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項澤家后,冉彤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沒人來,便輸入了項澤給的門鎖密碼1513。
項澤家是復式結(jié)構,比她現(xiàn)在租住的房子裝修及內(nèi)飾都要好很多。
冉彤進去后,打量了干凈但是略微有些凌亂的房子,并未看到有人影,便開口。
“有人嗎?”
半晌沒有人回應。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項澤的電話。
樓上傳來了手機鈴聲,項澤接了電話。
“我在樓上左手邊的臥室,你上來吧?!?p> 似乎因為生病,聲音有些含糊和無力。
冉彤抬頭看了看二樓的房間,上樓后推開了項澤說的那間房門。
房間沒有開燈,但是窗簾拉開著,清晨的光線沒有那么強烈,所以,整個房間看著有些暗沉沉的。
看著半躺在床上,臉頰略微凹陷,頭發(fā)凌亂,憔悴而又缺乏生機的項澤,冉彤心疼不已。
在她心里,這個男人于她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富有、他能干、他天生就該享受所有的優(yōu)越。
但是卻不能不承認,面對現(xiàn)在這樣的項澤,她似乎沒有那么的自卑了。
冉彤站在門口不動,項澤便沖她招了招手。
“怎么不過來?”
嗓子因為生病,已經(jīng)變的沙啞。
冉彤走了過去。
“除了發(fā)燒嘔吐,還有什么癥狀?需不需要現(xiàn)在帶你去醫(yī)院?你有沒有吃什么藥?”
男人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抬頭看了看。
“沒有吃什么藥,只嘗試了下物理降溫?!?p> 看著他床頭放著的已經(jīng)化成水的冰袋,冉彤在心里責罵自己昨天不接電話的行為。
心里充滿了罪惡感,她歉意的說:“那我送你去醫(yī)院吧?!?p> 男人點了點頭說:“麻煩你到隔壁衣帽間幫我拿件衣服吧,就在出門右手邊?!?p> 她點點頭,便掉頭走了出去。
冉彤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的衣服顏色跟自己很像都是黑白灰。
但不同的是他的衣服,似乎都加了些叫品味的東西,看著都很貴。
而且由于數(shù)量多,冉彤覺得自己似乎置身在專柜中。
因為擔心項澤的病情,急著帶他去醫(yī)院,她便拿了最前面那件樣式簡單的白色短袖和淺灰色休閑褲。
項澤換衣服洗漱期間,冉彤下樓坐在沙發(fā)上等他。
約莫十分鐘后,她看著這個刮干凈了胡子、收拾好了頭發(fā)妖孽般的男人,有些懷疑剛才看見的那個病懨懨的項澤是不是錯覺。
剛想開口問,你的病是不是好些了,男人示意可以出門了。
由于項澤生病,冉彤也不會開車,兩人便乘了出租車。
上車后,冉彤在副駕,通過后視鏡觀察了幾次項澤。
后排的男人一直沒有什么表情、只是閉著眼睛氣定神閑的在休息。
到了醫(yī)院門前,冉彤下了車,半晌沒見項澤有什么動靜,她便走了過去。
敲了敲車窗,項澤打開車窗,“你扶我一下,我頭暈的有些厲害。”
冉彤這才意識到,他可能病的挺重的,并不似自己在車上看到的那樣云淡風輕。
下車后,似乎因為虛弱,項澤順勢將自己的手臂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冉彤緊張,便在心里一直默念著,這是病人,這是病人,來抑制自己內(nèi)心的波濤洶涌。
走了沒幾步,她發(fā)現(xiàn),男人挨著她肩膀的皮膚燙的嚇人。
趕緊讓他坐在了醫(yī)院大廳休息區(qū)。
她摸了摸項澤的額頭,果然也是燙的嚇人。
她很緊張,卻也是很好氣,這個男人居然在車上那么氣定神閑。
等到冉彤拿著他的身份證掛完號,兩人去了門診室。
索性,并不是上次車禍后遺癥,只是感冒引起的發(fā)燒,因高燒快40度,醫(yī)生給開了針劑讓去輸液。
送項澤去了輸液室,冉彤便拿著他的就診卡去排隊、繳費、領藥…
排隊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看坐著休息的男人,男人沖她笑了下,她突然有種兩人是老夫老妻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