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滔天怒火 布網(wǎng)千里
“花長老,你確定?”武元嘉眉頭一沉,開口問道。
花芳菲蹙了蹙眉,道:“據(jù)我所知,第四層是火靈世界,只有掌控鎮(zhèn)世九層塔的九極珠才能進入,目前僅慶東原一人能進?!?p> “之前楚浪施展的火龍,便是借助了第四層的少許火靈之力,但他并非融動境巔峰,是絕對不可能進入的。”
“故此推斷出,楚浪雖掌控了九極珠,但沒有能力讓耀星宗的人進入第四層,顯然攜耀星宗的人逃走了。”
話音落地。
司徒寒玉冷著臉反問道:“花長老,你不是說進口和出口同一道嗎?耀星宗的人逃走老朽定然會察覺,然而現(xiàn)在陣法卻完整無缺,你作何解釋!”
面對司徒寒玉的咄咄逼人,花芳菲卻頹喪著臉,她至今求證了一個事實,喃喃道:“原來慶東原一直都沒有信任過我,第二層一定有暗道出口?!?p> “哼!”司徒寒冷哼,皺眉望著第三層,失去了九極珠,靈氣變得稀薄起來,如深深埋在地下的廳室般。
“糟了!”有人急迫驚呼道:“外面沒有人是慶東原的對手,快!快!”
“九極珠?!彼就胶褚渤饷鏇_去,九極珠在楚浪手里,一定要逮到他,不然這塔等同廢塔一般,那九極珠定然是掌控的該塔的關(guān)鍵,必拿到。
若讓楚浪逃走,所有的付出將打水漂,回到家族定被嚴(yán)懲罰,想到此司徒寒玉比任何都著急,腳下生風(fēng)。
稍一會兒。
一群人沖到塔外時,皆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大吃一驚,心魂俱顫,地上處處深坑堆著凌亂的尸骨,雖剛剛有暴雨沖刷過,但依舊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顯然這里曾發(fā)生了一場殘酷的大戰(zhàn)。
“這死狀……”武元嘉一眼掃去,陰沉著臉幾乎能滴出水來,地上殘骸尸骨的死狀大致分為兩種,尸體炸裂且正面朝地,顯然是殺招從背后襲來,而受害的一群人呈逃跑之勢。
除了楚浪那奇異的兵器,沒誰了。
另一部分死狀更加明顯,被極強的力量鎮(zhèn)殺而死,連反抗的之勢都沒有,除了命宮境的慶東原還有誰呢。
尋遍山野,發(fā)覺死的全是五宗的人,耀星宗一個人也沒有,這個結(jié)果令五宗諸人難以接受,仿佛是晴天霹靂一般,心神驚駭,身形猛顫。
“啊??!”五宗有的人仰天長嘯,心間有一團火燒的越來越旺,兇猛活躍,如火山持續(xù)噴發(fā)般,一發(fā)不可收拾。
“其他人呢!”冷靜過后,有人估摸著此處人數(shù)不過兩三千左右而已,那兩萬多人又去哪了,難道還追殺耀星宗不成,不過這個結(jié)果隨后被否定。
“呼??!”
“應(yīng)該還有兩萬余人逃走了?!庇腥松钌钔铝艘豢跉庹f道,想必是楚浪和慶東原在前面開路,殺退了兩萬多人,那么五宗的弟子應(yīng)該逃走了。
還好不是最差的結(jié)果,不由松了一口氣。
曲火姬壓著怒火道:“楚浪最后一次出聲約過了兩個多時辰,應(yīng)該走不遠(yuǎn),我們追過去還來得及?!?p> “好?!敝T人點頭,遂全部沖出宗門外時,徹底被眼睛的景象又震懾到了。
若說之前是心魂俱顫,現(xiàn)在便是撕心,裂魂,攝魄。
整個峰谷山路間堆滿了尸體,前后數(shù)十座累累尸骨山丘,連落腳縫隙地方都沒有,有的地方堵成血水池。
連一向淡然自若的司徒崇文,臉色也鐵青,倒吸一口涼氣。
眼前景象極為罕見,生平僅見。
“全死!”
“全死了!
”都全死了!”
武元嘉等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如行尸走肉一般,所有信念頃刻間崩塌了一般,三萬余人啊!
