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 繡衣衛(wèi)(誠意滿滿五千字大章)
“踏踏踏?!?p> “陛下駕到!”
帝王尊駕未至,便有兩隊百二十雄壯威武頭頂紅纓、玄甲披身的羽林郎鏘鏘踏來守護(hù)周邊,又有值守黃門聲音洪亮宣布陛下駕臨。
“陛下!”
趙忠、張讓二人迅速上前迎接,躬身行禮。
“仲父、仲母還請快快請起莫要客氣?!?p> 劉宏是一個長像平凡的胖子,如果不是他身穿玄色(黑中帶紅)華麗帝袍,頭頂至尊帝冠,居住在這天下最為高貴堂皇之宮殿,誰又會認(rèn)為他是大漢天子呢?!
“陛下,禮不可廢,臣等若不依仗陛下恩德恐怕。。??峙聠鑶?。?!?p> 趙忠說話間不免動情落淚,一臉悲傷。
“陛下?!?p> 張讓雖然不知道趙忠搞什么名堂,卻秒懂對方意思,當(dāng)下亦是含淚哭泣有一種說不出的抑郁,當(dāng)真是演技爆表分分鐘鐘秒殺小鮮肉,都是影帝??!
“仲父、仲母,你們這是何故呀!”
劉宏有些慌了,他動容上前安撫兩位心腹至親。
“這天下唯有仲父、仲母對吾最為親厚,當(dāng)年若不是仲父仲母焉有今日之劉宏?”
淚水奪眶而出,誰說帝王都是無情?
當(dāng)年若不是張讓和趙忠等人站在劉宏這一邊,這天下不是外戚干政就是霍光之流權(quán)傾朝野,這大漢天下哪里還有他劉宏的位置?
“若仲父仲母有冤情還請速速道來,只要宏能做到絕不推辭。”
此話落下對于言出必行的帝王來說已經(jīng)是很重的承諾,而且劉宏在兩人面前也沒有自稱朕,因為他是一個感性的人。
趙忠知道火候差不過了,當(dāng)下抬起右手衣袖擦了擦眼淚,擔(dān)憂道“陛下!臨戎縣那勾結(jié)匈奴造反的李阮在監(jiān)獄里被暗殺了!而且從廷尉和繡衣御史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被魔道邪術(shù)攝魂術(shù)讀取記憶所殺!”
“哦?”
劉宏眉頭一皺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語氣略顯遲疑和困惑。
張讓也止住哭聲,他雖然不知道趙忠賣什么關(guān)子可多年共事兩人早就形成了默契,當(dāng)下他也是擦了擦通紅的眼睛,悲嗆道“陛下有所不知,這一群神秘歹人殺入縣衙大牢將看守獄卒和將士全部殺死,還用魔道邪術(shù)讀取犯人李阮記憶,可見這伙人有多么無法無天?!?p> “最重要的是,這李阮勾結(jié)匈奴圖謀造反已經(jīng)是鐵板上的事實,為何還會遭受攝魂術(shù)?這里面定然還有天大的圖謀!臣隱隱有懷疑可不敢直說。”
劉宏聽到這一番話神色一驚,莫非這里面還有天大的秘密?
當(dāng)下他急切問道“仲父但說無妨!”
張讓哪里知道幕后有什么勾當(dāng),可他會無中生有,栽贓嫁禍啊!
“臣聽司馬仲傳來信件說那朔方太守連均守土不利、還百般阻擾他派遣人手征召士兵,期間又是重病又是被匈奴刺殺的?!?p> “陛下你想一想,為何他早不生病晚不生病,為何司馬仲北上平定匈奴叛軍需要他支援的時候就病重了?而且還非常巧合被刺客暗殺?”
“這天下豈有如此巧合之事?所以臣以為這連均有重大嫌疑!”
張讓這一開口就是屎盆子壓下去,連均就算洗的在干凈也沒用了,因為他已經(jīng)成功簡在帝心,引起劉宏厭惡。
“這該死的連均!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吾真恨不得殺盡這般素餐尸位的士族!”
