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邊樂清看到那輛轎車果然按照崔鈺所說,敬職敬責(zé)地等在望湖樓門口。
她享受了一把專車接送的待遇之后,見到了那兩個崔鈺口中精神狀態(tài)不怎么好的人。保鏢一見到她,立即大喊:“神仙姑姑,救命呀!”
嘆了一氣,邊樂清在他肩上一拍,他身上纏繞的黑氣飛速消散,接著是解決那個司機。等倆人情形過來之后,看向邊樂清的眼神怎么扭曲怎么來。
不過催眠這兩人還是不廢吹灰之力,被崔鈺打擊了的邊樂清重新找回信心。
等兩人睡醒之后,他們只會想起屬于正常人經(jīng)歷的記憶。
“你好,我是崔先生的個人助理。”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等在病房外,說,“先生讓我送邊小姐回家?!?p> “你好,我叫邊樂清?!边厴非鍙埻艘粫?,沒看到那個送他來的司機,笑容漸漸變淡,卻沒有多問什么,隨他走進(jìn)電梯,順便給崔鈺發(fā)了一條微信:【解決了。】
電梯一關(guān)上,邊樂清神色凜然,問這個自稱崔鈺助理的人:“之前的司機是下班了嗎?”
“嗯——是?!?p> “干嘛遮遮掩掩的,因果緣由,自有定數(shù)?!边厴非逶捯魟偮?,男子一拳砸向邊樂清,后者側(cè)身躲過,腳底結(jié)出厚厚的冰。
那名男子眼中閃過訝色。
“純冰不導(dǎo)電——一看你就是高中物理沒學(xué)好。”邊樂清早在第一個照面就看穿了此人的身份。他的能力顯然就是【電流】。
那名男子不死心,伸手去抓邊樂清,然而手上只接觸到厚厚的一層冰,反而凍得他一哆嗦。邊樂清拍了一張定身符在他身上,直視他的眼睛。
“你是誰的人?”
男子精神恍惚,乖乖回答:“雪夜卷?!?p> 雪夜卷大概指的就是《雪夜訪鬼圖》,聽他的意思,大約是這件法器的主人。邊樂清心想此人還真的是跟他杠上了。
“他在什么地方?”
男子似乎出現(xiàn)了某種掙扎,邊樂清加大精神催眠的力度,男子幾乎用蚊蟲般細(xì)弱的聲音回答:“崔鈺——家?!?p> “為什么來襲擊我?”
隨后男子眼中一片茫然,什么都說不出。
邊樂清只好收回精神力,打了電梯內(nèi)的警報電話,很快就有人來解救她。
“電梯出了點電力故障——這位小兄弟怎么了?”醫(yī)院當(dāng)值的一名護(hù)士面帶歉意地說,看到躺在地上的人面色微變。
嘆了一口氣,邊樂清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呀,心態(tài)真差,不就是困在電梯里,活生生給嚇暈了。”
護(hù)士的嘴角有些抽搐。
然而等他帶人去檢查時,發(fā)現(xiàn)此人除了心率有問題之外,還真的沒有其他問題,不由得相信邊樂清的說辭。
回到尾山路,邊樂清糾結(jié)于要不要夜探李友群家,就聽到一棵大柳樹下,有人在談?wù)撌×⒉┪镳^內(nèi)不少文物失竊的事情。
“唉,吳大爺?!边厴非辶⒓磽Q上一副乖寶寶的面容,湊進(jìn)去問,“省立博物館被偷——什么時候的事情?”
“小邊呀,三四天前吧,現(xiàn)在還沒找出來?!?p> “老吳,我怎么記得是上個周末來著?”張大爺反駁。
“你記錯了唄?!眳谴鬆敼恍?。
省立博物館建在白子湖的西面,離這兒不是很遠(yuǎn),直覺告訴邊樂清,這件事和《雪夜訪鬼圖》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
不過這個時間博物館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
一邊刷著網(wǎng)上的新聞,邊樂清也就慢慢走到了白子居,沒想到大晚上的還有幾個人在白子居里溜達(dá)。
其中一個留著長發(fā)的中年男人走過來問:“這位小姐,你是住在這兒的嗎?”
邊樂清點點頭,男子立即露出一個笑,熱情地自我介紹:“我叫趙宣,一沒啥名氣的導(dǎo)演,就想跟你談?wù)?,這地方能不能給咱們的電影取個景。”
這自然不是邊樂清說了算的,她只能告訴趙宣:“我只是租的房子,不如去找找房東?!?p> 聞簫聽見這些動靜早就出來了,趙宣一見人立即遞了一根煙給聞簫,后者擺擺手,不好意思地說:“不會抽,真是抱歉,不知幾位找我何事?!?p> 趙宣說明來意,這地方是風(fēng)景區(qū),能宣傳對當(dāng)?shù)厝藖碚f應(yīng)該是最好不過的。
誰知聞簫一聽見趙宣講道“拍電影”之后,把邊樂清拉到角落里,低聲說:“此地后院乃是私宅,偶有旅客逛逛還行,怎么能拍電影呢。”
“那我替聞哥拒絕了。”
“趕緊拒絕。”
邊樂清還沒露出歉意的笑,另一個人盯著聞簫說:“太形象了,趙導(dǎo),你看這宅院的主人,是不是跟我們的主角氣質(zhì)特別相近?!?p> “是呀?!壁w宣打量了一番身穿長衫的聞簫。
有個看起來挺年輕的姑娘立即拿出相機拍照,邊樂清面色一變,抓住那姑娘的手,厲聲說:“誰準(zhǔn)你拍照的,刪掉?!?p> “那個小哥哥好好看,我……我就是私人照相?!?p> 邊樂清不由分說地拿起相機刪掉圖片,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地加了精神力:“這里是私人宅院,主人不允許你們拍攝,沒得商量?!?p> “你放心,我們的劇組絕對不會打擾——”
“走!”聞簫冷聲說。
“咱們可以商量嘛——”趙導(dǎo)演的聲音不自覺得沒了底氣,一臉鐵青帶著幾個人離開了白子居。
聞簫這才白著臉走到臺階下,慢吞吞地說:“他們不知我這宅院中陰氣迷蒙,尋常人多住一會兒便會身子受損?!?p> “那閃光燈不會對你有印象吧?”邊樂清問。
“那點光,不礙事,然而聽老人講,照相機這種東西是會攝魂的,咱們本就半魂半人,若是被攝了魂,那怎么了得?”
邊樂清說:“沒這么夸張,只是我怕你的影像留不到相機上,會嚇出那幾個人的魂,不過全刪了,鐵定沒事。”
邊樂清想當(dāng)然地忘掉了,刪除的照片是可以通過某些技術(shù)恢復(fù)的。
傍晚時分,邊樂清糾結(jié)于要不要夜探崔鈺,就聽到門外的大柳樹下,有人在談?wù)撌×⒉┪镳^內(nèi)不少文物失竊的事情。
“唉,吳大爺?!边厴非辶⒓磽Q上一副乖寶寶的面容,湊進(jìn)去問,“省立博物館被偷——什么時候的事情?”
“小邊呀,三四天前吧,現(xiàn)在還沒找出來?!?p> “老吳,我怎么記得是上周的周末來著?”張大爺反駁。
“你記錯了唄。”吳大爺哈哈一笑。
省立博物館建在白子湖的西面,離這兒不是很遠(yuǎn),直覺告訴邊樂清,這件事和《雪夜訪鬼圖》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
不過這個時間博物館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