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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體質(zhì)很怪異

9.心智已失

我的體質(zhì)很怪異 咸帶魚 4626 2019-05-11 08:44:57

  屋中兩人見狀立時頭皮發(fā)炸,渾身發(fā)緊,不過看到那白衣女只是一副表情猙獰的呆呆站在門口,似乎沒什么下一步的舉動,何少卿一邊輕輕在褲子上擦著手上的冷汗,一邊小聲道:“我……rì……她什么時候換了套衣服?”

  這時候居然還能扯,況廖不由得佩服了一下何少卿的大條神經(jīng),但現(xiàn)在可不是只逞口舌之快的時候,他手里還抓著打火機,必須盡快解決浴缸里的干尸。

  不能否認(rèn),有些時候神經(jīng)大條點是有好處的,比如現(xiàn)在,前有干尸,后有女鬼,換成膽小一點的可能早就崩潰了,他倆雖然同樣感到恐懼,卻一直沒有放棄對抗這樓內(nèi)詭異致命的危險。

  只是,當(dāng)況廖的目光重新回到浴缸時,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異常,浴缸內(nèi),只剩下那具干巴巴的女尸,不僅如此,那女尸正費力地抬起皮膚已經(jīng)黑得發(fā)紫的胳膊緩慢地搭在浴缸邊沿,差不多已經(jīng)癟成骷髏的腦袋擰來擰去,關(guān)節(jié)處發(fā)出一陣“咯”令人牙齒酸澀的聲音,看她那樣子,是打算從浴缸里爬起來,若不是由于剛剛拉扯衣服時把她的小腿拉出浴缸,令她現(xiàn)在的姿勢一時無法爬起來,可能早就爬起來找他倆的麻煩了。

  不僅如此,門口那白衣女鬼這時也動了,只是眨眼間,她已經(jīng)從門口消失出現(xiàn)在況廖身后不遠(yuǎn)的地方,手一伸,就要抓向況廖的脖子后面,站在一旁的何少卿見狀,想都沒想便撲了過來,直撞向白衣女鬼,沒想到那女鬼身形一閃,手一抓,竟然直接掐住了何少卿的脖子。

  何少卿甚至連掙扎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只感到一只冷如寒冰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脖子,只是瞬間,他就覺得自己全身已經(jīng)僵直得動彈不得,就算手指想彎一彎也根本做不到,不知是那手太過陰冷,還是其他問題,何少卿不只無法掙扎,臉上也已經(jīng)泛起一股青紫色,他木然張著嘴,面無表情的被那只掐著脖子,雙腳竟然被提起離開了地面。

  況廖頭上頓時冒出冷汗,情急之下,他本能地手一揮一抖,將打火機彈著了扔進浴缸,緊接著,他握著吊墜的手攥拳揮向那女鬼的臉頰,誰知那白衣女鬼一閃,便躲過了況廖這一拳。

  而此時,浴缸內(nèi)的火已經(jīng)被扔進去的打火機引著了,本來他還打算用些布做引燃物,但這時候也沒時間顧及這些,幸好開始潑的酒還算夠多,而且那酒也應(yīng)該夠烈,火苗立時“噌”的竄起一人多高,火中發(fā)出噼叭的聲音,那具干尸在火光中被燒得四肢筋骨抽搐,不住地扭動掙扎,伴隨著令人心驚的低聲嘶吼聲。

  況廖強壓下火中詭異的聲音與情形,他看火已經(jīng)起了,轉(zhuǎn)頭繼續(xù)設(shè)法對付那白衣女鬼。何少卿這時候已經(jīng)手腳搭拉,頭上青筋爆起,雙眼翻白,似乎眼看就要不行了,況廖知道情況危急,不敢怠慢,趕步上前再撲向白衣女鬼,萬沒想到,浴室面積雖然不大,但白衣女鬼卻身形詭異接二連三躲開了況廖的拳頭。

