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惜,看在爸爸的份上你去見堇非遠(yuǎn)好不好?五千萬他一定會給你!”
南知惜從床上醒來腦子里第一時間想起的是這句話。
南知惜看見了鏡中自己的狼狽。
她還是選了犧牲自己。
一晚而已,她這樣安慰自己。
想來真是諷刺,兩個人完全不認(rèn)識的人可以因?yàn)檫@樣的事而熟悉起來。
“云深,我們分手吧?!?p> 她沒有回答電話一端傳來驚訝和憤怒的提問“為什么”就直接掛斷了。
她既然已經(jīng)和別的男人有了那樣的關(guān)系,就要把過去的情愛割斷。
這無關(guān)乎愛情只是一種道德上的責(zé)任。
南知惜垂頭盯著自己的一雙白皙纖長的腿,神情變得晦暗。
她嘆了一口氣。
她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成為自己最鄙視的那種人,為了錢什么都愿意去做。
酒店包廂的門突然開了。
南知惜驚慌地拿起被子蓋住自己。
身形高大的人遮去了她眼前的燈光,她覺得整個房間的燈光都暗了。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是堇非遠(yuǎn)。
他洗了澡,只圍了白色的浴巾。
堇非遠(yuǎn)是那種面容冷峻堅(jiān)毅的人,尤其是那雙深邃暗沉如古井的眼,讓人難以揣測他的心思。
就比如現(xiàn)在,她就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比如,她算計了他,他會不會生氣?
比如,他要是耍流氓,得到了她又什么都不愿意給怎么辦?
再比如,他要是報復(fù)她,恨她,她又怎么辦?
南知惜意識到這種事總是女方更有風(fēng)險些。
南知惜不敢對視來人的眼。
“還記得我么?”
一道低沉微啞的嗓音從她的頭頂飄過來。
聲音帶著滾燙的氣息一點(diǎn)點(diǎn)從她的耳旁溜下去。
她的下巴被一抹微涼的指尖挑起。
堇非遠(yuǎn)看清女人清眸里劃過的驚異,自嘲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早就忘了?!?p> 堇非遠(yuǎn)松開手打開衣柜拿出了襯衫和西褲。
他就那樣解開了浴巾開始換衣服,旁若無人。
露出了男人極好的身材,小麥色的肌膚健康,又充滿了力量。
南知惜臉燒得很燙迅速移開了眼。
他說的什么意思?
不記得他?
在此之前她從來都沒有遇見過他。
她只知道他是北城最有權(quán)勢的人,無數(shù)女人想要的鉆石王老五,由于某種原因遲遲沒有娶妻。
可是沒有娶妻并不代表他沒有女人。
一個三十歲的單身貴族男人,會沒有那樣的時候嗎?
她不相信。
“我、我需要五千萬。”
南知惜說了這句話臉?biāo)查g像火燒。
她垂下頭感覺眼前的燈光越來越暗,直到一抹微涼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對上一雙依舊是如古井的眼眸。
“小惜,你不該是這樣的人?!?p> “我就是這樣的人?!?p> 她的尊嚴(yán)在他幽深眸子的審視下分崩離析。
堇非遠(yuǎn)淡淡瞥了她一眼,挨在她身旁坐了下來,點(diǎn)了一支煙。
“腿傷是怎么回事?”
堇非遠(yuǎn)的白色襯衫紐扣沒有扣,衣角就那么敞著。
她整個人緊張得難受,尤其是想到幾個小時前兩人的事。
“我腿沒、沒事?!?p> 堇非遠(yuǎn)刀削的眉一皺,他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了煙圈。
南知惜對煙味敏感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堇非遠(yuǎn)見了就不聲不響地把煙滅了。
可下一秒,他的手就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