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瑞澤沒有進去,神識一掃就發(fā)現(xiàn)了徒弟的處境,他甚至能根據(jù)暴亂的靈氣判斷江東石中了何種毒。但他卻沒有冒然進去,而是施法將整個長生殿用靈力包圍起來,親自在殿外為徒弟護法。
七日之后,混亂的靈氣流終于平靜了下來,一股驚人的結(jié)丹氣息自殿內(nèi)傳來。但因江瑞澤施展了結(jié)界,所以能感受到這氣息的人只有江瑞澤一人。
房間打開后,江瑞澤見到了衣著飄逸,臉色紅潤,笑如春風(fēng)的徒弟,江瑞澤嘴邊忍不住溢出了笑意,
“沒事了?那烈焰金蝶屬性和你相同,要清除不難,可那冥河之水可是與你相克,真的清除干凈了?”
江東石抱拳行師禮,
“多謝師傅為徒弟護法。請師傅放心,都清除干凈了,混元焚天決,可焚世間一切有形之物。”
“看來你收獲不小?!?p> “危機把握好了,也可變?yōu)檫M階的機遇。這次我的確是得好好感謝他。有一件事情,想請問師傅,這次行動為什么要把白云飛摘出來?!?p> 二人一邊走,一邊說,到了走廊盡處的亭子里坐了下來,江瑞澤長嘆一聲,
“這片大陸上只有一個王朝,那個王朝姓白。他們的祖先曾是我的至交好友?!?p> 江東石給江瑞澤添了一杯茶,輕聲問道,
“只是故人之后嗎?”
江瑞澤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他是白家近百年來資質(zhì)最出眾的后人,我們是生死之交,雖然那人已經(jīng)離去很多年,但我總不能讓他最出色的后輩折在我手里?!?p> “師傅難道不明白,有本事的人,如果走錯了路,那在這條路上死的人就更多嗎,看在師尊的面子上,我可以饒他一命,只是饒他一命。”
江東石加重語氣重復(fù)了一遍他的意思,他相信他的師傅肯定聽得懂。
江瑞澤忍不住笑了,
“呵呵,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你這么生氣了?!?p> 一般來說,江東石是不會浪費時間在報復(fù)別人這種無聊的事情上,因為記住別人給你帶來的傷害,而不斷浪費時間和精力生出怨念,遠不如用同樣的時間完善自己來的劃算。
但凡事都有個度,如果越過了底線,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而江瑞澤做為七河宗的掌門,他一般不插手后輩們的事情,他也沒那個精力和時間。
對于白云飛,江瑞澤其實只見過他一面。
在宗門試練上得了滿分,是一個十分自信,非常驕傲的人,懂得自己想要什么,并且能力也托得起他的野心。
但是正因為如此,有些事情他看不明白。
他得滿分十分,那是因為滿分就是十分,而江東石也一樣得滿分十分,那是因為滿分只有十分。
靈樹峰,青石廣場。
青石廣場占地面積近千丈,廣場上每一塊石板的尺寸都是相同的,石板上刻有圖案,圖案有的是山水,有的是花朵,有的是人物,各不相同,但每塊的銜接都非常流暢和自然。
如果飛到高空去俯視青石廣場,就可以看到整個廣場的石塊圖案合起來就是一棵巨樹。
此刻在廣場上站滿了來報道的新人,有的是家里的長輩陪著來的,有的是自己來的。
李盼和溫婷站在廣場邊緣的角落,看著廣場上或漂亮或俊朗的男男女女們,比起泉溪村的村民來說,這里的每個人都是人中龍鳳,不在長相而在氣質(zhì)和能力。
當然,長相也是一等一的,無論男女,首先氣度上就有所不同。
那些人穿的衣服樣式李盼從來都沒見過,非常好看。而她和溫婷,溫婷好歹穿著一身蔥綠色的衣裙,雖說看上去還不如那邊那些富貴小姐身邊的丫環(huán),但總算不顯眼。
李盼就不同了,在雜役處消除身份時,那兩套雜役服就被收回去了,所以,李盼現(xiàn)在穿著的是她在泉溪村時的衣服,一身淡黃色的短袖和長褲,而且那淡黃色早已被磨到了土灰色,上面還有好幾個補丁和窟隆。所以在一群花紅枊綠當中,特別顯眼。
自視甚高者看一眼就不再觀注了,但也總有好幾個人投來了鄙視和嫌棄的目光。
時不時的有幾聲竊竊私語傳過來,
“真是太可笑了,怎么還會有這種人,真是倒霉,臟了我的眼?!?p> “她也配來七河宗,肯定過不了甄選?!?p> 正在李盼覺得這里越來越無自己的立足之地時,一聲尖銳女聲傳了出來,
“?。 ?p> 隨后,一名小個子的男修士被人踢出來,引起了人群當中一陣的騷亂。
魔鬼之糖
唉,好多年沒碼字,突然每天多了兩千字的任務(wù),還真是壓力山大啊,得去淘寶減減壓了。魯迅先生說了,花錢是可以解決掉生活中百分之八十的煩惱的。 魯迅:我沒說過這種敗家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