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徹他們從研究所出來時剛好八月初,這個世界的學校九月開學,正好一徹他們入學。
要去上學,龍卷姐妹也到了必須住到爆破家里去的時候了。兩人都有些戀戀不舍,小孩子在一起玩久了,感情自然深刻,比成年人還要真摯許多。
特別是龍卷,與一徹日夜相處了四個月的時光,還度過了最艱難的那一段歲月,經歷了那么多變故,兩人打心里將對方看成是最親密的朋友。
就算之前因為某些難堪的意外,還鬧了幾天的別扭,真到了要分別的時候,那種事早就拋之腦后了。
“好啦,你們兩個,周末就可以過來,干嘛生離死別的樣子。”
一徹無語的看著涕泗橫流的吹雪與同樣眼睛有點濕潤的龍卷。
“要你管!我哭我的,和你有什么關系。”
龍卷暴力的打了一徹兩下,不過對于他們倆的肉身戰(zhàn)差距而言這種程度連撓癢癢都不如。
“嗚,嗚,一徹哥,以后就見不到你了!”吹雪哭著抱了上來。
喂!說了我沒有死啊。
周末爆破就可以把你們捎過來
還有,不要把鼻涕擦在我衣服上!
“哇啊啊啊?!北淮笛┮淮碳?,龍卷也終于忍不住哭著抱了上來。
被兩人當成柱子發(fā)泄了一通之后,一徹狼狽的看著爆破帶著她們遠去的身影。
“喲,在天上還招手呢?”
一徹看到她們在爆破跳起的間隔中還在不斷招手,也揮揮手作為回應。
“不過,沒有了這兩個家伙,我還真有點寂寞呢。”
不知不覺,一徹的眼睛也紅了起來。
“親人么?!?p> “以后,就只有這個不大靠譜的老頭子陪著我了。”
一徹看向日心,這家伙剛剛居然沒來送別,人都走了才姍姍來遲,他的樣子有點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可不是大人的作為?。?p> 一徹怒氣沖沖的走了過去,突然大聲說話把日心嚇了一跳。
“師父!你怎么才來,龍卷她們都走了!”
日心突然被驚醒,搞清楚狀況后,不好意思的摸著頭說道:“他們已經走了嗎,啊,遲到了啊”
不,不應該遲到吧,不就在你家嗎?這幾步路你是怎么遲到的啊,爆破還特意等了你一下呢。
一徹瞅著日心,他的臉色有點不對勁,準確的說,從日心前幾天去鎮(zhèn)子上辦了一件什么事后,他的樣子就開始不對勁了。
一天到晚失魂落魄的,吃飯筷子拿反了也不知道,筷子伸到了龍卷的碗里也不知道,被龍卷從窗子扔出去了也不知道自己發(fā)生了什么。
整個一行尸走肉了啊。
一徹想,絕對是有什么事發(fā)生了,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
一徹這么想著,皺起眉頭對日心說道:“日心師父,是不是有什么事?如果我?guī)偷纳厦Γ梢愿嬖V我啊。”
日心搖了搖頭,面如死灰的說道:“你幫不上忙的?!?p> 真的有事啊。
一徹急眼了“至少您要告訴我啊,我現(xiàn)在可是你唯一的弟子!”
聽到一徹這么說,日心覺得,好像再想糊弄過去確實不是辦法。
他的老臉微微一紅,用十分微妙的語氣說道:“其實,其實我最近碰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p> 連日心這樣的高手都覺得棘手的事?
一徹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這可不是小事啊!
“是什么敵人?需要通知爆破先生嗎?不然和劍圣會說一聲讓他們幫忙,我們都是守序陣營的人,日輪師伯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日心的臉變得更紅了,在一徹看了,這就說明事情非常棘手,超出了他的想象!
日心手足無措的搖晃著身體,費了老大的勁才從嘴里憋出來幾個字。
“不,不行的,歷史上劍圣會也,也有很多高手栽在這上面?!?p> 什么?劍圣會都!
“不止是他們,還有武術界?!?p> 連武術界都牽扯上了!
“師父!這可不是小事??!”
