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云再度舉起茶杯,像喝酒一樣一飲而盡:“那便多謝了!”
因?yàn)榻稚洗蚨返脑?,路邊一棵樹被仲雨的靈力攔腰斬斷,樹葉漫天飛舞,附近的店鋪也好,望鄉(xiāng)茶齋也罷,都被紛紛落葉吹進(jìn),也有的強(qiáng)者擊退了飛來的落葉,沒有受影響。
然而二樓的白初云沒有做任何防御,嫣兒準(zhǔn)備擊退枯葉,誰知她突然渾身乏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氣喘著爬在桌子上,任由枯葉落入她的杯中。
“這!我怎么……”聲音虛弱的嫣兒驚慌的看著自己的手,吃力的想要坐直。
白初云卻鎮(zhèn)定的倒茶喝茶,還忍不住調(diào)侃:“還挺快!”
嫣兒眸子頓時暗沉下來:“是你?你做了什么?”
白初云放下茶杯:“姑娘不是更清楚?”
嫣兒心里咯噔了一下,心知大事不妙,緩慢又匆忙的從懷里找解藥。
潛伏在周圍的一部分喝茶人和小二都警惕的看向白初云所在的窗邊。
誰料白初云一把抓住嫣兒的手,勾起一抹迷人又危險的笑意附在她耳畔輕語,像極了親熱的情侶:“姑娘急什么?在下倒是十分好奇,最后的你會是什么樣……”
“你……放開我!對,對不起……我也是聽命他人,選落單的獵物……”嫣兒自問不弱,可人家什么時候把自己的杯子換了她都不知道,她自然不敢狂言。
雖然白初云沒有修煉所謂的靈力,但很明顯,嫣兒的力量在急劇流失。
她放開嫣兒的手,貪婪的舔了舔尖牙戲謔道:“獵物?呵呵……”
“唉~不玩了不玩了!正事要緊?!卑壮踉剖掌鹜嫖缎模蛩闳フ益虄核f的那家雜貨鋪。
在她起身準(zhǔn)備離去,一時間,打雜的小二,奉茶的丫頭,喝茶的顧客,都起身虎視眈眈的盯著她,還有些真正的顧客瞬時散去,都不想惹得一身腥。
她掃了一眼眾人微微一笑:“終于坐不住了么!”
嫣兒吃解藥后,雖然力量不再繼續(xù)流失,可是實(shí)力早已大不如前,就這么短短一刻鐘,就損耗了幾十年的修為,實(shí)在是得不償失。
嫣兒抬手制止躁動的眾人,不服輸?shù)臎_白初云的背影問:“公子是如何知曉那茶水有問題?”
白初云扭頭淡淡道:“姑娘的茶樓雖然談不上富麗堂皇,卻別致優(yōu)雅,陳列擺設(shè)也極為講究,如此雅趣之地,姑娘又作為這茶樓的主人,又怎會給客人用杯壁濕潤的茶杯?”
嫣兒有些萎靡氣短:“所以公子為小女子斟茶,實(shí)則是為了換杯子嗎?”
“不錯!”白初云負(fù)手而立,嘴角掛著的那抹淺笑顯得有些諷刺。
氣虛的嫣兒大笑后出聲:“試問這些年有多少高手在此折翼,小女子從未有過敗績,這一次卻因?yàn)橐粋€漏失輸?shù)眠@么徹底!”
白初云卻搖搖頭轉(zhuǎn)身:“不!姑娘以色為誘,確實(shí)是好計謀,只可惜姑娘從一開始就錯了!”
“為何?難道小女子入不了公子的眼?”嫣兒不解。
“姑娘確實(shí)生得貌美,就像夜幕下盛開的花,美艷,卻帶著毒,只是這種毒恰好不是我所喜好的類型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