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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師兄要逆天

第四十章 山居秋月二

反派師兄要逆天 舒斜 2294 2019-06-09 22:33:20

  良久,江留賀才再次開口,“我如果說,我是喜歡碧娘的,你會不會覺得我假惺惺,對柔芷始亂終棄?”

  季光年很誠實地說道:“在別人看來的話絕對是?!?p>  江留賀接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喜歡的碧娘,或許當初繪柔芷的時候,那雙眼睛就已經(jīng)在我心里了,只是我害怕自己對她的喜歡只是一時的好感。

  碧娘是個好姑娘,她應該值得更好的,于是我娶了柔芷,我那時就在說服自己,柔芷比她貌美,且還是我親手繪出來的,我選柔芷對我們都好,我也真的以為了我喜歡的是柔芷。

  后來與柔芷吵了一架,柔芷讓我看著她的眼睛,告訴她我喜歡的到底是誰,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碧娘早已經(jīng)在我心里了?!?p>  “我還以為你當初執(zhí)意反對與碧娘的婚事,是因為江家男兒壽命皆短,怕娶了她會苦了她呢!”

  聽完此話,江留賀有一瞬驚訝,“你怎么知道我江家兒郎命短?”

  “知道的比你少一點?!?p>  “是了,自是我娘告訴你的,我爹是在我十歲那年病逝的,那年他不過三十而立,誰又知道我能到多少歲呢?!苯糍R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

  “人要往前看才對,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總不可能因為人總是要死的,就從生下來開始就坐著等死吧!

  事在人為,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季光年寬慰他,“我們那的人在這方面的思想覺悟就挺高,活在當下,只爭朝夕,關鍵是看你怎么想?!?p>  “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有機會?”江留賀的眸光帶著希翼,看向季光年。

  “關鍵是看你怎么做。”

  “可是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出去?!苯糍R的目光又暗淡了下去。

  “信我嗎?我說能就能!”季光年知道若是兩個人都失望的話那才是徹底的沒希望了。

  “對了,我這打包了一些糕點,還有碧娘做的桂花糕,嘗嘗。”

  季光年從木戒中將糕點取了出來,還好宴席的時候她明智,將吃不完的糕點打包。

  吃食對于江留賀來說絕對是救命稻草,他在畫中已經(jīng)待了一年多,也就相當于在真實世界一天多沒有吃東西了,當他看到季光年的木戒居然能拿出東西,頓時傻了眼,“你是……”

  “欲修大道者,這只是尋常的儲物戒指,不值一提?!?p>  江留賀雖是餓極,吃像卻仍是優(yōu)雅,要換作是她,她早就狼吐虎咽了!

  趁著江留賀吃東西的時間,季光年將放于衣襟里的布塊拿了出來。

  攤開,里面包裹著的是一枚木蘭花戒。

  “靠,玩我!說好的解藥呢!”

  季光年有種被欺騙的感覺,事實上她也確實是被騙了。

  “怎么了?”

  “江柔芷歿前留于屏風后讓我去取的?!?p>  季光年將那枚戒指遞到了江留賀眼前。

  “這枚戒指是我家的家傳之物,專傳江家媳婦的,我娘雖不滿柔芷是畫中人,但畢竟拜了天地,便將木蘭花戒給了我,讓我給她。”江留賀解釋。

  “諾!物歸原主了!”

  季光年將木蘭花戒遞給江留賀,那被攤開的布塊本被她隨意地扔在桌上,就著燭光,她不經(jīng)意地發(fā)現(xiàn),上面居然題了首詩。

  她當下又將布塊拿起,“月下茅草纖纖影,山居留鶴應無聲。燭紅明淚點無度,離恨無逢了此生?!?p>  原來,江柔芷是打著讓她救江留賀的主意,而引她去的畫意軒,難怪留字中提出讓她入夜后再單獨前往。

  如此,想是讓她知曉江留賀的秘密,以及此時的入畫也在江柔芷的算計之中。

  只是,為什么不當面跟她講清楚呢?真是奇怪的畫中人。

  “原來,她是想告訴我,你在山居秋月屏風畫中?!?p>  季光年將布塊遞給了江留賀,江留賀接過布塊,終是嘆了口氣。

  江留賀隨便吃了幾塊糕點,便將剩下的遞給季光年。

  季光年沒有接,“我這剛進來,一年兩年不吃也不打緊,更何況我本就是修仙之人,這還有辟谷丹,剩下的你盡管吃?!?p>  江留賀聽后,也明白自己當下的處境,拿著糕點的手便縮了回去。

  季光年想了想,還是將尋木筆拿了出來,“這是江夫人給我的,讓我?guī)兔て渲魅??!?p>  當初江夫人讓她不要告訴江留賀這支筆在她身上,可是那個并非真正的江留賀,而現(xiàn)在,這支筆不知道能不能帶他們出去。

  江留賀接過尋木,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是江家祠堂里供奉的那支。”

  季光年點頭,“你那支還在另一個你手里,我之所以被封進來就是他用的那只尋木筆傷了我。原因與你一般,也是為了取我的心頭血,完成另一個我?!?p>  說到這季光年有些擔心,不知星離和星夜會不會將那個冒牌的認作她。

  一想到那冒牌貨竟然搶走了她的青笛和玄光鏡,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緊握的拳頭打在了桌子上,“可惡!”她必須想辦法出去才行。

  隨后情緒漸漸平緩下來,她又想到一個問題,“明明你才是尋木筆的主人,為什么那個假的也能驅(qū)使?”

  “我們簽訂契約主要是以血為契,那個冒牌的身上有我的心頭血,如此足矣?!?p>  “那也太假啦吧!”

  “由于是臨時契約也是單方契約,尋木是可以毀約的,主動權完全歸于尋木?!?p>  “你對這只尋木筆可有感應?”

  江留賀搖了搖頭,隨后將筆遞給季光年。

  “你再試一下?”季光年不死心。

  “尋木筆只有在其主人的手上才能發(fā)揮作用,這只筆受香火供奉,本就不是與我訂契那支,若是真的有感應,單只是拿著它,就能感覺到?!?p>  季光年考慮了一下,“這筆還是放你這吧,畢竟是你們江家的東西?!?p>  季光年說這話的時候,江留賀明顯感覺到了手中筆極不情愿的扎了他一下。

  江留賀覺得奇怪,但是想著這筆本就有靈性,也許真的不能再守株待兔,一味地在原地等著尋木主人的出現(xiàn)。

  他嘆了口氣,“我知道娘的用意,這筆還是放在季公子這里吧,放在江家指不定什么時候才能找到筆的主人。我也知道,這本就是江家的事,有些難為季公子了?!?p>  季光年聽他這么說,趕緊擺手,“不難不難,小事一樁?!闭f罷,也便將筆接了回來。

  窗外,是靜謐的夜。

  也無風雨,也無蟲鳴,沉默下來的茅草屋瞬間變得異常壓抑。

  那是一種無法訴說的,仿佛已被現(xiàn)實世界遺棄了的孤獨之感。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沒有人知道這畫中還有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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