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浩便為李家主解疑,將自已從前隱藏的那部分,又說出一部分,除了鄺五嶺那邊那些人沒說之外,還把今日今夜所有事,都逐一道出。
這次的事件,使倪莫問她們陷入死地,差點弄得天人永隔,這讓黎浩不愿意再讓自已關心的人,再次陷入死地了,就算李家主不愿意去或者悔婚,也由不得他了,自已即使用強,也要把他們送至升龍山去,等這消滅了彌新教,再讓他們回來。
黎浩的述說,讓李家主怒火中燒,強忍著怒火聽完黎浩的話后,含怒罵道:“想不到老夫,竟如此有眼無珠,差點親手葬送小女一生,你且走吧,老夫與你恩斷義絕,各走各的道,老夫不管彌新教如何圖謀廣州城,如何勢大,只需誓死抵抗而已,卻不能讓小女,落到你的土匪窩中去?!?p> 此時,李金剛搭話,起哄道:“對,不能讓小妹毀了一生。”
“...”
除了岳母沒出聲之外,在場李家三兄弟,輪番聲討黎浩,什么難聽的話都有。
黎浩只能苦笑著挨罵,自已組建勢力的事,終是大逆不道的舉動,還不能解釋,總不能告訴他們說,十六年后,皇帝就會被人逼得吊死,大明朝也只有十幾年的歷史了,會被人改朝換代的,這些話有人會信嗎?不可能信的,說這些話后,被人說是瘋子,是傻子都是輕的,不被拉去砍頭才怪,說道:“岳父你暫且心平氣和下來,讓小婿再說幾句,好嗎?”
“你說,老夫且聽著。”也想聽聽,黎浩能說出什么來,便道。
“岳父你想一下,小婿說出這些來,除了被你們罵一頓外,還得賠上一位好媳婦,那小婿為何要說出來?何不等成親之后再說呢?小婿真心擔心大家的安危,也想保護你們,至于說我是土匪,那也是逼不得已,小婿只想救活那群苦哈哈的人而已,說小婿是土匪,小婿卻從來就未做過打家劫舍的事,都是靠小婿自已的一雙手,掙來干凈的銀兩,再買糧食救助的,難道小婿做這些都是錯的嗎?那家豪族里沒有一大群家丁護院什么的,小婿這點勢力人數(shù),在那些大豪族里,根本沒法比,只是被掛上土匪的名頭罷了,請岳父大人,為一家老少著想一下,別讓土匪二字,蔽了視聽,望岳父明鑒?!?p> 說完,黎浩等李家主決定了,就算還是不愿意去,只好用強了。
“那你為何還要掛著土匪的名頭呢?別說無能為力的費話,老夫心知這只是小事,以你的聰明勁,只要費小許心思,就能讓你們擺脫土匪名頭了,為何?”
怎么都是人精啊,這都能猜到,黎浩心里暗暗叫苦,老實道:“小婿想練一支精兵出來,沒土匪的名頭,就不能讓他們感到壓力,只有掛著這個名頭,讓他們時刻擔心,會被官府剿滅,才能下足力氣去訓練。”
這解釋,李家主還能接受,想弄清楚黎浩的意圖,便道:“此理由尚可,訓練精兵,意欲何為?”
聽到李家主說話了,就證明自已的解釋,他還能聽到進去,只要這樣就好辦,訓練精兵做什么,當然用于未來自保,可卻不能說,便道:“小婿也有野心和欲望的,亦不甘心屈于人下,可說要對抗朝廷,小婿不敢,也無力對抗,那小婿便將目光對準安南國了,安南雖是小國,偏安于一隅,可也能讓小婿不用屈于人下,這是小婿訓練精兵初衷。”
這理由讓李家主始料不及,疑問道:“難道你是安南王族,黎氏之人?”
可不能被掛上番邦人氏的標簽,黎浩指著腦袋,誓言旦旦地道:“不是,絕對不是,這點小婿敢用項上人頭起誓。”
心動了,李家主聽聞黎浩所言,竟想圖謀安南小國,而且已經(jīng)起步,雖說還弱少,卻是黎浩孤身一人,就做出來的成果,如果本族也加進去,也不是沒有一絲成功的可能,成功了,日后女兒就是一國之后了,不成功也沒事,還可退回明朝來,照樣的過日子。
李家主炯炯有神地注視著黎浩,嚴肅道:“賢婿,老夫還能信你否?”
雖不知李家主這話是何意,但叫了賢婿,即是相信自已剛才所言了,黎浩便連忙避重就輕,舉手來發(fā)誓,莊重道:“我黎浩在此發(fā)下誓言,明月為證,我此生絕不辜負李青婉,無,否則天地共誅?!?p> 這時候,古時的誓言起作用了,這時代的人,信誓言比信合約,更回信服誓言,畢竟合約被撕毀很正常,如果是生意,也就賠點錢了事,如果是國家層面的合約,就是公認的費紙,可誓言不一樣,從華夏成立至明朝為止,卻沒人敢明目張膽地違背誓言,就算違背也只敢偷偷地做,如被人知道后,比死還要難受,非但處處是白眼,絕無人會與之相交,不像黎浩穿越之前的時代,違背誓言,像喝白開水一樣簡單。
見此,李家主哈哈一笑,滿意地道:“賢婿,老夫一家,今后便由你安排,剛兒你們幾個快過來,為剛才之事,向賢婿道個歉?!?p> 李金剛?cè)值埽牳赣H如此說,父命不可違,無奈之下,李金剛率先向黎浩拱手,正準備道歉,可黎浩也會讓他們道歉呢,便閃身走出客廳,丟下一句話。
“小婿的侍女,先讓她在婉兒那里吧,小婿先行去安排一些具體事宜,讓長輩們能安穩(wěn)地出行?!?p> 便走了。
“父親,這是為何?”,見黎浩已閃人,那么道歉就免了,可李金剛還有些不解,便向父親問個明白了。
“為父自有思量,到讓你們明白時,自會明白,大家都去休息吧。”,李家主也沒和三個兒子,明說自已的謀算。
黎浩出了李府,回去自己府上,瞧了瞧,到時處都被破壞得很嚴重,特別是書房與自已臥室。
看到這情況,黎浩暗自慶幸,莫兒的到來,那幾頁保密條例與寫保密手段的紙張,讓她給貼身收藏了,不然就麻煩大了,不但要重新寫過,還會讓人學了去,就會暴露自已的機密,至于那本廣洋衛(wèi)千戶的貪墨證據(jù),沒了就沒了。
既然此府被彌新教徒,破壞得狼藉不堪,短時間內(nèi),是不能夠住人了,黎浩想了想,便吩咐幾人,分別去召集張旺與鄺五嶺回此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