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蹲在洞口半天都沒有反應,看著外面的天色愈漸愈晚,天色仿佛再給蟬衣做著倒數(shù)一般,如果她這邊還不能將燭龍收拾了,步月那邊就要被送去輪回。
“該怎么辦?”蟬衣眼淚都已經(jīng)急出來了,她不明白明明西王母是最重視步月的,善兒之前是沒資格上玉山的,是因為雙親亡故,只有這一個姐姐,步月求了王母將妹妹接來玉山,蟬衣記得王母當時是二話都沒說就應允了。
她當時都沒有想說求王母寬恕步月,就只是想見步月一面,王母都不應允。
“到底發(fā)生什么了?”蟬衣想著,覺得事情定沒有善兒說的那般簡單,她點了點頭,“看來必須見到步月才行。”說完就起身站了起來。
因為蹲的有些久了,起來的時候不小心踉蹌了一下,站穩(wěn)了看見自己身邊掉了一個袖囊,反應過來才想起來這個袖囊是善兒給她裝龍之真氣的。
“龍之真氣!”
蟬衣忽然就有了辦法,若是她收納這個龍之真氣,再進這個洞那燭龍會不會就發(fā)現(xiàn)不了她了。
不管怎么樣,這個辦法必須一試,因為蟬衣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她拿出那團化形的真氣,舉在胸前,另一只手捻指圍繞著那團真氣不停的旋轉,一周一訣,七周七訣之后那團龍之真氣慢慢氣化,蟬衣吐息著將那團龍之真氣吸了進去。
當時她沒有想過這團真氣她是從邪物體內取出來的,這樣的緊急時刻也容不得她多想,將這團龍之真氣吸納完之后,她就再次小心謹慎的走進了這個山澗。
蟬衣不敢在走下面,怕又被燭龍扇出去,就攀著山巖,她計劃的是趁著燭龍不注意,將這木菊花的花汁露滴進他的嘴里。
但是走得越來越近,燭龍周身的氣息和壓迫感就越來越重,蟬衣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股真氣正在不安的躁動著,但是她顧不得那么多,她現(xiàn)在全部的精力都在攀巖上面,如果她一個不小心掉了下去,暴露了自己那便是功虧一簣了。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蟬衣眼看著就要爬到了燭龍盤踞的正上方,蟬衣小心的舒了一口氣,正準備將木菊花汁露滴下去的時候,燭龍忽然瞪著眼睛朝她看了過來。
只那一眼,攝魂一般的,蟬衣覺得自己的三魂六魄都要被震碎了,手一滑花汁露沒有一點準頭的滴了下去,蟬衣也脫了手從石壁上頹然跌落。
蟬衣不敢害怕,不敢閉眼,她憋著氣看著燭龍,看著那一滴花汁露垂垂的落下。
忽然她閉上了眼睛,臉上浮上了笑意,嘴邊溢出了淡淡的血色,還好,還好,花汁露已經(jīng)滴進了燭龍的眼睛。
接下來是預料之中的疼痛,“咳咳咳咳??????”蟬衣摔在地上之后,一口一口的鮮血朝外面咳著,她喚了一口氣,將血給抹掉,確認燭龍已經(jīng)昏睡之后,她不敢多做逗留,馬上就出了這個山澗。
出來的時候,外面本不該變黑的天色,正在慢慢變黑,蟬衣露出欣慰的笑容,又馬不停蹄的朝著域牢趕去,只希望見步月一面。
朝歡暮樂
成功不易,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