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紅字條案九
戴東杰冷冰冰的問話打斷了沈心云的思緒。
“你認為郭建軍有沒有可能對柳躍剛動手?我聽說他們之間有賭約?!?p> 賀月容身子正了正,十分篤定的回道:“不會,老郭不會殺人的,他平時連殺魚都不敢,絕對不是他。”。
“柳躍剛與人結(jié)過怨嗎?”
“沒有,老柳向來十分和善,又謹小慎微,至少我沒看到他得罪什么人。”
戴東杰問了好幾個人,都說柳躍剛為人和善,想來,他為人處事還是蠻成功的,到底因為什么丟掉了性命?
“那他與郭建軍動手的事,你知道嗎?”
賀月容果決搖頭表示不知。
“我媽需要休息,你們有什么問題等她休息好了再說吧!”
此時,李愛春走到床前,看著憔悴不堪的母親,一臉心痛,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那您先休息,有了結(jié)果我們會告知,有問題我們電話聯(lián)系?!?p> 戴東杰一行人說完離開了病房。
王天可出門前還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心儀的姑娘李愛秋。
只可惜李愛秋此時一雙美麗的眸子黯淡失色,明明看到了他投去的目光,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王天可無法知道,李愛秋心理到底是怎么想的。
當然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要她考慮感情的事,卻也難為她。
王天可罵著自己蠢,卻忍不住再回頭看了李愛秋一眼,這才離開。
戴東杰離開醫(yī)院,進到警車,王天可道:“柳躍剛的死肯定跟她們無關(guān)?!?p> 沈心云巧然一笑道:“你看上了人家,也不必如此為她們開脫吧,有罪無罪,等結(jié)果出來了才曉得?!?p> 王天可撇撇嘴,心想,沈心云觀察人的本事倒是不差,他看上了李愛秋,但也沒有表現(xiàn)太明顯吧,她這就看出來了。
王天可不想假惺惺的否認,又無法坦蕩蕩的承認,只得岔開話題:“老大,現(xiàn)在我們?nèi)ツ???p> “柳金城應(yīng)該回到杭東了,走,先去會會他?!?p> 柳金城一抵達杭東城便往警局趕去。
他氣喘吁吁的走到停尸房,看到父親真真切切、悄然無聲地躺在一張簡單的松木床上,用白布遮蓋著,只露出浮腫發(fā)青的臉,心漏跳了一拍。
他用沁滿了細密汗水的手心,哆哆嗦嗦地觸摸了一下柳金城冰冷的尸體,眼眶不知何時已然濕潤。
他母親走得很早,在他十二歲那年便離開了。
因為他一直惦記母親,又對后媽心懷恐懼,他父親年輕時看上了兩個,只差擺席領(lǐng)證,最終在他的破壞下都沒有能成。
后來,他父親便放棄再找一個的念頭,不過兢兢業(yè)業(yè)地工作,守護他,陪伴他成長。
等他上了大學,他父親實在無法說服自己不去愛賀月容時,他終于同意。
畢竟他大了,也有了女朋友,很快便要組建自己的家庭。
父親再找一個老來有個伴,相互照料亦好。
但得知賀月容無法與父親結(jié)婚,他擔心她不過是想騙父親的錢,與拆遷所分的房產(chǎn),因而又極力反對,還因此與父親大吵一架,幾個月不曾與父親說上一句話。
真是世事難料,他不曾想,現(xiàn)在竟是連與父親言和的機會都沒有了!
看到這樣的光景,他腸子都悔青了。
如果當初他不反對,父親至少在最后的時光里能活得開心些,可惜這世間沒有后悔的藥,無論如何,他一定要盡快弄清楚殺死父親的兇手到底是誰,也好讓父親在九泉之下安息。
“您是柳金城?”戴東杰敲了敲停尸間的門,看著淚眼模糊地柳金城問道。
柳金城緊忙走出來,將門掩上,激憤悲戚道:“警察同志,請您務(wù)必盡快查出殺害我父親的兇手是誰,一日找不到兇手,我就一日難以安睡,我父親在九泉之下也無法安息?!?p> “放心,我們會盡力,但有些情況還需要向你了解清楚。”
柳金城用力點頭。
“你對于你父親現(xiàn)在的工作情況與情感狀況是否清楚,他最近有沒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我最近工作忙,加班出差,有半年沒有好好跟他聚上一次了。”
真正原因,他與父親大吵一架后,從情感上與實際行動上,總有意避開父親,這點他覺得還是隱沒的好,反正無關(guān)判案,因而沒再提及。
最后柳金城說了所有他認為可能會與案件有關(guān)的事。
兩個鐘頭后,戴東杰與沈心云送走柳金城后,夜已深,大街上雖霓虹燈閃爍依舊,人卻愈發(fā)的稀落,坐在歸途的車上,沈心云無端的難過,心里不過冒著四個字,眾生皆苦。
走下警車,已是晚上11點,沈心云走至窗口,看了看外面道:“我今天晚上就在警局里湊合睡一宿好了。”
她像是向正在打開電腦的戴東杰匯報,又像是自言自語。
戴東杰并沒有看她,不過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電腦屏幕。
“我先送你回家,一個女孩子睡在這種地方像什么樣子?!?p> “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女孩?!鄙蛐脑谱焐先缡钦f著,心里卻還是小小地感動了一下,其實,他也不是完全沒有人情味。
“走,回家,休息好了,才能思維敏捷,明天我們?nèi)ャy輝集團?!?p> 戴東杰想去看看柳躍剛收到紅紙條的辦公室,最為重要的是想看看那天公司的監(jiān)控錄像,希冀著從中能找出一些端倪來。
周一,太陽暖暖地照著金碧恢宏的銀輝大廈。這里完全沒有因為柳躍剛的離逝而有半點變化,同樣,銀輝集團市場營銷總監(jiān)的競選亦照常進行。
段逸文順利當上了新任的總監(jiān),公司上下,一片祝賀之聲。
戴東杰一行人到時,競選已圓滿結(jié)束。
戴東杰亮出警官證后,與段逸文在他新進的辦公室里談話。
段逸文的話幾乎能與柳躍剛的一致,戴東為沒再往深處問,告別段逸文,與沈心云去銀輝監(jiān)控室看錄像。
在途中他們遇到了伍凱,因而將他也叫了去。
戴東杰專注的看著每一個來來往往,進出大廈的人,當他看到長像酷似賀月容家雙胞胎女兒的一張臉時,按了暫停,轉(zhuǎn)頭問伍凱:“這位是?”
“哦,她啊,李愛春,段逸文的妻子,聽說比段逸文小了十來歲,兩人差點算得上老夫少妻了,感情倒是不錯?!?p> 聽聞此言,戴東杰像一條靈敏的獵犬發(fā)現(xiàn)了獵物一般興奮異常,雖說他沒有問,但總覺得他早該了解到他們有這一層關(guān)系才是。
如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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