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止為什么還補充說此事不好讓未相知曉?那自然是因為未無請精通毒術這件事未泓是不知曉的。戰(zhàn)止不知今生未無請會毒術這件事未泓是否知曉,但是前世,未無請絕對是瞞著未泓的。戰(zhàn)止現(xiàn)在還需未無請幫忙來看看呢,他可不能給未無請幫倒忙呢。若是他給未無請幫到倒忙了,他可還記著戰(zhàn)戰(zhàn)羽的下場呢,現(xiàn)在生不如死。生母殺了養(yǎng)母,生母還是西蜀臥底,戰(zhàn)止可不知曉戰(zhàn)羽什么時候有翻身之日呢。
戰(zhàn)止不怕才怪呢,雖然未無清與他兩情相悅,但總還是怕未無清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呢。未無清這丫頭向來就不是個什么好心腸的。未無清給戰(zhàn)羽下個藥,全世界都查不出是什么病癥來,也啥都治不了。未無清現(xiàn)在就是厲害在這里了。顯然,要是讓未泓知曉江湖上最厲害的生死亂是未無清的杰作,戰(zhàn)羽那毒也是差不多要解開了。戰(zhàn)止不傻,少個對手沒什么不好,雖然他不覬覦那個位置。
常石來到文淵閣卻看不見未無清,就去問楊閣老。
“楊閣老,國士大人呢?”常石是很心急的但是他不能將心急表現(xiàn)出來。被人看穿可不好。
“常大人,你是知曉的,如今文淵閣是未相爺在當家的,我可管不了這未姑娘啊!”楊閣老明顯就是不想借人,他這里都忙著呢,等下還要去門下和那群老頑固吵架,沒有未無清自然是少幾分把握了,或者還可以讓未無清去獨當一面呢。讓未無清去獨當一面不正好?
“害,這屬下有急事要找國士大人啊!”常石解釋說道。
“害,大家不都是急事呢嘛!現(xiàn)在是以文淵閣的事為先,你那日又不是不在場,你總不能忘卻了吧?”楊閣老迅速懟回去。
此事,未泓還偏偏就進來了。
“找國士大人做什么?你看看本相是否能解決?”未泓說道,只是他說這句話,參雜了幾分好心,又有另外幾分的戲謔,他倒是懷疑是戰(zhàn)止那小子要拉未無清過去作伴了。未無清再怎么說也是他的女兒、現(xiàn)在也算是他的副手,他會如此輕松的就將未無清放走?這絕對是不可能的。至于未泓為何會如此正經地稱呼未無清為“國士大人”呢?現(xiàn)在是在文淵閣,未無清是他屬下,這不是為了正經一些嘛!
“她現(xiàn)在出去辦些公務,沒有一時半會可回不來,你若是愿意就在此處等著吧?!蔽淬χf道,然后一拂衣袖,到一旁去完全又不管了,準備開始忙自己的事情了。
“哎呦,未相爺,這下官是有些事情需要問一下國士大人才能定奪的,現(xiàn)在進度完全就卡在這里了?!背J缓镁幜私o理由去誆騙未泓的,也不知未泓能信多少就是了。
好在,未無清就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未相,兵庫和國庫那邊表示清點好之后會把數(shù)報過來的?!蔽礋o清說道:“現(xiàn)在查案那邊也是至關重要,決定了我們出兵到底有多少底氣,能到什么程度的。依屬下來看,既然如此,屬下還是過去幫忙為好?!?p> “行,那你就去吧。”未泓聽未無清說到這個地步也不好不放人。
才出這個大門沒多遠,未無清就問:“他找我做什么?”
“今日審問前禮部侍郎,沒想到他竟不愿開口,這就罷了,還暈倒了過去,已經請過郎中了。那郎中說沒法子。殿下就想到您,說您或許有法子?!背J阋晃逡皇亟淮宄?。
“對了,你是怎么審問的,沒下毒手吧?”未無清問答,未無清現(xiàn)在是怕那人差不多算是死透了,不然戰(zhàn)至為何會想起她?如果真的是嚴刑逼供,未無清是鐵定不曉得該如何救回來的。
常石覺得實在是冤枉他了,天地良心,真的沒有對那個人下過什么毒手。
常石也就一五一十地說他究竟是如何審問的,包括他說了什么,那個奸細又是如何回答的。
未無清聽完之后面帶微笑,她應當是知曉那人為何會不肯說了,絕大多數(shù)可能是被下毒了。未無清自詡毒術高超,還沒什么是她解不了的毒。
“我倒是知曉他為何非要找我了?!蔽礋o清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這個戰(zhàn)止,真的是拿他沒辦法。
未無清一到天字牢,見到了那人,馬上把脈。
未無清望了一眼那個請過來的郎中的藥箱,問道:“先生可有針?”
那郎中是有些不服的,可是無奈常石與戰(zhàn)止都看著他。未無清見那人扭扭捏捏的,真的。那郎中其實在懷疑未無清,見未無清年輕,出來又連藥箱都帶,真的是有些看不起未無清的??晌礋o清偏偏又是穿著她那件官袍,郎中當然不敢胡亂做些什么出來。他極其不情愿地把針包遞給未無清,見未無清這下針入下劍一樣的氣勢。
話說戰(zhàn)止也甚少看見未無清施針的,今日見未無清這下針的力度好像是拿著把劍去扎人一樣。戰(zhàn)止不會醫(yī),但是也是知曉那些大穴位在何處的,未無清竟然將幾個大穴都扎了。未無清半蹲著,那紅色官袍,一副不茍言笑極其專注的模樣,看起來真的是有些迷人。不一會兒,那人竟然七竅流血了。
“無清......這?!?p> 戰(zhàn)止著急了,他也不太信得過未無清醫(yī)術的,但是未無清毒術了得。
未無清轉過頭,對著戰(zhàn)止一笑,眉眼都舒展開了,全然沒有了方才的專心致志,不茍言笑。
“你放心,沒人比我更了解這毒了。”
未無清還暗道:怎么又是生死亂?真的是!早知道不做這個了。制毒容易解毒難。制毒熬熬藥,解毒解斷手。
戰(zhàn)止一聽,便放心了。
“你有解藥的吧?先不要喂解藥,拿解藥做籌碼。他的毒被我壓制住了。你知道該怎么審的,這個你比我在行,我就不指揮你了。”
“好?!睉?zhàn)止笑著點頭:“今日也就謝謝你了?!?p> 未無清對著戰(zhàn)止微微一笑。
“康平,好好努力喲?!蔽礋o清戲謔地笑著。未無清的“康平”終究也被戰(zhàn)止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