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考驗,三百多新人堅持到最后的還有六十多人,死亡三人,淘汰二百四十多人。
所有堅持下來的人都在大殿的十個房間內(nèi),除去最東測那間房里的宋鏡云,和挨著宋鏡云那間房里破除陳闖羅盤影像的男子外,剩下七間房里的人幾乎全都沖向了李盼所在的房間。
這讓在青石廣場上等著的修真家族的叔伯長輩們,還有靈樹峰的執(zhí)事,長老們,以及來收弟子的筑基,結(jié)丹的高階修士們詫異,這是怎么了?
李盼房間外的怒吼喊叫聲不斷,
“把我的吸水珠還來,那不是你可以擁有的東西?!?p> “把我的隱身斗篷還來……”
“我的靈器呢,交出來?!?p> 李盼的腦袋突然就一片空白了,她不知道該怎么做,交換的時候都是你情我愿的,為什么一下子就變卦了。
陳闖立即將陣法的防御開啟到最大,但這次卻只有季凡愿意站到陣法里去抵御外面如潮水一般的人群。
羅承站在了一邊,嘴邊掛著冷冷的笑意,這下他應(yīng)該沒有違背誓言吧。沒有傷害,沒有背叛,也沒有倒戈,他只是袖手旁觀而已。
陳闖和季凡根本擋不住這么多高階修士的攻擊,陳闖回頭焦急的喊道,
“李盼,去廣場。他們總不能當(dāng)著宗門執(zhí)事們的面明目張膽的搶劫同門的儲物袋。”
這時,陣法已經(jīng)被破掉了,房門碎裂,數(shù)不清的法術(shù)攻擊了過來,李盼想跟這些人說,她愿意將所有的東西歸還,但你們一起沖過來,我怎么還啊。
溫婷和藤瓊則立即打開了窗戶,讓李盼先逃出去。
季凡和陳闖只擋住了術(shù)法的一部份,還有更多的直奔李盼而去,陳闖轉(zhuǎn)頭看向莊月珊,莊月珊嘆了口氣,纖纖玉手一抬,一面銅鏡飛了出來,擋住了部份的攻擊,可還有更多的沖著李盼過去了。
畢竟這么多高階修士一同的攻擊,能擋住一部份已經(jīng)實屬不易。
關(guān)鍵時刻,李盼的腦子總算是想起了,她還有一張可以抵擋筑基修士全力一擊的符錄,一拍儲物袋,拿出符錄,立即激發(fā)。
這符錄的使用方法,在拍賣的時候李盼就已經(jīng)知道其使用方法。
可惜,她靈力太低,只激發(fā)了三分之一。但也擋住了要命的攻擊,但眾多術(shù)法的能量攻擊的力道,還是將李盼從窗口擊飛了出去。
“三胖?。?!”
溫婷尖叫著,卻也無能為力。藤瓊想幫忙,但幫不上,出去只不過是送死而已。
李盼從窗口飛出去的方向,不是外面的青石廣場地面,而是朝天空飛上去的。
這就是這群人當(dāng)中,某些心思狠毒之人的算計了,掉外面的廣場地面上,最多只是重傷,但把人擊飛到高空,再摔下來,鐵定就摔死了。她一個練習(xí)一層的,能有什么辦法。
按理說,七河宗的執(zhí)事和長老是不應(yīng)該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的,群起攻擊一名同門弟子,要將其至于死地,怎么也不能放任不管,最起碼要問問原因才是。
但是,廣場離大殿的距離不遠(yuǎn),這些修真家族長輩們,高階修士們,長老執(zhí)事們,不用來殿內(nèi),放出神識就可將一切情況看的清楚。
正因如此,這些修真家族的長輩們,只會和自己后輩站在一起,不會出手制止,更別說營救,而那些執(zhí)事長老們才不會因為一個沒權(quán)沒勢的雜役,而得罪一個修真家族,錯,是很多個修真家族。
而且這么多人攻擊一個,這證明,這個人肯定做了什么該死的事情。
而房間里的人,大多都是沒有背景的,陳闖和季凡雖然自身能力不俗,但并未有什么勢力強大的靠山,唯一是大家族出身的也就只有莊月珊了,但莊月珊在先前幫李盼抵擋攻擊之時,那莊家的老嫗就皺起了眉頭,對莊月珊很是失望。
因為把自己致于所有人的對立面,將能走的路變的越來越窄,就是一種錯誤的選擇,無論你的原因是什么。
奇怪的是,李盼這時反而沒有感受到有多么害怕和恐懼,可能事情發(fā)生的太快,快到以李盼的大腦還未反應(yīng)過來,她可能即將要面對死亡。
李盼想的是,可惜了那件狐皮大衣了,才穿了幾天就被弄成碎片了。
飛到半空,力道的慣性消失后,她整個人急速往下墜落,李盼條件反射的緊閉雙眼,但還可以聽到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但下一瞬間,風(fēng)就停止了。
她的身體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李盼睜眼,就看到了一張充滿笑意的臉,說話的聲音如春風(fēng)拂過大地,
“沒想到你竟然不在雜役處了,讓我一頓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