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平常的一天。
一徹早早的起床,但還是踩點來到學校,再一次無視了體育老師設(shè)下的關(guān)卡,他輕松翻越了校門,輕車熟路的朝教學樓跑去。
“混蛋!總有一天我會抓到你的!”
體育老師罵罵咧咧的聲音在后頭不斷響起。
一徹忍不住想吐槽,他們這學校不當場抓到就不算遲到的規(guī)定真的好嗎?搞得自己每天遲到都遲出習慣了。隨著身體訓練的加強,一徹的體質(zhì)越來越好,即使是背著負重,逃過體育老師那“慢吞吞”的追殺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這幾個月,體育老師自然不可能還不知道他每天追不上的這個刺頭學生到底是誰,一徹現(xiàn)在可是學校的大名人。
一提到他,不管是誰都要敬畏三分。
不明真相的普通學生:“哇!他好酷,什么課都睡是真的嗎?那個白毛是天生的?會不會下面其實是禿頭?”
同班同學:“人挺好的,但是感覺他剛睡醒的時候眼睛會冒光,看起來好兇啊不敢搭話?!?p> 好學生:“我們很佩服他,每天上課睡覺還能考年級前十的怪物,不過他這種行為我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整天上課睡覺太敗壞風氣了!紀律委員也不管管!”
老師:“嗚,這家伙,沒辦法,請他家長。。。請過了。。。還不如不請,反正成績不錯先放著吧!”
不良:“別問我,這座學校,他的事我們老大說了一概不管,你再問我就打你。”
總而言之,這所學校對于一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逐漸固定為徹底的邊緣化一徹,只要把他當成一個特殊的背景,一徹對于大家來講就是“無害”的。
因為你不管他,他啥事沒有,你要認真去注意他的行動你就會發(fā)現(xiàn)。
這位同學,仗著成績好天天上課睡覺,無視老師,很孤僻不和同學交往(因為在學校的時候都在睡覺),不參加社團活動,還用未知的方式把全校的小混混都給訓服了。
好嘛,別說了,刺頭,這哪是刺頭啊,這整個一小蘭姐姐頭上的尖角?。〔蛔⒁膺€罷了,注意到誰經(jīng)得起你一戳啊!
因此,校園各大團體組織對這一特別人物集體做出了無視的對策,事實證明這個對策非常的成功,一徹至今為止都沒有搞出什么事來,在小混混都服了之后,也不會有不長眼的家伙還去找死。
但也不是所有人。
至少還有兩個。
就是現(xiàn)在一徹眼前的這兩位,一徹有時候真的想要打死他們。
“嘿!一徹,又翻墻了吧!什么時候你被體育老師抓著了我可以看一出好戲了。”
教學樓走廊上,匆匆跑進來的一徹和兩個他在這個學校最怕的家伙不期而遇。
出師不利啊!
一徹有點頭疼,怎么就碰到他們倆了,一大早上就不吉利。
能讓一徹如此費神的,除了瞳和春太還能有誰?
一徹來到走廊,正好和搬著一疊宣傳單樣式資料的兩人迎面撞上。
早上剛一見面,春太就不留情面的狠狠嘲諷起一徹來了,平常說話一徹都不愛搭理他們,只有嘲諷他的時候,一徹偶爾會翻幾個白眼給他們看。
從某種方面來講,這也是一徹自作孽不可活。
“別這么說春太,一徹也是離家遠,他們家離學校老遠了,你不也說走到都累死了嗎。一徹每天走兩遍,很辛苦的?!?p> 瞳還是那個樣子,老師眼里的好學生,同學眼里的好朋友,父母眼里的乖乖女,只有和她混得比較熟了一徹才知道。
這家伙
才是真的腹黑??!
