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以細密為重的夜叉完全斬滅了?”
一徹流下一滴冷汗,在威力和招式上,自己都被碾壓了,在出了全力后還這樣,一徹是真沒有料到。
不過我還有后續(xù),能躲過再說吧。
神風斬開夜叉,笑容再次趕走了凝重,抬起頭剛打算說話
“怎么樣,我的原子。。?!?p> 話音未落,神風就僵硬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上,好像有什么東西要落下來了,不對!
是刺下來了!
雖然相對較水,但是神風十多年積累下來的劍術資歷,還是幫助他完成了這一高難度的躲避動作。
只見他竭力扭曲著身子,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壓迫到了極致的木偶,這才堪堪躲開了這一悄無聲息的招式。
三道劍氣,分別擦著神風的腦袋右臂和左腿落下,這三道劍氣,一接觸地面,就把地面刺出了一個細小的小洞,雖然不大,但是深入足有數(shù)米。
如果打在人身上。。。
“呸!”
神風一把將口里的竹簽吐了出來,不是他生氣,是剛剛擦著腦袋的那道劍氣,雖然沒有把他傷到,卻把他一直叼著的竹簽給削斷了。
神風有些火氣起來了,雖然他也沒有用全力,但是這一次的切磋怎么說呢?
有些太狼狽了。
老人們常說年輕人火氣重,遇到點事容易上火,神風現(xiàn)在就有點那個勁頭上來了。
“你們這個流派就是擅長這種遠程招式是吧!那好,我貼近了打,看你怎么辦!”
一套華麗而迅速的連斬,劍光閃爍間,一徹那連綿不斷的攻勢被神風硬生生打出了一個空檔來。
“逼出更多實力了?!?p> 一徹目光閃爍不定,光是維持攻勢他已經(jīng)很吃力了,威脅到神風這個水平的高手的招式可不是那么好打的,這十來秒他幾乎是挨著自己的極限在施展。
“不過近身戰(zhàn),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p> 一道疾風掃過地面,神風用劍輕松破開一徹余下的劍氣,放開了腳步直奔一徹本體而來。
神風腳上的木屐,噠噠噠噠的比那鬧鐘不知快了多少倍,一徹很不明白他們這種日式拖鞋怎么可以在戰(zhàn)斗的時候還能發(fā)揮這樣的速度。
凡是內氣劍,近戰(zhàn)總比一徹這一流派要強些,在神風剛剛露出要貼身的意向時,一徹就已經(jīng)開始后退了。
他背過身子,拔出劍鼓搗著些什么,神風視野受阻看不見,但是他對自己的實力太有自信,一徹的大致水平較他還是弱了不少,哪怕只比招式,他也自信不會弱勢于他。
“貼身戰(zhàn),我看你還能不能打!”
神風興奮的逼近,一徹則慌忙后腿,一追一逃,上下立判。
一徹跑不過神風,他們的距離越來越短,好像那就是神風勝利的訊號。
可神風不知怎的,強者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應該沒有這么簡單。
帶著這種不安,他往前又追上數(shù)步,突然,他感覺到,面前的空氣里,有什么極其危險的玩意在。
“來不及了!”
因為跑得太快剎不住車,千鈞一發(fā)之際,神風只來得及用自己的劍先行探路,替自己把危機提前擺平。
長劍劃過,虛空之中,仿佛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被觸發(fā)。
那些被隱藏的,隱匿在虛空中的幾處暗點,之前神風還以為只是灰塵,可現(xiàn)在它們卻齊齊炸開,掀起的氣浪,將他直接吹飛了出去。
“真刃?暗雷,追擊的話,我們流派也是不怕的?!?p> 一徹朝著爆炸的區(qū)域會心一笑,引誘對手主動進攻,也是他的計策之一,散刃真劍流,就是以絕對的戰(zhàn)斗射程和多變的招式玩弄對手的流派,在一徹這個階段,流派的這一特性最是能體現(xiàn)出來。
一道身影沖破煙塵,爆發(fā)出來的速度目不暇接,眨眼間間就來到了一徹的背后。
“這下你輸了!”