  況廖急得全身大汗淋漓,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只有兵行險著,再度撲過去揮拳擊向那白衣女鬼,同樣,那女鬼再次閃開,不料況廖這一拳并沒有揮實,反而一抖手向原本握在手中的那吊墜激射向那女鬼掐著何少卿的胳膊,嘴里同時喝道:“林兵……”

  這一射的確速度與時機把握得相當(dāng)及時到位,這也多虧了他當(dāng)初練得一手好飛刀,那“瑪尼石”吊墜準(zhǔn)確地?fù)糁辛伺碇鄙斓氖直郏瑒x那間,有如被澆上硫酸一般,女鬼胳膊上被擊中的地方竟然冒出一股黑煙,況廖甚至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焦臭味,而更加詭異的是,那女鬼的胳膊自被擊中的部位直至掐著何少卿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無數(shù)黑色光斑消散在空中。

  掐著何少卿的手消失了,“咚”的一聲,一直懸在空中的身體跌倒在地,那白衣女鬼這時才發(fā)出一聲凄慘的尖叫,身形倒退沖出浴室,轉(zhuǎn)眼間消失在過道中。

  況廖急忙跑到何少卿身邊,伸手給他按胸口,幾下過后,何少卿總算是能動了,欠身伸手摸著脖子大口地喘氣和咳嗽。況廖松了口氣,扶著他捶背,不一會兒,何少卿算是緩了過來,他心有余悸地看著況廖,道:“太邪門了,被她一掐動都動不了,連眼珠子都轉(zhuǎn)不動,我以為這次得歸位了?!?p>  況廖見他沒事,拍了一下他的肩頭,便趕緊起身查看浴缸里的情形,畢竟以酒做燃料引燃的大火溫度達不到焚化程度,這期間原本的女性干尸也只被燒為一段焦炭,沒能完全燒毀,不過經(jīng)這一燒,女尸總算也不動不叫了,似乎是死徹底了。

  只是,那具小干尸卻跑到哪里去了呢?兩人不禁又是疑惑又是擔(dān)憂地打量浴室四周,雖然沒說出口,但他倆都意識到,如果不盡快搞定剩下的那具,一切還依然結(jié)束不了。

  不大的浴室很快被他倆掃視了個遍,卻連個小干尸毛都沒看見,這不禁在他倆的心頭上如同壓了一塊巨石般,感覺沉重?zé)o比。

  況廖緊鎖雙眉,目光落到門口,一眼看到剛剛因為救何少卿時射出的吊墜還落到地上,剛剛情況緊急沒來得及去撿,他忙走過去彎下腰,想盡快拾到手中,這可是他們唯一的一件保命的護身符。

  況廖的手還沒碰到吊墜,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人在地板上爬動的響聲,他好奇地抬頭一看,浴室門外腳下,慢慢探出一個小腦袋,正是那具小干尸,骷髏一般的黑紫色頭顱顯露出一副兇狠猙獰的神情。

  況廖身子一僵,他伸出去的手指明明離那吊墜只有一線距離,卻突然發(fā)現(xiàn)再不能往前伸出哪怕那么一絲的距離。

  他直挺挺地貓著腰伸著手,歪頭看到那腦袋上漆黑的眼窩中,突然冒出兩團綠瑩瑩的鬼火,這下更有如被施了咒語一般,況廖覺得身體乃至心神完全被那鬼火所攝,整個人如同被掏空了似的,不能呼吸也不能思考,他保持著彎腰的姿勢站立當(dāng)場,一副魂不附體的模樣。

  何少卿同樣看到了那兩團鬼火,也注意到了況廖的異樣,說時遲那時快,他弓身飛奔過去,刻意避開那兩團鬼火的視線,一膀子將況廖扛開,順手抄起來掉在地上的吊墜,轉(zhuǎn)身背向門口,抬腳踹向那閃著鬼火的腦袋。

  掛著風(fēng)聲的這一腳雖然踹空了,但那兩團鬼魅的綠火也隨即悄然消失,那具小干尸不見了蹤影。何少卿本以為可以松口氣,哪知道被撞開的況廖突然間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領(lǐng),往后一扯,何少卿被扯得一個踉蹌,他一驚:“怎么啦,什么事?”

