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禺聽了他的話,眼風一掃,“那你脫離后三名不就得了?”
衛(wèi)越樓瞄了一眼于霏,心痛地表示,“哪有那么容易啊..”
蘇時禺端著泡著桂花蜜的玻璃水杯,輕輕喝了一口,“那我管不著。趕緊回去上課,別在這兒待著,檢查字數(shù)嫌少???”
于霏聽了立馬告辭,規(guī)規(guī)矩矩地走出辦公室。
一拐彎脫離了老師的視線,撒開腳丫子就追上了前面的闞鐸,“物理老師有說考試嗎?什么時候說的?我怎么不知道?”
闞鐸腳下不停,輕描淡寫地丟下一句,“哦,是嗎,那應該是我記錯了吧?!?p> 于霏停下腳步,狐疑地看著他徐徐前行的背影。
脊梁骨正得像什么都壓不倒,腰又窄腿又長,寬大的白襯衫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一板一眼中又帶著自己獨一無二的性感。
記錯了?
就他這個智商這個記憶力,會把考試記錯?
三步之遙,他轉過來。
大概是中午沒有睡覺的原因,聲音也不如以往的冷冽清晰,帶著一點被陽光烤著的懶勁兒,“哦,對了,是化學老師說要考試。”
說完一個停頓都沒有,轉身又往前走。
于霏愣了一下,立馬朝他飛奔而去,“什么什么?化學老師說的?化學老師要考什么啊?同桌,你等下要救我啊,我肯定都不會啊啊——”
“那你等著抄化學公式吧..”
于霏哀怨地看他,“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我們說好了要相親相愛的!你都忘了嗎?”
闞鐸驚悚地回頭,“什么時候?”
于霏看他反應這么大,心虛地看著眼前的地磚,“就,你昨天中午睡覺的時候,我在那兒唱歌..”
于霏越說越小聲,事實上,當她說出‘你在睡覺的時候’這幾個字的那一瞬間,闞鐸的神情就變了。
她敢打賭,那一刻他肯定是想翻白眼。
闞鐸皺眉等著她的下文,誰知道她也就那樣傻不愣登地看著他,半天都不吭聲,他只好問,“唱什么了?”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闞鐸氣笑了。
她最后尾音整個上揚的是怎么回事?
問他???
他都睡著了他還能聽見???
于霏還在等著他的反應呢,不料他毫無預警地轉身,邁開大步就走了。
有點傻眼的她趕緊跟了上去,但這回怎么都看不見他的正臉了。
“誒,同桌,你是不是不相信???”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唱完那句你還回答我了呢,你還恩了一聲呢,..”
你忘記啦?你,誒,等等,你走那么快干什么?。俊?p> 干什么?
當然是為了藏住自己的笑臉啊。
現(xiàn)在沒給好臉色都這么活潑了,要是給了好臉色那還得了?
被蘇時禺揪著又說了幾句的三人組狐疑地看著前面的兩個人。
于霏雙手合十左右交替跑著,賴在闞鐸身邊嘰嘰喳喳個沒完,臉上表情豐富得那叫一個變化莫測。
胡才摸著自己光溜溜的下巴說,“我好像聞到了奸情的味道啊?!?p> 吳波斜眼,忍不住刺他,“你看誰沒有奸情,門口賣臭豆腐的和那個賣山楂的,小說編完了?”
胡才受不得激,當下就炸毛,“你知道個屁!”
吳波笑了,“我知道個屁,我就知道你..”
衛(wèi)越樓夾在他倆中間被吵得頭都大了,一人腦袋上賞了一巴掌。
“奸情奸情,我看你們兩個最有!趕緊給老子閉嘴!”
胡才:“...”
吳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