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上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他們瞞得再仔細(xì)，也叫有心人得了。
許綺蘭本欲推了牡丹會，正好二德進(jìn)府來稟告消息。她得知岳茹珠胎暗結(jié)，還要去參加牡丹會，當(dāng)即想了個計策。
雖然知道岳茹、風(fēng)無塵不清不楚，但才一個多月就有了孩子，他們真是厲害極了。
許綺蘭仔細(xì)想想，覺得還是謹(jǐn)慎些好，便又問二德，“你怎么知道的，這消息不會有錯吧？”
二德子笑答道：“錯不了！”接著徐徐道來，“是鄧掌柜（小燈）昨日找過來，神神秘秘遞來一張藥方子。他不曉得功效，恰巧我精通此道，一看便知了，這是婦人懷孕時用來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藥。我還以為他沾花惹草牽扯出人命來?？此歉北砬椋植幌?，便追問他。”
許綺蘭追問，“他怎么說的？”
“他說，是那邊府里丫鬟出來買藥，恰巧身子不舒服，便到店里歇一歇。他認(rèn)出這是岳姑娘曾帶在身邊的親信，便多了個心眼，小心奉承著，乘那丫鬟不備，悄悄抄了一份。然后找到我這里來。”二德子說道，“那丫鬟有些身份的，府里能支使她的人不多。兩個主子都是女的，但絕非岳夫人老蚌懷珠，自然只能是岳姑娘了?！?p> “他們確實有些首尾。平日里裝成孔門嫡系，端莊極了，如今卻做下這種事?！痹S綺蘭冷笑一聲。
二德又說，“兩家已定了親，我聽聞岳家開始采買嫁妝了。想來是老夫人舍不得侯府血脈流落在外?！?p> 許綺蘭卻道：“未必。”
齊老夫人做了許綺蘭多年的太婆婆，許綺蘭對她了解極了。岳茹僅僅想拿孩子要挾風(fēng)家，嫁進(jìn)去當(dāng)侯府少夫人，絕無可能的。估計同前世一樣，王家岳家以保風(fēng)無塵升官發(fā)財為誘，才叫齊老夫人和靖南侯松口答應(yīng)下來。權(quán)勢利益面前，一切都要靠邊。
二德?lián)炝诵╅e言碎語說給許綺蘭聽，又道：“平頭百姓們都在說岳姑娘好福氣。牡丹會上，她定然獨占鰲頭。我等小人實在想不通，懷著孩子，她竟情愿拋頭露面。前三個月最不穩(wěn)了?！?p> 許綺蘭笑著說，“大約她以為自己福澤深厚。但我看未必，這福氣給她她也受不起?！?p> 許綺蘭怎會讓風(fēng)無塵、岳茹舒舒服服成親。
她問二德，“有沒有什么東西孕婦吃了會臉色變白？不傷胎兒的那種?！?p> 許綺蘭記得佛光寺主持那句“多行善事，以消業(yè)障”。也罷，這未成形的胎兒還是留著吧。
二德仔細(xì)思索后，回答她：“有一種草藥名蜜云草，孕婦誤食半刻鐘內(nèi)臉色發(fā)白，時間一過就好了?！?p> “你備上一些，盡早送過來吧。”許綺蘭打算牡丹會上叫岳茹身敗名裂，到時看靖南侯府還肯不肯舍下面子接受這種新婦。
二德領(lǐng)了命，便出府去了。
許綺蘭把書離叫過來，吩咐她，“你去稟告娘親，說今年的牡丹會我去。”
她不但要參加，還要搞一個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