  沒想到?jīng)r廖瞪起眼,一副想殺人的模樣,一手揪著何少卿的衣領(lǐng),另一手屈指掐向他的脖子,何少卿大驚失色,雖然沒搞清什么狀況,但他還是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只有本能地歪頭盡力避開況廖的手,只是后衣領(lǐng)還被他揪著,他使勁掙扎著想將衣領(lǐng)從況廖手里扯開,大聲問道:“況少,怎么回事?”

  再看況廖,此時臉色發(fā)青,眼睛里白眼球上布滿了血絲,令他雙眼通紅,詭異無比,而且面部表情異常猙獰,仿佛突然間換了一個人似的,他見抓不住何少卿的衣領(lǐng),索性撒開那只手,兩手一起卡向他的脖子。

  “cāo……況廖,你他媽瘋啦?!焙紊偾浣K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經(jīng)歷那么多,這時候他已經(jīng)確定況廖出問題了,不用問,跟剛才那個小干尸的眼睛有關(guān)。但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有,況廖根本不理會何少卿地叫罵,只是一味伸手抓向他的脖子,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何少卿和他有殺父奪妻之恨一般。

  沒辦法,何少卿拼命躲開況廖的手,看現(xiàn)在況廖的樣子,心智已失,紅著眼睛,目光呆滯,瘋了一般。

  這可不是長久的辦法,就算況廖傻了,他的身手和以前還是一樣,當(dāng)初他和何少卿過招時勝負(fù)常在伯仲之間,這會兒交手,即便是況廖略顯遲鈍,掐向何少卿的兩手出招也是相當(dāng)凌厲。

  由于浴室地方實在不大,躲了兩次,何少卿便被況廖逼到了墻角,不過兩人之間也因為拉開點了距離,何少卿一咬牙,抬手發(fā)力架開況廖的胳膊,不料這一架才感到?jīng)r廖手臂肌肉僵硬至極,力道奇大無比,況廖幾乎使出全身力量才擋開他的手。

  將況廖的手格擋到一邊,何少卿順勢轉(zhuǎn)到了他身邊,這時候他完全可以扼脖鎖喉,但又有點怕傷到?jīng)r廖,只是一猶豫的功夫,況廖已經(jīng)擰身再度向他襲來。

  “我……rì……啊?!焙紊偾錈o奈之下,一掌橫切到?jīng)r廖脖子的大動脈上,正常情況下,這一下足可以將一個大塊頭打暈了,但況廖只是一個趔趄,反而更加暴怒似的,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吼,變爪為拳,直擊何少卿的面門。

  這一拳的速度實在快了點,何少卿萬沒想到這一猶豫帶來的后果如此大,躲閃不急,結(jié)結(jié)實實被打了個滿臉花,整個人差點飛起來,重重跌倒在浴缸前,好懸撲進浴缸的火苗中。

  不等何少卿爬起來,況廖飛身撲了上去,一下子騎到了他身上,雙手一伸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神智已經(jīng)不清的況廖根本沒留手,手上力道大得無法想像,掐得何少卿舌頭幾乎都吐了出來,

  何少卿手刨腳蹬,眼睛直往上翻,他實在沒想到現(xiàn)在的況廖竟然會如此下死手,這簡直就是要掐斷他的脖子,何少卿本能想選擇和他對掐,手剛碰到他的脖子,忽然意識到手里還一直攥著況廖的吊墜。

