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川在逍遙酒館最隱蔽的包廂里面,草草睡了一夜。等掌柜來叫門的時候,薛霸已經(jīng)走了。
掌柜將薛霸來這的前后都跟沈臨川說了一遍。
沈臨川聽后沉默片刻,“薛霸的意思,是不要青溪了?”
掌柜點(diǎn)點(diǎn)頭,“他叫那姑娘以后都不要再回地痞窩了,想必就是這個意思了?!?p> 沈臨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都是按照我教你的說的?”
掌柜猛地點(diǎn)頭,“我全都按照公子的意思,一字不差?!?p> 沈臨川的面容終于露出一起舒展的神色。
“掌柜,辛苦你了?!?p> “沈公子客氣了。您救過我的命,這點(diǎn)小事,無須掛齒?!?p> 沈臨川微微一笑,“接下來就沒別的事了,我先回去了。”
說著和掌柜道個別,就直接出了門去。
掌柜看著沈臨川離去的身影,心里一直在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告訴沈公子一聲,他的衣裳前襟有女人的胭脂啊。。。
算了算了,沈公子,愿老天保佑你。
沈臨川帶著一身運(yùn)籌帷幄后的疲憊,回到了晏家大宅。
他首先回了芳菲閣,想看看小嬌妻。
推門而入,床里躺著一個可人,聽到開門的響聲,立刻便醒了過來。
“臨川。”晏菲園剛剛睡醒,聲音奶奶的。
“吵醒你了?!鄙蚺R川自責(zé)道。
“我愿意被你吵醒?!标谭茍@抱著沈臨川的腰,睡眼惺忪。
突然,她的余光撇到他衣服的前襟,眼神倏地睜開,那里明晃晃地有一個口紅印。
她松開了他,眼神變得陌生而疏離。
“怎么了?”沈臨川不明所以。
“你昨晚去哪了?”晏菲園只記得沈臨川告訴她,有要緊事要忙,可是這衣服上的胭脂是怎么回事?
沈臨川如實(shí)回答,“有點(diǎn)要事要忙?!?p> “什么要事?”晏菲園聽他這么說,心里已經(jīng)涼了一截。
“幫你收拾了一個人。”沈臨川想要告訴她,他為她報(bào)了仇。
“你和女人在一起?”晏菲園一針見血。
沈臨川一想也對,他確實(shí)和青溪在一起待了一刻鐘,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哪個女人?”晏菲園的聲音開始輕微的顫抖。
“青溪?!鄙蚺R川剛要繼續(xù)說,他是怎么收拾青溪的,還沒等開口,突然被小女人一把推開。
“你和她在一起?”晏菲園皺著小臉,眼神里都是控訴。
沈臨川一下子愣住,知道自己的小妻子誤會了,連忙欲上前抱住她,誰知道剛剛靠近她,又被她一把推開。
“不許碰我!”晏菲園的小臉都是委屈,指著沈臨川的前襟,怒氣沖沖地說。
沈臨川順著她的手指低頭看向自己的前襟,一時間呆愣住,心里登的一聲,暗道一聲糟糕,這下誤會大了。
“園園,你聽我解釋?!鄙蚺R川慌張地直接想過去摟她。
剛剛上前一步,晏菲園突然止住他,“把這件衣服脫掉!”
沈臨川停住腳步,臉色無奈,伸手解開了衣裳,脫了下來。
“扔掉!”晏菲園撅著小嘴命令道。
“好。”沈臨川百依百順,直接走到窗邊,順著窗子將衣裳扔了出去。
“我要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你去了哪里?”晏菲園的聲音透露著委屈和可憐。
“好,我一點(diǎn)一點(diǎn)和你說,好不好?”沈臨川耐著性子,哄著她。
“恩?!标谭茍@帶著小奶音。
“能不能讓我抱著你?一夜沒見,好想你?!鄙蚺R川靠了過去,像一只小奶狗。
“好吧。”晏菲園的表情不情不愿,心里卻有點(diǎn)受用。
沈臨川將晏菲園摟在懷里。將自己的計(jì)劃如何付之實(shí)踐一點(diǎn)一點(diǎn)說了來。
晏菲園聽完后,已經(jīng)感動得一塌糊涂,“臨川,謝謝你~”
“傻瓜?!鄙蚺R川摟著她,笑著說道。
晏菲園微閉著眼睛,微微勾起了唇。
和小女人膩歪了好一會,沈臨川才從房間出來,去了鐘夏的房間。
鐘夏剛剛起來,昨天也是熬夜到很晚。原來給薛霸通風(fēng)報(bào)信,說他女人正和別人茍合的人,正是鐘夏派去的。
“昨天辛苦了?!鄙蚺R川說道。
“嗨,不辛苦。相反,我一想到能收拾溫師行,就全身都是力氣?!辩娤牡恼Z氣輕松了許多。
沈臨川也跟著笑了起來,隨后說道,“接下來,仍舊不能放松警惕。薛霸到底沒舍得下手,以青溪的性格,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溫師行又是個有錢有勢的,區(qū)區(qū)小事打擊不到他?!?p> “恩,”鐘夏贊同地點(diǎn)頭,“所以我們接下來?”
沈臨川的眼睛都是算計(jì)的精光,“讓他們兩個人,互相毀滅?!?p> ......
地痞窩內(nèi),薛霸坐在上座,痛心疾首,“郎老弟,我現(xiàn)在真后悔,當(dāng)初沒聽你的話。這個臭娘們,還真給我?guī)Я司G帽子了!”
郎東潮神色里絲毫沒有意外的神色,“我早就說過,老哥挑女人的眼光,恐怕還得再提高?。 ?p> 薛霸滿臉都是后悔,連連點(diǎn)頭。
郎東潮挑眉說道,“老哥有沒有想好,怎么收拾她?”
薛霸沉默片刻,“青溪畢竟曾經(jīng)是我女人,我薛霸從來不打自己的女人?!?p> “哦?”郎東潮滿臉的不敢茍同,“那小子呢?”
“那小子?”薛霸嘆了口氣,“四大家族的溫家后生,也不大好惹?!?p> 郎東潮聽他這話,無語地?fù)u了搖頭。
薛霸看他一臉不屑,解釋道,“老弟你是不知道,這四大家族咱是真的輕易惹不起。我薛霸就是因?yàn)樽鍪掠蟹执?,才這么多年來能在濟(jì)南平平安安地站穩(wěn)腳跟。這啞巴虧,咱只能和血吞了??!”
郎東潮聽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理解,喝著茶水,但笑不語。
片刻,他開口問道,“薛老哥,這青溪是不是以后就和您沒關(guān)系了?”
“對!從此我地痞窩再沒有她這個人!”薛霸臉紅脖子粗。
“那,她是死是活,薛老哥會干涉嗎?”郎東潮問出這么一句。
薛霸想了想,似乎有片刻猶豫,隨后心里一硬,“不干涉!她的生死,跟我沒半點(diǎn)關(guān)系!”
郎東潮嘴角勾起,點(diǎn)了點(diǎn)頭,“薛老哥這么說,郎某就放心了?!?p> 呵。薛霸舍不得下手,他郎東潮可不是這等心慈手軟、優(yōu)柔寡斷的人。
反正過幾日便要回京城去了,就在臨走前,替綠羅裙再多做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