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凝和鐘夏在段家茶樓的“青梅細(xì)嗅”住下。
第二日,得知消息的沈氏夫婦、晏氏夫婦以及本來就在茶樓里面的段氏夫婦,以及鐘夏戚凝二人,一起歡聚在“心有余香”。
“戚小姐,我當(dāng)時(shí)就覺得鐘護(hù)衛(wèi)對你有意思,你都不知道,他看你的眼神啊,都快把你吃掉了?!标谭茍@嘴里毫不遮攔,說的戚凝一臉通紅,鐘夏則表情凝固,一臉便秘地看著自家小姐。
“小姐,我有這么明顯么?”
“吼!”晏菲園白了他一眼,“明顯得都不能再明顯了好么!”
沈臨川寵溺地看著自家小女人在這里替別人開心地嘰嘰喳喳,伸手摸摸她的頭,沖著大家抱歉地笑笑,“我家園園就是看別人團(tuán)團(tuán)圓圓,自己就興奮得不得了。讓各位見笑了?!?p> 晏菲園聽到夫君這么說,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地低頭笑了笑。
戚凝莞爾一笑,“我和鐘夏能有今日,全靠各位恩人鼎力相助。戚凝在此謝過大家,尤其是沈公子和晏小姐?!?p> 晏菲園趕緊開口,“沒有沒有,戚小姐太客氣了。若不是你和鐘夏情比金堅(jiān),我們再怎么幫助也是沒有用的。話說戚小姐,你們有沒有今后的打算?”
戚凝聽了這話,轉(zhuǎn)頭看了看鐘夏,帶著溫柔的目光,鐘夏也一臉愛意地回望她。
“我決定跟鐘夏,一起去京城?!逼菽Z氣堅(jiān)定,滿含幸福愛意。
“哇!”晏菲園和溫師彤對視了一眼,開心地驚呼出聲。
溫師彤開口道,“戚姐姐,今日起我就不再叫你大嫂了,叫你戚姐姐可好?”
戚凝看著自己從前疼愛的小姑子,微笑點(diǎn)頭,“當(dāng)然好,我一直當(dāng)你是自己的妹妹。”
溫師彤繼續(xù)問道,“戚姐姐,你和鐘護(hù)衛(wèi)打算何時(shí)出發(fā)?”
戚凝和鐘夏對視一眼,鐘夏開口說道,“過幾日,等——”隨后他眼睛瞟向沈臨川,“等沈哥城東比試完再走?!?p> 沈臨川聞言面色微微動容。他知道鐘夏是想看到他平平安安后,再離開。
晏菲園倏地抬頭,“城東比試?我差點(diǎn)忘了!”她一臉緊張兮兮地看著沈臨川,“臨川,我們不要比了,取消好了?!?p> 沈臨川一臉無奈,“怎么,這么不相信我的實(shí)力?”
晏菲園小臉都是糾結(jié),她是該說相信還是不相信呢。。。
沈臨川看出小女人是在擔(dān)心他,寵溺地用一只手環(huán)住她,“放心,我不會輸?shù)??!?p> “我不是在意輸贏?!标谭茍@低聲呢喃。
“我明白,我不會受傷,我保證?!鄙蚺R川撫著她的后背,輕聲哄道。
其他人在一旁看著,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園園啊,你就別擔(dān)心你家沈公子了?!比钚某茸陉谭茍@旁邊,伸手摸摸她的腦袋。
晏菲園沖大家笑了笑,神色有一些不好意思。
段玉簫深受感慨,開口道,“不到一年的時(shí)間,真是發(fā)生了很多事?!?p> 晏衍楓看著他,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在,大家都渡過難關(guān)了。”
晏衍楓看著身旁的溫師彤,悄悄握緊了她的小手。
鐘夏和戚凝對視一眼,眼角都是深情。
段玉簫倒了杯茶遞給阮心橙,阮心橙笑意盈盈地接過。
沈臨川用手臂環(huán)著晏菲園,面色也變得溫柔。
......
沈氏夫婦和晏氏夫婦與其他人作別,從段家茶樓出來。
正要坐上馬車,突然從周圍的巷子里竄出來一個(gè)身影。
這身影直直地沖著晏菲園而來,而且這人手上,陽光下明晃晃的,竟然拿著一把刀。
沈臨川心里警鈴大作,他動作利落,飛身就是一腳,將沖過來的人踢出幾丈遠(yuǎn)。
被踢中的人發(fā)出一聲慘叫,隨即暈了過去。
是個(gè)女人!眾人驚魂未定,仍舊能憑借這聲慘叫做出基本判斷。
沈臨川護(hù)住晏菲園,晏衍楓上前,將女人掉落的刀一腳踢開。
走近一看,晏衍楓語氣瞬間變得憤怒,“青溪!”
沈臨川倏地瞇起了眼,臉色變得暗沉。
晏菲園驚魂未定,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
沈臨川啞著嗓子,“先上車?!?p> 晏菲園聽話地上車。
沈臨川面色鐵青,沖著身后的四位晏家護(hù)衛(wèi)說了句,“把這個(gè)女人,給我?guī)Щ仃碳??!彪S后轉(zhuǎn)身跟著上了馬車。
晏衍楓帶著溫師彤坐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一路上,晏菲園看著沈臨川的臉,覺得自己好像要被這塊冰山給凍壞了。
她撅撅嘴巴,不自覺地向邊上坐了坐。
沈臨川倏地一把將她撈了回來,緊緊摟在懷里。
晏菲園心里一動,沒有說話,默默用手環(huán)住了他。
“對不起?!鄙蚺R川僵僵地開口。
晏菲園在他懷里,搖了搖頭。
“這是最后一次。”話像是從他牙縫里擠出。
晏菲園閉上了眼睛。
沈臨川將晏菲園送回芳菲閣,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晏菲園伸手拉住他,“臨川。”
沈臨川回頭,定定看著她。
晏菲園微微一笑,“是我自己不小心。”
沈臨川心里一疼,這女人為了減輕他的負(fù)罪感,真是什么都怪到自己頭上!
“是我錯(cuò)了?!鄙蚺R川語氣暗啞。
晏菲園拉著他,不肯松手。
“松手,園園。”沈臨川勸哄著她。
晏菲園異于平常地倔強(qiáng),“我不放?!?p> “為什么?”沈臨川疑惑出聲。
“不為什么,我就不要你去。我要你把她放了?!?p> “開什么玩笑?”沈臨川質(zhì)問出聲。
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留著青溪,早晚是個(gè)禍害。他決不能允許這種危險(xiǎn)的存在。
“我就是要你放了她?!标谭茍@超乎尋常地固執(zhí)。
“不可能?!鄙蚺R川一口否決,“她傷了你,我不能饒她。”
“我偏要你放了她!”晏菲園堅(jiān)持。
沈臨川眉頭深深皺起,“園園,她傷了你。”
“她沒傷到。”晏菲園異常地強(qiáng)硬。
“這次沒有,不代表下次沒有。”
“你會保護(hù)我的?!?p> 沈臨川拗不過她。
“好?!鄙蚺R川用起了緩兵之計(jì),“我叫人放了她?!?p> 晏菲園堪堪松開了手。
沈臨川不解地看著她,覺得她似乎心有千千結(jié),卻什么也不肯說。
晏菲園上前一步,環(huán)住他,靠上他的胸膛。
他感受著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他的小女人在害怕。
沈臨川心里堵塞,像有千斤重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