她比春太黑多了!春太最多表面上兇你兩句,而她倒好,同時擁有搞事的本領(lǐng)和毫無負擔的心態(tài),總是冷不丁給你搞出一堆事來。
“放心,那個家伙這輩子也別想抓到我?!?p> 一徹得意的用大拇指反手指著背后的不知在何處的體育老師,臉上寫滿了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你最好希望是這樣,馬上要體育祭了,學校要每個班出人比賽,怎么樣,你去吧?!?p> 春太沒有在一徹與體育老師之間的恩怨糾葛上過多的糾纏,他們討論這事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說的多了就覺得煩。
倒是體育祭的事,他一直想和一徹說說,畢竟他也知道一徹的體能那是什么水平,完全不是小學生,已經(jīng)可以達到超級人類的水準了,如果去參賽的話。。。
那就沒有其他學生什么事了。
不過這還不是他的目的,他最主要想的,是讓一徹多參加一點活動,不要在學校整天就是睡覺加吃飯,學校不養(yǎng)豬但他這樣真的會變成豬的。
作為一徹的“摯友”,唯二的摯友,至少他和瞳是這么認為的,他認為自己有責任帶領(lǐng)一徹回到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正常道路上來。
在這點上,瞳和他是一個想法。
“不去!”
一徹用最簡短有力的回復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這種和小學生過家家的游戲,讓他去?這是侮辱他的肌肉還是侮辱他的智商?一徹寧愿回去做超額負重體能訓練也不想搞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
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們沒有對一徹的反應(yīng)表現(xiàn)出一丁點的驚訝,一徹是個什么德性已經(jīng)不用他們再過多了解了,這個答案完全是情理之中。
“真的不去,這個可是有獎狀的,而且到時候會有很多家長來看哦!也讓日心爺爺來唄!他一定會很高興的?!?p> “而且一徹你這么強,隨便報個名肯定能拿第一名的!”
春太還沒有死心,還想盡力掙扎一下,可惜這種掙扎是沒有用的,一徹已經(jīng)是癌癥晚期了。
白了他一眼,一徹想著:我當然知道我去肯定是第一名,所以才沒有去的必要,獎狀,我怎么會稀罕那種東西,小屁孩們誰拿到自己偷著樂吧。至于日心師父,你覺得他會來?他忙著看電視里的大長腿才沒有空看小學生龜兔賽跑呢。
“不,去!”
一徹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觀點,他表情堅定得好像是一個絕地求生的戰(zhàn)士,那種去了體育祭就一定會死的戰(zhàn)士。
“可是。。?!?p> 春太還想再繼續(xù)勸說一下,這可是一年一度的活動,錯過實在是太可惜了。
不過瞳在一旁摁住了他的手,給了他一個放棄的眼神,示意春太不要再做無用功了。
瞳的神情溫和得像天使一樣,微笑仿佛可以融化人心,但春太從她的表情里讀出來的完全跟這張?zhí)焓沟哪橗嬚床簧习朦c關(guān)系:這個家伙,已經(jīng)是懶癌晚期了,沒救了,等死吧,我們走。
“唉!好吧,那就不算了,這個也不用發(fā)給你了,發(fā)了還浪費一張,反正你也不會看?!?p> 春太對油鹽不進的一徹毫無辦法,露出了一個萬分無奈的表情。
一徹微笑著豎起V字型的手勢,算上體育老師每天送的首勝,現(xiàn)在他算二連勝了吧!
三人一起走到教室門口,因為兩人手上都有一小疊宣傳單,說白了一個人手上連十厘米都沒有一徹也不明白為什么還要兩個人平分著拿,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不過既然他們這樣了,一徹還得幫他們開門。
正當一徹打算開門的時候,門突然自己打開了。
一個西服穿得十分隨意的男人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扯著自己領(lǐng)帶,好像被勒得喘不過氣來似的。
“啊?!?p> 三人看到這個男子,連忙微微躬身鞠了一禮打招呼道:
“水野老師好?!?p> 沒錯,這個家伙,就是一徹他們的班主任水野,認識了兩個月。
他是一個好人,沒錯,一徹只能這么形容他了,脾氣好,沒脾氣,什么特點也沒有的老實人,說的就是水野這種。
他也是一徹邊緣化政策的有力支持著,畢竟平凡的工作中,不平凡的事還是少點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