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拿在手里傳閱了一番,等劉政拿到手里,放眼一看,這卷軸所記載的功法,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功法的名字——《妖經(jīng)》。
劉政當(dāng)時就被這個名字給驚呆了,這么霸氣牛B轟轟的名字,這功法光聽名字就覺得了不得。
修煉了這功法,那可就是妖精打架??!
八千歲估計是看到了劉政臉上震驚的表情,語氣不屑道:
“妖魔邪道,別看這名字取得這么的厲害,那都是他們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一群半妖之后,最后還不是落得個銷聲匿跡?!?p> 這話一聽就知道有故事,劉政抬頭滿臉求知欲望的看著八千歲,這前后幾次千歲不經(jīng)意之間的話語,無不透露著他知道一些事件背后隱藏的信息。
八千歲繼續(xù)無視劉政,語氣繼續(xù)慢悠悠,但手腳迅速的將那獸皮卷軸收了回去:
“這卷軸就放在我這里保管了,老夫研究以后有什么心得,也會分享給大家的。
那現(xiàn)在繼續(xù)看這一個冊子,卷軸的獸皮老夫一時間摸不出來是什么獸皮,不過這小冊子的皮,老夫卻是一摸就知道了?!?p> 對于八千歲的避而不答,劉政雖然氣得牙癢癢,卻毫無辦法,別看八千歲平時一口一口公子的叫他,他真要作妖卻可承受不住千歲的荊棘鞭撻。
千歲邊說邊拿起那個小冊子,往劉政的懷里一扔:
“如果老夫沒有感受錯的話,這個小冊子的皮就是用人皮縫制的?!?p> 劉政伸手剛摸到那個小冊子,皮質(zhì)入手輕薄親膚,剛要拿起來,聽到八千歲的話如手觸了電一般縮了回來。
“這已經(jīng)是一個死物,單純的記載了一些蛇臉男的修煉心得,老夫看了一下,都是關(guān)于如何馴養(yǎng)獸類的。對公子你來說,應(yīng)當(dāng)會有所幫助?!?p> 八千歲說到后面,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劉政內(nèi)心膈應(yīng),一臉的嫌棄,從身上的衣物割下一塊布帛,將這個小冊子包了起來,待以后找人重新抄錄一遍。
最后那個盅蠱,看似有些破損老舊,卻是一個神奇的空間納物法寶。但對于眾人來說卻是個雞肋,按照八千歲的說法,這個盅蠱就是這個門派特制的,用來收納馭獸的空間法寶,神奇的地方在于能夠收納活物,雞肋的地方在于只能收納蛇。
難怪蛇臉男能在山谷之內(nèi)召喚出蛇潮,卻是有著這蛇盅輔助。
文妦雖然要了那跟能控制蛇的笛子,但卻沒有想著要養(yǎng)蛇,本來跟那跟笛子最搭配的蛇盅,反而無人想要,不知如何處理,最后還是千歲收下,留做日后研究,看是否有所得。
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瓶瓶罐罐,都是一些無謂的東西,有用的就帶走,沒用的直接就扔在這里了。
繳獲的這些戰(zhàn)利品,路數(shù)都是不符合林磐的性格,他喜歡的還是一拳一腳,一刀到胃的背刺,真男人就應(yīng)該正面剛,而不是躲在背后鬼鬼祟祟。
?。?p> 這場翻山越嶺,橫跨高山峽谷的戰(zhàn)斗,終于落下了帷幕。
蛇臉男驅(qū)趕著狼群,駕馭著蛇潮,一頭撞進文妦跟八千歲的懷里,本以為能給劉政他們造成嚴(yán)重的傷害,沒想到卻碰到一頭獨眼巨魔攪局,最后順帶還把這頭獨眼巨魔坑了進去,然后被文妦跟八千歲聯(lián)手吊打,摁在地上一頓暴揍,最終魂飛魄散,為那無辜的村莊村民以及一路上的野民報仇雪恨了。
皎皎明月之下,眾人翻越過蜿蜒起伏的黛青山脈,回到峽谷的半坡營地。
營地的前半部分,到處都是蛇的尸體,漫山遍野,層層疊疊,如同地上鋪了一層滑膩冰冷的蛇毯。
暴雨過后,雨水淋濕的木材,被火焰烘的水分蒸發(fā),進而燃燒起來,散發(fā)著濃烈嗆人的煙味。
