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云忙起身去扶白祈景:“二叔快快請起,您這樣真是折煞云兒一個晚輩了!”
她扶白祈景,卻不扶龐氏,龐氏也只能干跪著,畢竟還有白楚風(fēng)看著。
待白祈景起身后,白初云又將雙手挽于袖中,總是笑瞇瞇的,看上去極好說話,卻又讓人覺得難以靠近,難以琢磨:“我雖五年不言,卻并非癡傻,弟弟妹妹們也是為了哄我開心,希望我振作,才出此下策,也如妹妹所說,我身上的傷并非她所至,而是某些有心之人想借機(jī)破壞我們姊妹間的關(guān)系!是嗎荷兒?”
“???是!”原本以為白初云會就此告狀的,沒想到她卻為他們說話,計劃想破罐子破摔的白荷突然有些不知所云。
“她的心思何時這般彎繞了!她想做什么?難道想借此給荷兒一個人情?”龐氏暗道,完全弄不懂白初云的目的。
白楚翎雖然不明白白初云為什么會說這么漏洞百出的謊話,但他以為白初云不愿讓這個家起紛爭,他雖有氣,也只能隨了她的意。
萬般說詞,不抵白初云的謊話兩三言,龐氏母子雖得不與計較,但也由此更恨她這樣得寵。
自家老爹對自己如何,自己的妻兒品性又如何,白祈景心里也有數(shù),他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帶著妻兒離去。
白初云舔了舔尖牙,眼中充滿看獵物的玩味。
她可沒忘記,害死七情的,可還有個白禎白連,她不打算現(xiàn)在做什么,因為她有的是手段讓他們有苦難言,慢慢玩,才是她的喜好。
二房院中。
白荷嚷嚷:“那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不是很狂傲嗎?等我成了太子妃,我一定把她踩在腳下!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以為現(xiàn)在替我求情我就會原諒她嗎?想都別想!”
“放肆!”白連還沒來得及附和,就被白祈景的呵斥震到。
白荷在白初云那里受了一肚子憋屈,看見這個向外的爹就來火:“沒用的廢物,當(dāng)年娘給你在皇城某了個官職你不做,非要跟著那個老不死的來這種鬼地方,要不是你,我怎么會遠(yuǎn)離皇城無法和太子見面?你知道我丟失了多少機(jī)會嗎?別人捷足先登了怎么辦?”
只聞啪的一個耳光的聲音,白荷不解的捂著臉,半天說不上話來。
白祈景氣得臉色發(fā)青,手指咯吱直響,白連只是傻愣愣的不敢再說話。
“白祈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龐氏聽到聲音急忙趕來,見自己的女兒被打了,端莊頓時不見,作勢就要和白祈景打起來。
只是卻被白祈景反手打了一個耳光。
龐氏捂著臉,雙眼噴火:“白祈景,你竟然敢打我?你會后悔的!我要跟你和離!”
她說著就往門口走去,白祈景深吸一口氣,態(tài)度冷然又強(qiáng)烈:“你若出了這個門,再不是我白家人!”
龐氏頓時就愣住了,眼前這個從來都不被自己看好的丈夫突然讓她心底生畏。
“從即刻起,你們母子四人好好反思,想不起自己的過錯,就永遠(yuǎn)別想離開院子半步,哪怕是入宮,若有違背,便是和白家斷絕一切關(guān)系?!卑灼砭昂舻溃骸皝砣耍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