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長安嘿嘿一笑,在自己面前裝什么大款。
沒這個氣魄,就別亂想著替別人還恩。
不過也不得不說,這個店鋪實在是太黃金地段了,無論做個什么生意買賣,都絕對是個穩(wěn)賺不賠的事,這個店卻是很金貴。
又是悠悠地答道:“算了,我也不過是玩笑之語,我忽然想來這是我和林家的恩情,怎么能要求趙公子來還這份恩情,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p> 趙臨風(fēng)不禁臉一陣紅一陣白。這俞長安這么一說,不是擺明了說他就是個外人嗎,根本沒有理由插手他和林家的事。
趙臨風(fēng)吃了個悶虧,卻又沒有辦法申辯,他不可能把最值錢的這件店鋪無償?shù)乃徒o俞長安。
只能是悶哼了一聲。
林霜晚這才知道是虛驚一場,忍不住怪嗔地白了俞長安一眼,拒絕就決絕嘛,還非得拐著彎損一下人先。
俞長安只能攤了攤手,安然受了著風(fēng)情萬種的白眼。
不過這畢竟是趙公子的地盤,這般的調(diào)侃屬實讓趙臨風(fēng)有些掛不住面子,林霜晚又是想著得替俞長安解圍一下,溫聲說道:“趙公子的拳拳之心霜晚感恩在心,但這恩情實在不合適由趙公子來還,望趙公子見諒?!?p> 說著盈盈一拜,像趙臨風(fēng)致歉。
趙臨風(fēng)趕忙虛扶了一下林霜晚,連著說道。
“是我突唐了,怎么能怪霜晚妹子呢?!?p> 趙臨風(fēng)又是看了一眼俞長安,也罷,不和這流氓地痞之人廢話,又是接著說道:“后日就是七夕詩會了,記得兒時的時候霜晚妹子對這詩詞就是異常喜愛,后天正好前去觀賞一番,看有什么詩詞佳作現(xiàn)世?!?p> 俞長安心中猛然一驚,怎么忘了這七夕節(jié)馬上就要到了啊,這霜晚小妞不會答應(yīng)了這趙臨風(fēng)一塊赴會吧!
“???”見趙臨風(fēng)忽然說起此事,林霜晚忽然有些手足無措,她本來來金陵的目的就是想散散心,這七夕詩會也是她一開始就想去參加的,而趙臨風(fēng)和自己一直有著些聯(lián)系,來金陵也是暫住在他家,當時便答應(yīng)了趙臨風(fēng)一塊前去看看這七夕詩會。
可是哪知現(xiàn)在遇見了俞長安呀......
他不會誤會自己和趙臨風(fēng)有些什么吧。
可是,自己不應(yīng)該在和他再有聯(lián)系吧......
一旁的林霜晨見看著面前的俞長安居然會眼巴巴地看自己的姐姐,等待著姐姐口里吐出的答案。
心中不禁咯咯直笑,卻又有一絲怪怪的不舒適感,忍不住又是跟俞長安作對起來,偏偏就不讓你如意了!輕哼了一句,“姐姐,后日的七夕詩會一定很好玩,我們就和趙公子一塊前去吧?!?p> 說著瞟了一眼俞長安,吐著小舌又是做了個鬼臉。
林霜晚聽妹妹這么一說,想著畢竟事先承諾了趙臨風(fēng),便輕嗯了一句,“嗯,好的?!?p> 趙臨風(fēng)不禁心中大喜,這簡直是極品小姨子啊,有了這等小姨子,拿下林霜晚指日可待,神氣地瞟了一眼俞長安,臉上也不禁得瑟了起來。
看到?jīng)],小姨子都向著我,你還有什么好爭的?
朗笑道:“霜晚霜晨,馬上就到午時了,我們回去用膳吧。”說著盯著俞長安又是假惺惺地笑道:“俞公子,可要一塊同行?”
“不用了。”
俞長安狠瞪了林霜晨一眼,這死丫頭都這個時候了還胳膊肘往外拐,眼神不斷地在林霜晨的臀部左右飄忽,惡狠狠地想著,看來上回還沒有把她收拾服帖啊。
林霜晨自然看出了俞長安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回想起當時羞人的場景,不禁“??!”的一聲叫了出來,滿臉羞紅地輕捂了下臀部。
“霜晨,你怎么了?”林霜晚奇怪地看著妹妹怎么就驚叫了起來,還雙手捂著屁股。
有些怯怯地看了一眼俞長安,見這壞人嘴角揚起了不懷好意的微笑,趕忙避開了眼神,拉著姐姐慌張說道:“沒,沒什么,我肚子餓死了,我們快點去吃飯吧?!?p> 林霜晚見妹妹著急要走,只能無奈地被牽著了,望了一眼俞長安,猶豫了片刻,柔聲說道:“俞公子......來日回吳縣時,我一定登門拜謝感謝你對我們林家的恩情?!?p> 說著兩姐妹噔噔噔地下了樓從俞長安旁擦身而過。
趙臨風(fēng)跟在后頭,扇子一打,也是擦著俞長安的肩過去,笑呵呵地回了一句,“小二,送客?!?p> 俞長安望著離去的背影。
“嘖,七夕詩會是嗎?”
.......
本次的店面考察活動無疑是失敗的,不過好在也不急于一時,找店面也是看緣分,說不定就恰巧碰到一個打算把店面盤出去的老板呢。
走走逛逛,找了家布行買了兩塊品質(zhì)最差的紅布。
“掌柜的,給我在布上繡上這幾個大字,什么時候能過來取?!庇衢L安在紙上洋洋灑灑地寫下了幾個大字。
“楊知州深情呼吁金陵民眾給夷南同胞慈善募捐——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旗袍基金會竭力承辦——穿過旗袍的女人,都說好!”
俞長安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廣告詞應(yīng)該夠吸引人了。
大氣地說道:“掌柜的,多少錢,什么時候可以來取。”
掌柜的冷汗直流地看著這幾個大字,“不要錢不要錢,大人是替楊知州辦事的,小人哪里敢收錢,明日便可以來取?!?p> 俞長安忽然面色肅然,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欸,哪有楊知州的錢就不能收的道理,他楊知州就算再大的官,買了東西一樣是要付錢的,你把這帳給我記上,來日一定要找楊知州去報銷。”
掌柜的一想是這個道理,既然大人都吩咐了,將記賬本給掏了出來。
俞長安看著掌柜的一筆一劃地把帳記在了本本上,這才心滿意足地笑了。
又是問道:“掌柜的可知哪里有金陵最大的鐵匠鋪,做這奇形怪狀的鐵具最是嫻熟的?!?p> 掌柜的想了想,答道:“這王鐵匠雖算不上最大的鐵匠鋪子,干鐵匠活計足有三十年了,平時也喜歡煉制一些別致的鐵具,大人可以去找他看看。”
俞長安眼睛一亮,“這王鐵匠鋪在何處!”
掌柜的給他指了條路。
俞長安記下了路,吩咐道:“我過幾日便來區(qū)這橫幅,你且替我保存好了。”
“小人一定保管好?!?p> 說著抬腳又向王鐵匠鋪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