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一步一步走到了回廊盡頭的亭子里面,一方玉石圓桌,四周擺了四個精致的蓮花石凳。
蟬衣依然往里走著,直覺告訴她里面的那枚石凳上面,刻有一枚梅花在上面,她就是想一看究竟,但這一份直覺卻讓她害怕。
那枚石凳小小的,在那邊上已經(jīng)被吹進亭子里的雪覆蓋住了,蟬衣慢慢的蹲下來,顫抖著將手伸向石凳上面的積雪,一抹,凳面兒上的梅花就出來了,小小的一朵梅花,很粗糙,一看就知道是后面刻上去的。
“丹兒,你個小調(diào)皮,你要刻什么?父親幫你刻。”“丹兒想要一朵院子里的紅梅花?!?p> 蟬衣頭疼欲裂,她撐著一邊的石凳,撫著自己的額頭,耳邊還在想著那兩句話,丹兒,丹兒,一直不停的有人在叫丹兒。
“??!”蟬衣忍不住的喚了出來。
海冬早已經(jīng)帶著樂世過來,在亭子外面的廊子里候著,一聽見聲音,便連忙進來了。
“族長!”樂世見狀擔(dān)心的喊著,連忙過去將蟬衣扶了起來,海冬也掃了掃石凳上的積雪,幫著扶起蟬衣在石凳上坐著。
蟬衣被她們扶起來,但是耳邊的聲音還是沒有散去,她閉著眼緊皺著沒有。
“族長!”樂世擔(dān)心的叫著。
“小姐,小姐?!焙6娺@情況,也有些擔(dān)心的喊著,她是知道蟬衣記憶被封的事情的,所以便擔(dān)心若是封印被沖開了,會不會受反噬。
蟬衣?lián)沃^,她們一聲聲的呼喚驅(qū)走了她耳邊的幻音,蟬衣喘著氣擺了擺手,告訴她們自己沒事,又隔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緩了好一會兒,蟬衣才又對著雪景問道“這個院子里,怎么種了這么多梅花?”
海冬噙著笑,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似的,“這是您母親叫種的,這也才叫這院子煥然一新啊?!?p> “母親?”蟬衣想起那個女床山上不茍言笑有虛弱的母親,忽然都有點對不上了。
這院子里一陣一陣的風(fēng)吹過來,還帶著不少新雪,海冬便說“小姐,我們進屋子里去看看吧,這外面太冷了?!?p> 蟬衣點了點頭說“也好?!?p> 冬日里的夜,來得都格外的早,早早的天就黑了。
“族長,海冬姐姐給你弄了些清淡的膳食?!睒肥肋M了屋子說著,就看見蟬衣坐在里間的軟榻上愣愣的再出神。
“族長!”這下才把蟬衣喊回神,“哦,樂世你來了?!毕s衣看過來應(yīng)著。
“族長,你下來吃點東西吧,海冬姐姐看你下午不舒服,便挑了些清淡的小食。”樂世一邊布著吃食一邊說著。
“好。”蟬衣說著,便下了軟榻。
蟬衣坐下之后并沒有什么胃口,只要了一碗精致的清粥,吃了幾口突然問“海冬呢?”
“海冬姐姐要處理這院子里的一些事情?!睒肥勒f著。
蟬衣點了點頭,低著頭自顧自的吃起粥來。
樂世一直好勸歹勸,蟬衣才將這一碗清粥進完。
“族長,你累了就早些休息,我已經(jīng)將里間的床榻收拾出來了?!睒肥朗帐斑@外面的碗碟說著。
“好。”蟬衣喝了點清茶應(yīng)著。
“族長,我看你晚上進的不多,便留了一點點心在里間的矮桌上,晚上要是餓了可以墊一墊。”
蟬衣點了點頭,就進了里間,沾上床榻?jīng)]有多久就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