  何少卿心一橫,咬著后槽牙說了一句:“況廖,對不起也要做一次了。”隨著話出口,他攥著吊墜一拳擊向況廖的腦袋,潛意識中,他還是避開了況廖的太陽穴。

  “南無地藏王菩薩……”何少卿一拳下去的同時,努力大聲喊了一句。

  隨著他這句話沖口而出,浴缸內(nèi)原本燒得半死不活的火勢如同被澆上汽油一般,火苗驟然暴漲起來,火焰中竟然還夾雜了隱隱乍現(xiàn)的黃色光芒,一股逼人的熱浪瞬間充斥了整個浴室,而他的拳頭同時也狠狠砸中了況廖的腦袋。

  與此同時,一聲極為凄厲的女人尖叫聲自樓內(nèi)響了起來,聽上去那聲音似乎很遙遠(yuǎn),但其中充滿了瀕臨死亡時的絕望與痛苦,令人毛骨悚然。

  不過浴室內(nèi)的何少卿與況廖并沒有時間留意這個聲音,他們之間地撕打還沒有結(jié)束,何少卿的那一拳出手極重,力道也不小,不料擊中況廖后他只是晃了晃頭,掐著他脖子的手略松了一下,還是沒能離開他的脖子。不過何少卿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況廖表情猙獰的臉上滑過一絲迷茫。

  火焰暴燃的熱浪還未消散,一種令人作嘔的刺鼻惡臭散發(fā)出來,要多臭有多臭,何少卿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折騰,只是況廖還在掐著他的脖子,讓他想吐都吐不出來。

  不過這股臭味似乎也有好處,況廖雖然還處在神智不清的狀態(tài),但當(dāng)撲鼻的惡臭鉆入他的鼻孔內(nèi),那本來混濁的眼睛驀然清明過來,兇惡的表情一滯,剎那間如同從夢魘中解放出來,“啊”地驚叫一聲,全身一震,觸電似的松開手,看樣子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何少卿脖子一松,立時抓住這一機會,一把推開還壓在他身上的況廖,一邊揉著脖子,一邊撲到一邊,大吐特吐了起來。

  況廖也好不到哪兒去,跪在地上一通哇啦哇啦把胃里存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兩人折騰了一通,總算緩過點勁兒來,翻身癱坐在地上,何少卿的脖子上好幾個青紫色手指印,他一邊揉脖子一邊喘著氣問了一句:“你……他媽……瘋完了?”

  況廖臉色蒼白地抬手抹了一把冷汗,剛剛的經(jīng)歷有如做夢一般,那種感覺就像是瞬間陷入恐怖的無間地獄,不能自拔,他坐在地上,曲起一條腿,將胳膊搭在膝蓋上,無力地擺擺手,這次中招他真的后怕不已。

  何少卿總算緩過了這口氣,他很想看看那浴缸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便手撐著地想要爬起來,目光無意識中落到浴室門口,突然間,他看到浴室門口對面,那具小干尸靠墻而立,雖然身上的肌膚已經(jīng)干癟得貼在骨頭上,但可以清楚地看出那臉上的表情痛苦而猙獰,黑洞洞的眼窩,兩團綠油油的鬼火帶著股攝人心魄的詭異力量,令他全身動也動彈不了,眼前一陣恍惚,不過思維卻還算清醒。

  況廖這時坐的位置正好是靠門一側(cè)的墻邊,看不到門外的情形,但注意到了何少卿的異樣,只是現(xiàn)在手里空空如野,就連吊墜也在何少卿的手里,他迅速掃了一下四周,靈光一閃,他翻身而起,飛身撲到浴室門口,伸手用力將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背靠浴室門死死頂住,這才長出了口氣。

  何少卿幾乎是在浴室門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身體就覺得能動了,他站起身,勉強笑了一下,況廖聳了聳肩,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生怕又有什么異常情況出現(xiàn),何少卿將手中握著的吊墜一拋,況廖急忙抬手接住吊墜。

  何少卿將吊墜交給他的原因很簡單,他發(fā)現(xiàn)這東西在自己手里用處似乎并不大,雖然他記得每次況廖用時都會喊一句:“林兵”,但剛剛在危急關(guān)頭時,他下意識喊出來的是那句:“南無地藏王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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