一徹再也站不住了,他激動的說道:“這可是必須聯(lián)合我們所能聯(lián)系到的所有高手才能解決的危機,不行,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爆破先生,讓他帶上龍卷,你去通知劍圣會和武術界!”
一徹說著就要朝山下走去,說干就干,這才是一徹的作風,日心扭扭捏捏的,這可是主角團隊被反派在前期暴打的重要原因。
“不,不要去,其實也沒有那么大的事啦!”日心的臉紅已經快蔓延到脖子上了,他神情激動的死死抓住一徹的手,不讓他離開。
“師父!都什么時候了,您還不讓我行動”
一徹也生氣了。
“要不然您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來幫您參謀參謀?”
話說到這一步,日心終于覺得自己瞞不下去了,再說下去,這小子說不定要翻天了找政府去借核彈。
日心慢慢把頭低了下去,讓一徹看不到自己的臉。
“其實?!?p> “其實?”
“是這樣?!?p> “怎樣?”
“怎么說呢?”
“你倒是快說??!”
一徹被日心慢吞吞的話急得連尊稱都要忘了。
再這么下去,讀者們就要說作者故意水了一章了?。?p> 萬一舉報了的話,那可就是這個世界毀滅的巨大危機了哦!
?。ㄗ髡撸翰?,不至于吧。。舉報什么的)
“其實?!?p> 日心忽然抬起頭,表情恢復到了一臉的鎮(zhèn)定,連眼角的皺紋都沒有一絲波動。
“其實我得了世界上對高手危險最大的兩種病?!?p> “中的第二種。”
得病了?看得出來,你病得不輕啊,說話這么大喘氣。
“第一種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不過應該和我無緣了?!?p> 直接說你得的那種啊,誰關心第一種是什么!
還有你哪里無緣了,明明病根深種,絕癥了吧!整天看龍卷和吹雪的眼神就不正常!還在偷偷看那種。。。影片的家伙,有什么資格這么說啊!
“我得的這種,學名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什么學名?。∧遣粦撌撬嚸麊??
還有,說得那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沒錢兩個字的事嗎?
“怎么會沒有錢??!您不是買了這么大一座小山嗎?還有一個大房子。”
一徹驚訝的喊了出來,這一塊地和房子,加起來怎么也要幾千萬元才辦的下來吧,居然說沒錢。
日心紅著臉說道:“買完后就沒有了嘛,而且這幾天那么多人吃飯,一直叫外賣也很費的,而且我前幾天還去給你交了學費?!?p> “等等!”
一徹突然打斷了日心,不可思議的說道:
“學費我知道了,叫外賣是怎么一回事?這幾天不是你在做飯嗎?”
一徹還真沒發(fā)現(xiàn),他一直都是在修煉當中,每次喊他吃飯的時候飯已經在桌上了,他還以為是日心做的呢。
“哪能啊,我堂堂一個大劍豪,怎么會去學做飯呢!那些都是我到山下買了帶上來的,不過我跑的很快,飯都沒涼,嘿嘿?!?p> “誰管飯有沒有涼?。∵@可是很嚴肅的事情,認真一點?。 ?p> 一徹有點生氣的大聲叫道。
自己拜師后遇到的第一個危機,居然是“錢”!這太LOW了,他都不敢說出去。
這會他能夠理解日心不想找爆破幫忙這種事,實在太丟臉了,一徹寧愿餓死。
果然,我跟這個師父,很不對路子啊。。。
一徹以手覆面,不知要怎么辦。
“您的退休金呢?現(xiàn)在退休金一個月發(fā)多少啊?!?p> 雖然問老人退休金的事讓一徹有點羞恥,但他現(xiàn)在就是個八歲的小孩,就算打童工別人也不收啊。
“退休金,那是什么?”
一徹腦子上泛起了青筋,他有點想犯打不諱打這家伙一頓了。
“就是年輕時候在企業(yè)工作,老年政府發(fā)的那個啊”
“啊,那個啊,我堂堂一個大劍豪,教徒弟就夠了,要什么工作啊?!?p> 一徹已經快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