神風大吼道,他自己可能也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的太陽穴處,些許青筋浮現(xiàn),而他的速度也在那一瞬間達到了他幾乎最高的水準。
一直被迫接招,讓他那放浪不羈的自尊心也有了一些難受,雖然放了水,可神風怎么也沒有想到招式上自己居然被壓制住了。
神風一劍從背后襲來,這一劍來得太快,一徹已經(jīng)來不及回身,但他也不用回身。
“散刃?散華落英剡。”
無形的劍網(wǎng),囊括了四面八方,所及之物,都會如落花般凋零飄散。
這是夜叉的進階,只需一劍,就能包圍世界的招式,在一徹目前的所學中,這一招,已經(jīng)是極難極難。
縱使是神風,也不敢用他那“手下留情”的一劍去接這聲勢浩大的招式。
“原子,斬!”
第二次使出這成名絕招,也又一次,將對手的招式輕易粉碎。
但神風這回不敢大意,更別說得意,他知道,對手的招式,會一刻不停的向他撒來。
一個靈光,神風陡然察覺似的快速回退,讓開了這一進擊的絕佳機會。
無形的劍氣再次從天而降,將他之前所站的位置擊出一個深邃的小孔。
“這東西還有完沒完?”
神風氣急反笑,這貼身戰(zhàn),還能不能打了。
“散刃?流光?!?p> 一徹沒有和神風廢話,他的神經(jīng)一直緊繃著,兩人的距離拉開,正好給了他再次出手的機會。
隨著這一劍,十二道羽光從一徹的劍上飛出,拐著千奇百怪的弧度,追著不遠處的神風飛去。
“這又是什么?蝌蚪劍?”
這些劍光雖然多,但是速度并不快,神風本打算躲開,卻發(fā)現(xiàn)這些劍氣和之前的不同,你往哪走,它們也跟著你走,只要角度不刁鉆,這些流光里的氣能跟你走上半盞茶。
“只可惜,我現(xiàn)在還只能控制十二道。”
一邊費心控制著離體的流光,一徹一邊搖搖頭思索著。
“如果能夠控制多幾倍這招世界上,就沒有人能靠速度躲開?!?p> “哈!”
一徹思索間,那邊的神風已經(jīng)開始用劍術強行抵消這些流光了,好在一徹的這些流光只為把神風逼退,本身的力量并不強,比起落睡的威力都差了不少。
“真麻煩啊。。。會的招式都打了一遍了,這家伙連根毛都沒有傷到?!?p> “這小子很頑強嘛,打了這么久,居然還沒有輸?!?p> 雙方在心里,不知不覺都給了對手很高的評價,同時也不約而同的較起勁來,在雙方實力平等的情況下,究竟誰的劍術更強。
“好了,就到這吧,一徹輸了,他雖然短時間內還沒有輸,但是他的氣應該不太夠了?!?p> “神風,你的水平已經(jīng)足夠進入劍圣會的候補了,我會寫信給日輪的。”
正當兩人打算再來一個回合的時候,站在一旁觀戰(zhàn)的日心忽然發(fā)話了,他旁觀者清,最能明白現(xiàn)在的局勢。
一徹確實有點慌了,想當年郭靖對付歐陽啥來著,把一套巴掌順時針打完然后逆時針再打一遍,人家內力深厚,可他不行啊!
剛剛他施展的招式里,有些特別耗氣的玩意,看起來很帥,但是幾分鐘扔出去那么大一堆,他現(xiàn)在的氣也就不到三分之一的樣子。
沒有氣的一徹,就是咸魚一條。
“師父說得不錯,是師兄贏了,師兄的劍術之快罕為觀止,師弟自愧不如?!?p> 神風有真材實料,一徹輸?shù)男姆诜?,和其他的劍術高手交戰(zhàn),他也收益良多。
“哈哈,師弟也不錯,能接我這么多劍的,放在外面,你開一個劍館都綽綽有余啦!”
