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邁出實(shí)驗(yàn)室大門的景予安,后腳就撥通了某個女人的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被接通了。
那頭,傳來一道意外的聲音。
“安安??”
“茵茵,是我?!?p> “啊啊啊啊啊啊……”
“小寶貝兒,你怎么想起來給姐姐打電話啦啦啦啦~”
景予安吸了吸鼻子,“實(shí)驗(yàn)剛結(jié)束,有空出來喝一杯嗎?”
“好啊好啊,約哪里?”
“鼓樓你熟吧,不然還是你訂?”
“那行,文淵路新開了一家酒吧‘月見風(fēng)荷’,我們那里不見不散?”
“好。”
……
“安安,你別灌了?!?p> “你這腸胃,這么一大杯下去,小心夜里胃疼?!?p> 林茵茵關(guān)心道。
景予安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打了個飽嗝:“我才不管呢。”
“這個奇葩簡直是要?dú)馑牢?。?p> “騷操作迷的不行?!?p> “不行,我要再來杯橙汁,去去火?!?p> 景予安抬手,招來了一位服務(wù)生:“麻煩再給我來一杯鮮榨橙汁?!?p> 林茵茵瞪大了眼睛:“我去,不是吧?!?p> “安安你今天吃火藥了?”
“火氣這么大?”
“誰欺負(fù)你了?”
“誰敢欺負(fù)我們家寶貝兒??!”
聞言,景予安一張包子臉愣是給皺成了小籠包:“還不都是那個‘平頭哥’!”
“我好氣哦?!?p> “這家伙神經(jīng)病吧!”
“我跟你講,操作簡直騷得不得了?!?p> “今天晚上我剛從實(shí)驗(yàn)室回來,他一個電話把我叫回去,還讓我偷偷摸摸去看一個傻比,對著一排抗體神神叨叨……”
“我去,簡直不是一般的有毒!”
林茵茵被這混亂的邏輯搞得一頭霧水:“安安,到底出了什么事?”
景予安嘆了一口氣,當(dāng)下便把這些天的奇葩經(jīng)歷抖了個干凈。
聽完后,林茵茵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安安,你這經(jīng)歷,我為什么聽完那么想笑……”
“你這日?!蔡毫恕?p> 景予安深知自家損友脾性,不痛不癢地彈了彈她的額頭,“你就看好戲得了?!?p> 抓過橙汁,對著吸管狠狠一大口。
林茵茵喘停了,笑道:“讓你不聽老人言,吃虧了吧。”
景予安:“是是是,老年人?!?p> 景予安嘆了又嘆:“我當(dāng)時要是知道這平頭哥這幅脾氣,怎么也不會去洪大佬的科研組。”
林茵茵:“我記得你當(dāng)時怎么說來著……唔……好像是‘走路都離著三個麥隆溝’?哎哎哎,你們那的家鄉(xiāng)話真有意思?!?p> 景予安:“我可不是干啥都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p> “誰知道這個奇葩哪根筋不對,非要講什么‘三顧茅廬’,請我當(dāng)他的助手?!?p> “我去,我一開始還真信了,誰知道后面有這么多騷操作……”
林茵茵心底一動,眨了眨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景予安。
素面朝天,白白嫩嫩。
嘟著包子臉,上面沒褶子的時候,眉眼彎彎……
還真的挺像湯圓兒。
林茵茵的目光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安安……你說,這個‘平頭哥’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景予安沒想到基友會突然來這么一出,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湯圓子臉上大寫懵比,懵懵地應(yīng)了句:“???”
林茵茵被這粗壯的神經(jīng)和反射弧逗笑了,“哈哈哈哈哈哈……不行,這‘平頭哥’要是真想和我搶女人,我怕是正主還一臉懵比著呢……哈哈哈哈哈……”
景予安撓了撓頭,憨憨的形象倒了個徹底:“……應(yīng)該不會吧?!”
林茵茵勾起桃花眼,掐了個蘭花指,眼波流轉(zhuǎn),對著景予安放電:“奴家還等著郎君,有花堪折直須折……”
景予安:“……你夠了啊,狐貍精?!?p> 景予安嘆了一口氣,胸口不知為何,悶悶的。
林茵茵沒想到,這個玩笑反倒勾起了她不怎么美好的回憶,有些小心翼翼道:“……你還想著他呢?”
“這江司南……不會比那個姓張的還過分吧?”
“那倒沒有。”
景予安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其實(shí),比起張文杰來說,江司南至少還教了我點(diǎn)東西。”
“而且,如果要我來說,江司南還有什么優(yōu)點(diǎn)的話……”景予安晃了晃腦袋,把腦袋里那些旖旎的心思晃掉,“……至少,他不喜歡我啊?!?p> 林茵茵:……
雖然沒有什么證據(jù),但我總覺得這句話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香氣。
真香。
“說實(shí)話,我更多的是沒想到,我會從一個天坑出來,轉(zhuǎn)眼間又掉進(jìn)另外一個坑?!?p> 林茵茵看了看她,把一言難盡的真香氣息從心底里按下去。
試圖轉(zhuǎn)移話題:“那也不比我,快掉進(jìn)婚姻這墳?zāi)沽?。?p> 景予安吃了一驚:“天哪,茵茵,你和許延彬不會……”
這招挺成功的……
好像有點(diǎn)過分成功了?
林茵茵一把按住她的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要死了你!這么大聲!”
“傳出去老娘名聲都被你毀了!”
景予安挑了挑眉:“怎么?喜事還不許人家說了?”
林茵茵明艷的御姐臉上,首次出現(xiàn)了小籠包似的褶皺,苦惱地癟了癟嘴:“許延彬許延彬,這貨就是根木頭!”
“前兩天我們?nèi)タ措娪?,正看著結(jié)婚橋段呢,鑼鼓喧天,新娘子哭個不停。老娘也哭個不停?!?p> “誰知道這根木頭居然還有本事取笑我,說什么娶娶娶,馬上娶,瞧你哭的,不就結(jié)個婚嘛……”
景予安:“噗嗤……”
林茵茵忍得住愛恨交錯忍不住咬牙切齒:“你說他是不是根木頭?!”
景予安挑眉:“所以,我們的林大小姐,就這么被求婚了?你答應(yīng)了?”
林茵茵急:“這哪兒算??!”
“怎么說,也要來個正兒八經(jīng)的儀式,紅玫瑰,草坪,鉆戒……”
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一樣都不差才行?!?p> “他緩緩單膝下跪,深情款款地看著我,然后……”
景予安伸出手,戳了戳她,打斷了她美好的夢境:“我說,既然你要儀式感的話……平日里就沒給點(diǎn)暗示?”
林茵茵苦笑:“怎么沒給?”
“可是這根木頭……就是看不懂,就是不開竅……我能怎么辦?”
“唉,安安,我現(xiàn)在總算是知道了,為啥人家都說,婚姻像墳?zāi)沽恕?p> “每次絞盡腦汁想著,要怎么提醒這根木頭,要怎么求婚,我的心態(tài)簡直就像去上墳……”
景予安:“噗哈哈哈哈哈哈……”
“這比喻簡直絕了。”
“鋼鐵直男配鋼鐵直女,簡直絕配……”
“哈哈哈哈……”
林茵茵沒想到畫風(fēng)居然調(diào)轉(zhuǎn)了,臉上泛起了紅霞,又羞又惱,亮出小粉拳,上來一頓喵喵拳!
兩人在沙發(fā)軟座上打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