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談生意
“我們夫婦想跟李掌柜談一筆生意!”
吳良這話卻是引得李掌柜皺了皺眉頭,人到中年,說句實話,他的拼勁其實已經(jīng)比不上年輕的時候了。
年輕的時候什么都沒有,拼一波還是可以的,但是現(xiàn)在他坐擁這一片家業(yè),衣食無憂,雖然孩子不能科舉,但是也足以過一個好生活。
他不太想談這筆生意。
人的心思在很大一種程度上是可以從臉上看出來的,吳良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
只見他一聲輕笑,將酒杯端在手中,說道:“李掌柜不先聽聽我們的生意是什么嗎?”
“看二位的衣著,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家出身的人物。說句實話,小人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還真的是沒有年輕時候的那種拼勁了?!崩钫乒裥α诵?,說出了心里的實話。
“看來李掌柜還真是一個懂得取舍,明白進退的人?。 眳橇紝⑹种芯票慌e,一飲而盡,笑著說道。
“錢財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夠用就得,多的,小人還真的是不貪心?!?p> “好!”吳良叫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沖李掌柜這句話!我要敬你一杯!”
李掌柜也端起酒杯,仿佛是沾染了吳良的豪氣,神色也有些觸動,說道:“這位貴人,我要是年輕五歲,說不定我就真的跟你干了!不過現(xiàn)在上有老下有小,實在是不能拼?。 ?p> “掌柜的話我懂,我這次來也沒有逼迫的意思?!眳橇颊f道,“我只不過是透露一個合作的意向,而且我相信掌柜你早晚會來找我的。”
“這……”李掌柜神色一凜。
“這臨安城雖然是伯爵府的天下,但是其他的牛鬼蛇神也不少,掌柜你能做到這份上,想必是犧牲了不少的利益吧?!眳橇颊f的話讓人心驚。
“貴人的意思是……”李掌柜面色怒意一現(xiàn),說道,“閣下是來威脅我的?”
“李掌柜此言差矣?!眳橇颊f道,“我真的只是來談生意,不過近期臨安城中不太平,掌柜的保護傘真的就能保你一世嗎?”
“難道閣下身后的勢力就能?”
吳良笑而不語,夾了幾口菜之后,說道:“掌柜這酒樓的菜品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院髸賮砥穱L的!”
說完便拉著花月靈走開了。
留下了臉色陰晴不定的李掌柜在那里神思不屬。
在他的腦海里還回蕩著吳良最后的一句話:“這臨安城……最近開了不少酒樓?。 ?p> 李掌柜在那里思考了很久,最后還是拿定了主意,離開了這里!
……
“哎呀,你拽我干嘛?”花月靈掙開吳良的手,“菜還沒吃完呢,剩下那么多,多浪費??!”
“你看你,就知道吃,咱們倆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當然要事了拂衣去了!在那里坐著多招人煩?。 ?p> “好?。∧阌烛_我!”花月靈忽然指著吳良,撅著嘴說道。
“天可憐見!我怎么啦?我哪有騙你??!”吳良連忙叫屈。
“你還說什么富貴不出門,猶如錦衣夜行,其實你就是去那里威脅那個老板去了!”花月靈剛才雖然只顧著吃,但是吳良和李掌柜的對話還是入了她的耳朵的。
“好吧好吧!我錯了!晚上給你做好吃的!”吳良連忙道歉,因為他知道,對于女人來說,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這還差不多!”花月靈氣鼓鼓的說道。
“那接下來我們?nèi)ツ膬喊??”吳良問道?p> “這不還應該你說嘛!”花月靈說道,“你叫我出來的!”
“那……這樣吧!”吳良想了想,說道,“我們?nèi)コ峭廛姞I看看吧!我想去看看那些玄武機關獸!”
“這樣??!”花月靈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也好!走吧!”
于是這一對小夫妻就手牽著手,向著城門外走去了。
……
花月靈一邊走一邊歪著腦袋看著吳良,忽然,她想起一件事,于是問道:“不過你為什么要威脅那個李掌柜啊?我看他也不像是壞人???”
“他當然不是壞人?!眳橇颊f道,“他只不過是站錯了隊而已。”
“站錯了隊?”
“沒錯?!眳橇夹Φ?,“這個李掌柜之所以能夠在臨安城最繁華的街道上開一家酒樓,其實他完全是借著咱們現(xiàn)任城主的勢才建立起來的。”
“借勢?”
“對。咱們現(xiàn)任的城主有很多灰色的收入,其中之一便是這座酒樓的一半收益,不過這份收益也不多,每年幾百一千兩銀子,根本比不上城里面的那幾座賭坊青樓的收益,所以不受城主的重視。其實這還要歸功于你爹,這些收益咱們伯爵府雖然不會去碰,但是也都是記錄在冊的,我出來前看過了咱們伯爵府收集的情報,斷定這李掌柜是城主的人?!?p> “不過就算他是城主的人,那與我們又有什么關系呢?”
“關系大了?!眳橇颊f道,“這李掌柜是城主的人,便是我們的敵人。我們要么招降他,要么就毀了他?!?p> “為什么?。砍侵饕恢倍际抢侠蠈崒嵉?,怎么可能是我們的敵人呢?”花月靈一愣。
“這又是你平時不關注情報的原因了?!眳橇颊f道,“情報顯示,最近兩個月來城主府的人總是會生病,雖然每次都是不同的人,但是還是讓我看出了端倪?!?p> “什么端倪?”
“他們每次生病都會去一個醫(yī)館,一個老頭和少年開的醫(yī)館,這雖然看上去沒什么問題,但是這醫(yī)館才開了不到三個月。這兩個巧合匯集到一起,不由得我不生疑心。所以我便讓人查了一下這個醫(yī)館,你猜怎么樣?”
“怎么樣了?”
“人去樓空了!”吳良看著城門,幽幽地說道,“這種時候,我真的很難再把咱們這個城主當成一個隊友了?!?p> “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這樣的話,咱們這個城主還真的是能忍啊!”花月靈皺眉說道,“在這臨安城做了十多年的城主,竟然絲毫沒有作為!任由伯爵府把控著臨安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這個問題你要問咱們的皇上?!眳橇颊f道,“你要看他是怎么想的!這個計劃……絕對不是新近提出的!看來這里面的水……還很深啊?!?p> 吳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這時候,他們也已經(jīng)來到了城門口,守門士兵認得他們,看都沒看便放他們倆離開了。
倒是有一個馬車被攔到了城門外面,出于好奇,吳良看了幾眼,倒是正好跟趕車的少年對上了眼,吳良禮貌一笑,微微欠身,少年也是一笑回禮。
守軍看了看馬車之后,馬車就被放行了。
吳良帶著花月靈讓到了路邊。
那趕車的少年笑了笑,口中輕呼:“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