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正在心里不斷升騰。
60攝氏度,人們仿佛置身于火爐之中,熱量要把他們的頭皮掀翻。
那一下沖擊,林雪的后腦勺重重地撞到了后面墻壁上,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
可令她更害怕的是這個忽然闖進簾幕中的男人,事實上,他也是被慣性飛摔進來的。
他身上青筋一直從胸部冒到頸子,熱汗淋漓。
林雪強作鎮(zhèn)定,抱住前胸,咬著牙與他對視著。
她的衣服被完完全全打濕了,根本無需動彈,腰腹間自然而優(yōu)美的曲線就輕而易舉的被勾勒出來。很難想象,十六歲的她身子發(fā)育的相當完美。
林雪忽然看到他的瞳孔里有火在燒,她想往后縮,卻已經(jīng)牢牢抵住了墻。
“小子?!蹦腥颂蛄颂蜃旖堑暮?,用手指頭對著林雪。
他的胸溝里滾下長長的汗。
“把你的衣服脫了。”
“我不。”林雪硬著頭皮說,“我不是女孩?!?p> “我不管你是男孩還是女孩。”
“不。”林雪說。聲音微微顫抖。
男人惱怒,雙手倏地抬起,汗滴從他兩腋間迸出。
林雪絕望地閉上雙眼,腦海霎地彈出了無數(shù)下一秒的想象。
一想到那個女人的尖叫,她寧愿不活。
火焰還在升騰。
“所謂棄族的命運,不能只是流放在星辰之外,這是婦人之仁,我要讓你們永遠埋葬在滾滾的黃沙之下,永劫不得超脫,我要讓你們自相殘殺?!?p> “不。”林雪大汗淋漓,忽然睜開了雙眼。
那個男人的張牙舞爪的手掌距她僅一寸之遠,可就被永遠地定格在那一瞬。
林雪的前胸衣下微微閃爍著淡藍的光澤,那是她項上戴著的一個小掛墜,臨走時叔叔送她的,叔叔說它能護佑她。
光華一閃而逝,轉(zhuǎn)瞬間變得平常無奇。
與此同時,一股極度冰冷的寒意揮出,如此高溫下,那男人張開的手掌竟然凝結(jié)起白霧。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林雪,逐漸變成懼怕,他的手現(xiàn)在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熱了,但也感覺不到冷,整塊骨頭僵硬起來。
林雪不可思議地摸了摸前胸,淡淡的冷氣籠罩著她,所有的熱被通通驅(qū)散。
“神啊。”他忽然恢復了清醒,喃喃。
“不要讓我再看見你。”林雪用最后的力氣說完這了這句話,冷冷地盯著他,然后終于不堪重負般地昏倒。
所有人圍在林雪的床前,但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就算很熱也不敢摸一下冰涼的寒氣,就像是……守護在那里一樣,目光虔誠。
多么奇特的力量,讓他們感到一種深深的敬畏。
那道藍光,親眼見到的人直呼,那是神的魔力!
這場沙暴持續(xù)了整整一天,最后在夜幕降臨前落下了帷幕,60多度的極高溫終于漸漸低下來,人們歡聚在一堂,慶祝劫后余生。
可沒人清點白日里做出的齷齪事情。
沒有歉意。
林雪突然醒過來了,更準確的說是被冷醒過來的。
“神啊?!?p> 光著腿的女人跪在她的床前,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您的魔力,您是神嗎?”
林雪微怔,頭昏沉沉的,記憶混亂,但一想到剛才發(fā)生的事就一陣后怕,她突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而女人雙手合十伏倒在她的床前,“神,讓我痛快地死去吧。”
林雪想起來了,那條叔叔送她的吊墜救了她。千鈞一發(fā)之刻,它發(fā)出來的藍色光芒,生生阻礙了那男子的手。
“神啊,答應我的請求吧?!?p> “我不是什么神?!绷盅┱f,“你快起來,地上很冷?!?p> “不,我已經(jīng)沒什么可活的了,我已經(jīng)不再純潔了?!彼龔呐⒌念^發(fā)里抬起了頭,顫抖著說。
林雪看清楚了她的面龐,年輕的姑娘雙眼通紅,頭發(fā)雖亂,但生得一張十分漂亮的臉蛋,約莫也比她大不了幾歲。
林雪想到了她自己,問道,“你是想去那片美麗的世界嗎?”
姑娘迷惑地看著林雪,可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也想去。”林雪說,“你很勇敢,但是你要一直勇敢,無論多糟糕多悲慘的事都是紙老虎變的,陽光總會打倒暴雨的,雨后的彩虹你要抬頭才能看清楚啊,那里就是我們一直想去的世界?!?p> 那曾是英格爾對她說過的話。
女孩愣住了足足半分鐘,“可······我已經(jīng)不純潔了,沙城里的巫女說過不純潔的人去了會玷污那個世界,除非有人愿意承認他惡魔般的罪行,但這是不可能的,沒人會承認的?!?p> “你放心?!绷盅┫袷窍铝撕艽蟮臎Q心,鄭重地緊緊握住她的手,好不容易說出了那句話,“我會為你主持公道的?!?p> 后來林雪也不知道那句話她是怎么說出口的,旁邊是那些她從來都不敢面對的粗獷男人,她要幫她把那個男人找出來。
可是她就這么的承諾了她,那個她差點同病相憐的女孩。
她也沒想過她會那么勇敢。
林雪下意識摸了摸胸前的吊墜,現(xiàn)在那些人似乎有些畏懼她,這正是最好的機會。
“你叫什么名字。”
“瑪拉?!?p> “您就是我的光?!爆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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