全死了?。?p> 宗門根基嚴(yán)重受損,傳承斷代,沒有一百年定恢復(fù)不過來,這一戰(zhàn)耀星宗未損一兵卒,卻將五宗殺得損失慘重。
“楚浪,老子發(fā)誓到天涯海角也要宰了你。”武元嘉仰天咆哮,滾滾蕭殺音波回蕩峰谷間,驚飛無數(shù)飛禽走獸。
”他們逃走應(yīng)該不遠(yuǎn),我們分頭行動,凡遇到到耀星宗的人殺無赦,一個不留。”武元嘉神色陰沉,每一句話都從牙口中蹦出來,殺氣沖霄。
然而這時。
“慢著。”司徒寒玉出聲叫住五宗諸人,儼然說道:“楚浪手里的九極珠和那奇異兵器,若被諸位拿到了,煩請交給老朽,老朽代表司徒家感激不盡。”
五宗諸人聽聞不由停下腳步,神色一變再變,剛剛對楚浪的滔天怒火,霎時又被猛然澆油一般,騰騰燃燒得更盛,眉頭一沉,再沉,冷漠橫瞪。
己方死了三萬余人不說,現(xiàn)在倒被司徒家反過來威脅,還要再霸占楚浪神秘兵器,而且赤裸裸以勢壓迫,己方抓到楚浪后還雙手奉上。
天下豈有此理,許多人敢怒不敢言,皆不由看向武元嘉。
踏前一步。
“寒玉大人,這不太好吧!”武元轉(zhuǎn)眸冷掃,語氣冷酷說道:“當(dāng)初承諾是鎮(zhèn)世九層塔給爾等,卻沒有奇異兵器之說,如今寒玉大人擅自加上去,是否有欠考慮,更有些……欺人太勝!”
“哼!”司徒崇文踏前一步,道:“司徒家之前死了三名陣法大師,你們五宗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剛剛寒玉的要求一點兒不過份,正值合情合理?!?p> 說完。
司徒崇文冷漠橫掃,冷笑著:“武宗主,怎么,你有意見?”
語氣極度傲慢,極具壓迫力,五宗許多人皺著眉頭,握緊拳頭,咬牙一度酸至痛牙根,幾乎崩掉。
司徒家果真厚顏無恥!
己方難道三萬余人不是人?區(qū)區(qū)三個人好意思拿出來說是非!
曲火姬站了出來,冷冷道:“奉勸各位大人,胃口太大,往往會噎著?!?p> 此刻五宗的人空前團結(jié),不自覺的同進同出,統(tǒng)一戰(zhàn)線。
“呵呵……”司徒寒玉笑了一聲,說道:“導(dǎo)致楚浪安然逃出的,難道不是爾等的責(zé)任?是爾等的人擋不住不說,為何當(dāng)初沒留下命宮境強者防守外面以防萬一,難道這不是疏忽造成的?”
“哼!”武元嘉凝眸冷笑,壓著無盡怒火緩緩說道:“那司徒家的人呢!怎么沒留下來防守,可是十名命宮境?。‖F(xiàn)在出事了,盡數(shù)推向我們五宗的,莫非以為我等好欺負(fù)?”
“呵……”司徒寒玉神色一冷,道:“武宗主你似乎忽略一點,司徒家什么時候成為負(fù)責(zé)防守一方了?十名命宮境并不在當(dāng)初約定的承諾內(nèi),且約定的任務(wù)只是破陣而,并非主攻,再者還有一條諸位也忽略了,便是負(fù)責(zé)我等安全。”
“如今呢?司徒家死了三人,爾等是否給一個怎么樣的交代?”
聽聞。
“老匹夫?!蔽遄诘娜四樕逡簧F青,豈能不知道司徒寒玉為了推卸責(zé)任的同時,又加大談判籌碼,都不由暗中罵道,無恥的老東西。
雙方沉默片刻。
五名宗主暗中商量一番,最后由武元嘉道:“要楚浪手中奇異兵器不是不可以,司徒家再派人手加大搜捕,凡是抓到耀星宗的人,交給我等處理,特別是楚浪和慶東原兩人要活的?!?p> “就這么定。”寒玉和崇文兩人不露痕跡的相視一眼,隨之崇文對身后的人說道:“將楚浪和慶東原的畫像用秘法傳回家族,附言請求封鎖各處必經(jīng)要道,同時布網(wǎng)千里來搜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