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環(huán)顧四周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來：“文凡！”
一個女生朝他走了過來，氣質(zhì)不凡，面容更是無可挑剔，“真的是你！”
在場無論男女，眼神都直勾勾地盯著她。程默上下打量了這個女生，
她沒有理睬其他人的目光，徑直走到文凡面前。文凡看著眼前這人，始終沒想起來她是誰。
“你是……？”
她聞聲笑了笑，面如桃花，沒有絲毫不滿，“不記得我了？”
“我叫李薇?！?p> 文凡這時在腦子里把自己從小學(xué)到高中所有認(rèn)識的人都搜索了一遍，連男的名字都想過了，還是沒想起來有這么個人。
見他還是沒反應(yīng)，她也不強求了，轉(zhuǎn)頭看了看幾人，問道：“路鳴呢？”
她還認(rèn)識路鳴？“他轉(zhuǎn)學(xué)去BJ了。”
“這樣啊……”
“你以前幫他送過不少情書，其中有一封就是你親手送給我的。”
“？？？?。。 蔽姆差D時想起了什么，一臉窘迫。他是真沒想到路鳴當(dāng)時都送到初三班上去了！還是自己幫他送的！要知道有今天，他跪在地上求他，他都不會幫這個忙。
他這時是真不知道說什么好，恨不得原地消失，“……學(xué)姐好?！?p> 李薇笑著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語氣玩弄地說道：“你可比他好看多了?！?p> “你考進盛川了，以你的成績不應(yīng)該啊……”
好不容易轉(zhuǎn)移了話題，他趕緊認(rèn)真回答道：“沒有，我還在上高中，在盛川附中?！?p> 聽到這個回答她忍不住捂嘴笑了笑，“在這里看見你我還以為你也在這里呢，我就說你當(dāng)時成績那么好，就算上大學(xué)也只會比這更好?！?p> 文凡訕訕一笑，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來這兒干什么？”
“我和同學(xué)剛好路過，所以就進來逛逛?！?p> 以幾人為中心好似形成了一道場域，所有的氣運都向他們兩人飄過去。程默聽著他們的談話都是皮笑肉不笑，沒想到他還喜歡給女生送情書。
李薇還想著請他們?nèi)ナ程贸灶D飯，但文凡果斷拒絕了，盡管王景川和苗眺兩人不斷給他使眼色。
在道別之后，文凡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生怕她秋后算賬，遭受這無妄之災(zāi)。
“文凡，你可以啊，還認(rèn)識這種美女，”王景川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懷好意地笑著，“你還給她送過情書？給我們講講？”
“都是過去的事了，沒什么好說的?！?p> “我們都想聽，不信你問程默！”
程默無語地撇來一個眼神，“我可不想聽?！?p> “就你八卦！”柳楊補充道。
“……”
眾人沒有去食堂那邊，而是往左走去，道路兩邊矗立著一棟棟建筑，每一棟樓都有一個單獨的名字，如行遠(yuǎn)樓，立德樓。每一棟由四棟圍成一棟，中間是一塊大的草坪。
一行人最后在操場里坐了下來，里面人來人往。
文凡雙手撐地，往遠(yuǎn)處看了看，整個操場由一個草皮足球場和兩個籃球場組成，外圍還有一條跑道。
程默則是腦袋枕著雙手，躺在草皮上，眺望天空，享受著秋日的晚風(fēng)。他也學(xué)著她躺了下來，太陽已經(jīng)落山，已經(jīng)能隱約地看到月亮的身影。
“默默?！?p> “嗯？”
“你真的想考北大？”
“又不想了?！?p> “為什么？”
“考不上?！?p> 文凡皺了皺眉頭，不明所以。
“??！”突然一個籃球從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了程默臉上，她一下子坐了起來，雙手捂住鼻子，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你沒事吧？”文凡趕緊問道，柳楊也趕緊過來扶著她的肩膀。
這時一個男生跑了過來，上前問道：“同學(xué)，你沒事吧？”