神風夸張的大笑著,他還是那樣,被人一吹捧自己就有些飄,換種角度,這種人算是真性情。
“不過沒關系,師弟你今年幾歲?”
“?。俊?p> 突然被問道年齡,一徹愣了一下,這些年問他歲數(shù)的人極少,熟人就那么幾個都知道,上次好像還是在警。。。算了,忘記吧。
“十一歲?!?p> “是啊,你才十一歲呢?!?p> 神風的表情難得的嚴肅了些,讓人覺得他說的話也靠譜了不少。
“師弟啊,我可是比你大了十歲,打贏了也沒什么,你到了我這個年紀肯定比我強?!?p> 神風重重拍著一徹的肩膀,爽朗的笑聲一點也不似客套,他是真心實意的在夸贊著一徹。
“哦?你不覺得我們流派很奇怪嗎?”
日心奇怪的問道,劍術界里,對他們這一脈有偏見的人太多了,偶爾看到一個沒有偏見的,他倒是新奇的很。
“只要劍術夠強,就是對的,什么劍術又有什么關系。”
神風的回答簡單粗暴,倒是讓他顯得有些可愛了起來。
“原來如此?!?p> 日心哭笑不得。
神風在這又呆了一會,等日心把鑒定書寫好交給他,這才告辭離去,想來又是去找另一個前輩去切磋了。
目送著神風的背影,日心忽然感慨道:
“真好啊,讓老頭子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
“鬼,一點都不好,到處找人切磋感覺好中二啊。。?!?p> “嘖,你還別不信一徹。”
日心忽然笑著轉過頭來和一徹說道:
“等以后你要入劍圣會的話,你也得找三個前輩打一遍才行?!?p> “額。。。不去不行嗎?”
“不行!你看看你這位師兄,干正事多正經(jīng),不像你,一天到晚和爆破去搞那些七里八里的活動,屁用沒有!”
“那是英雄活動!英雄活動啦!維護正義的好不好!”
“而且你怎么看出來那個神風很正經(jīng)啊,明明是個高帽怪好不好。”
“去你的!為師看他就很好!樂學上進?!?p> “噠噠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正在爭吵的一徹和日心感官敏銳,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山下,卻看到一個匆匆忙忙的身影朝著山上跑了過來,不是神風還能有誰。
“唉?神風師兄,你怎么又回來啦?”
一徹不解的問道
“是啊,是不是忘記落了什么東西???”
日心看神風跑得大汗淋漓,面色發(fā)白,嘴唇還在輕微顫抖著,這癥狀,一看就非常嚴重。
他心里念頭一轉
難道是剛剛一徹這小子下了什么黑手?不可能啊?我沒看出來?
“你。。。你們?!?p> 神風說話吞吞吐吐,但面色又干澀得愈發(fā)的變白,模樣什么人看了都覺得大事不妙。
“怎,怎么了?是哪里受傷了嗎?”
“要不要叫醫(yī)生,我們鎮(zhèn)子上有醫(yī)院的!”
“快,快,日心師父帶師兄去醫(yī)院。”
看到兩師徒忙成一團,神風慌忙揮手,示意兩人不要緊張,可他自己緊張得臉色都有些紅潤了。
“你。。你們這。”
神風說話一卡一卡的,一徹和日心都提心吊膽,深怕他突然說出來個驚天動地的事件來。
在兩人緊張的注視下,神風終于更緊張的,吞吞吐吐的,把他要說的話給說完了。
“你們。。這。。。有竹簽嗎?”
“不行牙簽也行。”
他臉色且蒼白著,手里的劍都拿不穩(wěn),目光慌張,像是的確卻了什么要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