳,就讓我來這里受罰了?!?p> 說的那個委屈,說的那個逼真,都快把自己騙了,語氣中又有微微的抽噎聲,更是加大了可信度。
白悠悠就是要說出溫言的真面目,就是要撕開溫言的假面。
朝南想起白日里與白悠悠的相遇,忽然明白了為什么白悠悠要去“尋死”,心中不由的更加畏懼溫言,只是打碎了一個玉而已,就能把自己徒弟嚇得要尋死,這得多兇殘。。。
風(fēng)眠和唯一,唯二身體都一顫,完全想象到了溫言“惡毒”的那一面。
洛子沐站起來叉著腰,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急呼呼的說道:“沒想到這個尊上這么殘忍,一個塊玉而已,簡直就是小心眼。”
朝南打斷,臉色有些不好,訓(xùn)斥道:“子沐師弟不可無禮?!?p> 就算溫言再怎么殘忍,那也是尊上,理應(yīng)受人尊敬,但是聽白悠悠這么一說,也覺得溫言有些過分。
禱過山里不知會發(fā)生變故,白悠悠又剛拜入師門,靈力低微,放逐她一人進入禱過山,風(fēng)險難測,說嚴(yán)重點更是九死一生。
剛剛他們進入歷練,五個人遇見一頭兇獸都只能處于下風(fēng),慌忙逃竄,這白悠悠可只有一個人呀。
洛子沐哼了一聲,看似有些不服氣,但也沒有多說什么,拍拍白悠悠的肩,大義道:“小師妹,我陪你一起歷練吧。”
“。。。?!?p> 要說洛子沐,也是剛拜師不到一年,能說出這句話也是勇氣可嘉。
“師弟不可亂來。”
風(fēng)眠阻止,其一,進入禱過山受罰是不允許其他人相助,否則將會同罪而論,其二,洛子沐雖然比起白悠悠有自保能力,但也是個靈力低微的人,遇見兇一點的,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別提保護白悠悠了。
“可是小師妹一個人怎么應(yīng)付的了?”
“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是尊上對她的懲罰,她既然讓尊上生了氣,尊上罰她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p> 兩人就這么懟起來了。。。。
白悠悠一陣無語,小聲喃道:“其實我一個人能行,謝謝子沐師兄的好意,風(fēng)眠師姐說的對?!?p> 你走吧,你們都快走吧,留下來做什么?再這樣下去我就真的要硬著頭皮進去了,我是要逃跑,歷什么練!求你們了。。。。
“師妹不用怕!師兄帶你進去!走?!?p> 洛子沐以為是風(fēng)眠嚇著了白悠悠,拉著白悠悠的手就往禱過山里走,留下風(fēng)眠一個人生悶氣。
“哼,不聽勸,死在里面沒人給你們收尸!”
說完后,風(fēng)眠擺袖御劍離去。
唯一和唯二面面相覷,偷偷看了眼朝南,溫言尊上不能得罪,門規(guī)條例也不能犯,只能離開了。
羽仙山里誰不知道當(dāng)年風(fēng)眠有意拜入溫言尊上門下,可是卻被拒之門外,當(dāng)知道溫言尊上收了個弟子,每日里火冒三丈,對誰都亂發(fā)皮氣,還被拉去禁閉室關(guān)了一個月。
剛剛沒對白悠悠撒氣已經(jīng)是看在溫言尊上的面子上了。
朝南嘆了口氣,朝著禱過山里走過去。
這兩人根本不可能獨自在里面歷練,不去不行呀,就算不是為了白悠悠,那也要救洛子沐吧,帶出洛子沐時,可是給玄玉長老保證過要平安的把他帶回去的。
陰陽本色
被噎真的很可怕,早上吃了個包子,差點要我半條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