文凡看到了她手里的血漬，沒想到竟然流血了，他趕緊從口袋里掏出紙巾遞給她。
旁邊的男生看到這種情形，顯然也有點慌了，急忙說道：“對不起啊同學(xué)，我送你去醫(yī)務(wù)室吧?！?p> 程默忍著鼻梁傳來的陣陣刺痛，用紙巾捂著鼻子，“我沒事，不用了。”
見到那男生站在原地仍有些猶豫，文凡趕緊補充道：“她說沒事就沒事了，你走吧?！?p> 男生這才悻悻地小跑著離開。這下子幾人也沒了再逛下去的興致，慢慢向校門口走去。一路上，程默鼻子上的紙巾紅透了一張又一張。
最后好不容易才止不住了，這才發(fā)現(xiàn)她鼻梁的位置擦破了皮。路過藥店，文凡趕緊進去買了瓶酒精和兩片創(chuàng)口貼。
兩人在公園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文凡小心地用棉簽擦拭著她的傷口，看著她紅紅的鼻子以及眼睛不禁說道：“流了這么多血，得吃多少雞蛋啊。”
程默忍著鼻子上傳來的痛感，眼睛里淚花閃爍。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只是被球砸破了皮，還不算倒霉?！彼χf道。
程默無語地撇了他一眼：“照你這么說，要被砸死才算倒霉了？！”
“呸呸呸！瞎說什么呢。”文凡說著，扯下一片創(chuàng)口貼貼在了她的鼻子上。
她頓時覺得疼痛減少了，隨即問道：“這樣會不會很丑？”
“嗯……是有點。”
“那我還是不貼了，”說著欲要動手，卻立馬被文凡阻止了，“貼上好的快，不要沾水，免得感染了，到時候可能會留疤?！?p> 聞言她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第二天，文凡就看見她戴了一個粉紅色的醫(yī)用口罩，口罩張開剛好遮住了那道創(chuàng)口貼，他笑了笑，不得不佩服她的聰明才智。
“你笑屁??！”
“我笑你。”
“你找打?。?！”
文凡一個轉(zhuǎn)身躲開，趕忙改口，“我笑你很好看?！?p> 雖然她不信這話，但還是放過了他。走進教室，除了那幾個知情人，也沒人多休息她臉上的口罩，畢竟感冒發(fā)燒也是常有的事。
程默剛一坐下，李明就拿著一張英語試卷走了過來，“程默，你沒事吧？”
“沒事了?！闭f完她看了看他手里的試卷，“來吧?！?p> 文凡也沒閑著，幾個男人走過來圍住了他，他也耐心地一一解答著。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次“革命”的效果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yù)期，只能說這次學(xué)校確實抓住了所有人的“命脈”。
快到上課時間了，金華走進教室，這次沒有幾個人注意到他，他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坐在前面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段時間以來，就連他這個當(dāng)了十幾年班主任的老教師，也是不由得心頭顫動，同時也讓他感覺很欣慰，連上課都滿懷激情起來，像是年輕了十歲。
隨著鈴聲響起，他這才習(xí)慣性地拍了拍講臺，“好了同學(xué)們，上課了?！?p> 眾人立馬回到座位坐好，忙碌的一天正式開始。
“最近我們高二年級的學(xué)習(xí)風(fēng)氣很好，得到了老師和年級主任的一致好評，”金華圍著教室邊走邊說著，“我也知道這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一直保持下去，直到高考結(jié)束?！?p> “我也清楚你們有些人對考大學(xué)這件事并不感興趣，我也知道讓你們每個人都考上大學(xué)也不現(xiàn)實?！?p> 金華走到講臺上，雙手扶著講臺講臺兩邊，略微提高嗓音說道：“但是，我建議大家都爭取一下，大學(xué)或許沒有想象中那么美好，但是！你將來一定會因為沒有感受過大學(xué)生活后悔！”
“好了，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