劉政回到營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半個營地在冒著濃濃的煙火,味道嗆人,仔細聽,隱約之間仿佛能聽到蛇的身體被火焰灼燒得不斷滴油、蜷縮。
大戰(zhàn)過后的營地,已經(jīng)無法落腳宿營,眼看著東方地平線上慢慢升起一顆特別明亮的啟明星,天欲破曉,眾人只好暫時擠在營地另一邊,等到天亮以后,再去尋找另一處地點扎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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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太陽高掛,正是一天陽氣最充足的時候。
整支隊伍已經(jīng)走出峽谷,在峽谷的出口處附近尋找了一塊平整的土地,重新扎營,就地休息。
昨晚整支隊伍在暴雨中,與蛇潮奮戰(zhàn)了一宿,人馬俱疲,在劉震的命令下,強打精神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走出了峽谷,把漫山遍野的蛇潮遠遠的拋在了后面,末了放了一把火,燒不燒得干凈就隨緣了。
新建的營地旁邊,剛剛砍下來的木頭還帶著未除干凈的枝葉,散發(fā)著春天的氣息。隨行的木匠,用靈巧的雙手編織了枝條,將木頭捆綁在一起,做成了簡易的床架。
而昨晚犧牲的羽林衛(wèi)們,就紛紛整齊的躺在床架上,身上穿的衣物已經(jīng)重新收拾過,面容也已經(jīng)清洗整理過,閉著雙眼仿佛只是安詳?shù)乃恕?p> 架子下面是鋪墊著厚厚的茅草,添香帶著婦人跟孩童,就近采摘了鮮花,有織成花環(huán)的,也有捆成一束的,帶著眾人的心意,鋪在了茅草上。
今天下午,整支隊伍在弄好營地以后,劉政便決定為戰(zhàn)死的羽林衛(wèi)舉行簡單的火化儀式。
羽林衛(wèi)列成整齊的方陣站在中間,隊伍中的其他人則分列在左右。
劉政一個人站在隊列的最前面,臨時拆下來的一塊馬車車廂廂板,用幾根木頭臨時搭建成一個桌子,桌面上放著除了祭祀物品以外,還有砍下來的蛇臉男的首級。
文妦跟八千歲站在一邊默默的觀看著。
從峽谷中吹出來的山風(fēng),穿過整齊沉默的方陣,刮起眾人的衣角,現(xiàn)場并沒有奏起哀樂,只能聽到呼呼的山風(fēng),氣氛莊重肅穆。
文左帶著自己剩下的弟兄,在林磐校尉的帶領(lǐng)下,默默的排成縱隊,跟在前列后面緩步上前看了死去的戰(zhàn)友最后一眼。
對比起第一次送別戰(zhàn)友時的場面,他現(xiàn)在雖然眼睛通紅,但沒有再痛哭流涕。
簡單而又莊重的喪禮,上前緩步走了一圈做了道別的羽林衛(wèi)們,眼角帶著淚水,眼神更加的堅毅,步伐更加的堅定。
待眾人歸位,林磐昂首挺胸,氣沉丹田:
“敬禮!”
唰地一聲,舉臂如林。
一將成名萬骨枯。
劉政緊擰著嘴唇,臉頰的肌肉繃緊,在“禮畢”聲中緩緩放下右手。
熊熊的火把帶來灼人的熱意,高溫扭曲著視線,一隊羽林衛(wèi)舉著火把站在四周,在最后的號令聲中,用火把點燃了茅草。
火借風(fēng)勢,漫天的火焰吞噬了一切。
劉政從紅袖手里要過雷水魔牛角,在飛舞的草灰中吹奏響了號角,蒼涼遼闊,音透九霄。
戰(zhàn)死的羽林衛(wèi)英魂恍若如同雄鷹般盤旋在無垠的天空。
文左濕潤的眸子里倒映著熊熊火焰,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安息吧,戰(zhàn)友。
文刀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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