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約戰(zhàn)?”聽到陸天宇的挑戰(zhàn),劉洪戲謔一笑道:“小子,沒想到你年紀不大,竟然還有這等膽氣,居然敢和我約戰(zhàn)。好,很好!既然你這么有膽,就讓我看看你有什么憑仗吧!”
說完,單手一甩,手中幾顆碎銀子直飛陸天宇面門,這附帶了勁氣的碎銀宛如勁矢般,帶著恐怖的殺傷力。
陸天宇和陸廣雄二話不說急忙躲避起來。
“咻!咻!咻!”
這飛出去的碎銀子竟直接將內(nèi)堂中堅固的柱子射穿,形成了一個個非常醒目的窟窿,這要是射到人的身上豈能活命。
“煉竅境果然非同小可,得想辦法近他的身,將藥丸粉末撒他身上,只有將這個最大的威脅去掉,我們才能逃出衛(wèi)河鎮(zhèn),要不然這樣下去,我們陸家一眾人遲早會被他擊殺的。”陸天宇看的是眉頭緊皺,這一個境界的差距的確有點大,劉洪面對自己等人可攻可守,應付自如,相反自己等人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稍有不慎就有身死的危險。
劉洪將手中寶劍豎在身前,幽幽說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就算你只是一個少年,我也不會手下留情,陰溝里翻船的事情絕不會在我這里發(fā)生。少年,你準備好了嗎?”
說話間,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體內(nèi)彌散開來,手中長劍之上,三寸劍芒在吞吐,恐怖的威壓如烏云般壓在眾人頭頂,尤其是首當其沖的陸天宇,更是感覺被一頭絕世兇獸盯上,渾身汗毛直立,仿佛下一秒就要分首異處。
陸廣雄暗道不妙,就要趕上前來出手,卻被拜月堂另一位副堂主史文良攔住,纏斗起來。
陸天宇緊了緊手中大刀,不敢分心,全神貫注之下,眼中慢慢的只有劉洪一個人,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映襯在陸天宇眼底。
下一刻,劉洪暴掠而出,好似天柱倒塌,泰山壓頂,挾持著恐怖的氣勢,手中寶劍對準陸天宇狠狠斬落下來,瞬間降臨到他的頭頂。
“就是現(xiàn)在?。 标懱煊铍p目圓睜,身子猛地發(fā)力,向側(cè)邊一移,堪堪躲過劉洪的長劍,同時手中藥粉猛的一撒,煙塵籠罩方圓一丈之內(nèi)。
“使詐?不好,這粉有毒!”劉洪長劍一轉(zhuǎn),正要切了陸天宇,看到對方撒出來一些藥粉,立刻意識到了什么,馬上屏住呼吸,封閉毛孔,同時周身真氣運轉(zhuǎn),在體表形成了一層透明的護罩。
他身為煉竅境武者,只要封住口鼻毛孔,將真氣在體表貼身運行,就可以隔絕大多數(shù)的毒藥蠱蟲,就算有零散的入侵到體內(nèi),也可以用真氣逼出體外。
不過,陸天宇這種行為還是引得劉洪暴怒,他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一個箭步,向陸天宇殺去,今天他一定要將這小子切片。
其他人更是遠遠避開,他們可沒有劉洪的本事,真要沾上,絕對會出問題,同時虎視眈眈的盯著陸家一行人,磨刀霍霍。
陸家眾人則是無暇分顧陸天宇了,都全神戒備,注視著圍攻而來的眾多武者。
“現(xiàn)在可千萬不能被劉洪抓到,雖然他已經(jīng)開始閉氣防范毒粉了,但是,經(jīng)過陰陽兩儀大磨盤提煉的毒丸,哪有那么容易就屏蔽掉?毒性正在他體內(nèi)緩緩發(fā)作,我只要撐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足夠了。現(xiàn)在被他抓到,絕對死無全尸?!?p> 一念至此,陸天宇當即運起勁氣,向府衙外飛奔而去,看到攔在路上的拜月堂幫眾,手中大刀刷刷舞起。
“可惡小賊,給我留下!”副堂主王秉誠閃現(xiàn)出來,攔在路上,持刀殺向陸天宇,自己只要稍微阻擋住對方片刻,堂主劉洪就能立刻趕到將對方殺死。
身后,其他人也手持兵器一起殺來。
“給我死開!”陸天宇眼神一凝,手中大刀狠狠劈砍下來,狂暴的勁氣席卷四周,刮得人臉面生疼。
“哼,給我擋回去!”王秉誠臉色凝重,雙手持刀,反手斜撩。
轟!
兩柄大刀在空中狠狠碰撞在一起,無形的沖擊仿佛被石子驚擾的水面向著四面八方蔓延開來,形成一道道旋風。
噔噔蹬蹬!王秉誠沒有陸天宇力氣大,對撞瞬間直接倒退了好幾步,被身后一位壇主拉住才停止下來。
被這么微微一阻,陸天宇便感覺身后劍風襲來,背后衣服都有一種撕裂的感覺。
陸天宇心下大急,直接將前來阻擋自己的武者狠狠劈砍,在他們手忙腳亂之際,提著衣領(lǐng)便向身后扔去。
噗嗤!
兩半尸體墜落在地。
陸天宇如法炮制,將身前的武者一個個仍在身后,阻擋劉洪的腳步。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陸天宇扔多少,劉洪殺多少,什么都無法阻擋他的腳步,眼里只有陸天宇一人,誓要殺之而后快。
不過一息的時間,劉洪便趕到陸天宇的身后,長劍上的劍芒離他還有七寸左右的時候,那鋒利之氣已經(jīng)撕開了陸天宇的衣服,在他的后背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這乃是《三絕劍氣》武技的效果,雖然劍芒未及體,但是卻帶動周圍的勁風形成比鋼刀還凌厲的風刃,這種風刃的鋒利程度足以致命,只要碰到一丁點就能輕易的將武者身子切開,骨頭斬斷。
生死威脅下,陸天宇一個蛇行,猛然鉆到眾人中間,同時急忙控制肌肉將其堵住。不過,陸天宇的身體經(jīng)過天露瓊漿改造,體質(zhì)早已今非昔比,那道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只怕不出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能完全愈合。
但這一切陸天宇沒有注意到,也無暇分心顧及,他現(xiàn)在便是要拖延時間,拖到劉洪毒藥發(fā)作為止。
劉洪一路奔來,見一個殺一個,立刻讓場中亂起來,誰都不想擋在劉洪面前,白白犧牲,那樣死的也太憋屈了。
一瞬間,陸天宇身邊竟然清場了,本來是個很好的圍堵機會,他們卻不得不放手,真要將陸天宇圍堵起來,肯定會被發(fā)瘋的劉堂主順手砍死。
陸天宇還想要奔逃,卻不想到了墻根下,再逃就得跳墻。
不過,跳墻純碎是找死,不僅空門大開,無力著地,跳墻的那點時間就足夠劉洪殺上來,將自己大卸八塊。
到了這個時候,陸天宇的心神反而更加沉靜,持刀反擊之間,身子做好閃避的準備。
剎那間,劉洪的長劍便刺了過來,陸天宇手中大刀如紙片一般被切斷,陸天宇眼神一凝,就要閃避,卻不想劉洪長劍上的劍芒突然暴漲,直接將陸天宇右胸口刺了個前后透亮。
“噗!”一些內(nèi)臟碎塊混合著鮮血被陸天宇噴了出來。
大意了,自己對煉竅境的了解還是太少,沒想到劍芒不是固定的,還可以暴漲,今天自己難道會被交代在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