劉宏果然受激勃然大怒,不由大聲怒斥。
“陛下息怒,這連均縱然罪該萬死,可他背后的魔道高人才是真正禍端吶!這等魔道高人無法無天指不定哪天欺負(fù)到我等頭上,陛下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吶!”
趙忠忍不住再一次哭訴起來,卻是引出了魔道高人這一概念。
“魔道高人?”
不僅劉宏怒氣一滯有些疑惑,就連張讓也是一頭霧水,這魔道高人在厲害也不過是江湖散客而已?怎么可能威脅到它們?
“曹安?!?p> “小的在?!?p> “還不給陛下介紹一下情況?!?p> 趙忠見火候到了,便將身后小黃門引了出來。
曹安不敢怠慢走到劉宏面前,鞠躬一拜恭敬道“陛下?!?p> “嗯?”
劉宏審視著打量下曹安,隨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趙忠。
趙忠笑道“陛下,這曹安乃是昔日曹騰遠(yuǎn)親于大司農(nóng)曹嵩是同族,而且他從小凈身入宮被安排進(jìn)東觀管理藏書,見多識廣、博學(xué)多才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劉宏點點頭算是接受這番介紹,他看著曹安語氣冷淡道“你且說吧。”
曹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能否飛黃騰達(dá)就看這一次了。
“陛下覺得繡衣司如何?”
劉宏一愣,疑惑道“繡衣司?我們朝中有這個機(jī)構(gòu)嗎?”
不能說劉宏無知,而是繡衣司這個機(jī)構(gòu)雖然是九卿之一,但是并不被重視甚至有意無意的被忽略!
可繡衣司最輝煌之時卻是出了江充等酷吏,間接逼死了武帝時期當(dāng)朝衛(wèi)太子劉據(jù),史稱巫蠱之禍。
曹安不敢賣關(guān)子,趕緊解釋道“繡衣司直屬繡衣御史,昔年武帝設(shè)之用來監(jiān)察百官、討逆不臣,哪怕是地方兩千石大吏都有先斬后奏之特權(quán)!”
此言一出劉宏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頓時來了興趣。
他完全被監(jiān)察百官、討逆不臣和先斬后奏這些詞語所吸引。
不僅是他就連一旁張讓也不免一驚,用狐疑眼神看了趙忠一眼不知道他提這個干什么?
“哦?你這么一說我到是想起來朝中確實有繡衣御史這個職位,而且還是九卿之一。”
劉宏心思活躍了起來,他也不是完全廢物,本家祖先事跡他也是知道一二的。
曹安見劉宏起了興趣干凈趁熱打鐵道“陛下,不止如此!小奴在東觀博覽群書之時,在宗門卷宗中意外發(fā)現(xiàn)繡衣司還肩負(fù)著鎮(zhèn)壓神州宗門、捕盜神魔的職責(zé)?!?p> “自高祖創(chuàng)建大漢天下之前,浩瀚神州還存在著諸子百家!”
“尤其以陰陽家、墨家、儒家、道家最為顯赫,更有邪道煉氣士和域外神魔亂世。”
“到了武帝時期為了打敗匈奴,武帝就創(chuàng)立了繡衣司命大漢武將鎮(zhèn)壓天下豪杰、加強(qiáng)上古封印絕天地通,逼迫神州宗門俯首稱臣,如此才在無后顧之憂!”
“后來武帝又任命了直指繡衣使監(jiān)察地方,但凡有貪官污吏、地方暴亂皆可先斬后奏!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邪神魔頭亂世,武帝也派遣繡衣使者前去誅殺?!?p> “如此繡衣司地位不斷上升,最終成為大漢常置九卿之一!”
“時間匆匆流逝,繡衣司成立至今已經(jīng)接近四百年,雖然因為某些原因被雪藏,可它潛藏的力量足以成為陛下手中尖刀,只要能夠啟用繡衣司陛下不僅可以威勢大漲,而且還可以征用天下宗門為大漢驅(qū)使!”
曹安越說他的頭顱就低得越深,語氣也越加顯得平淡,可唯有他知道繡衣司到底代表著什么!
“好!好好好!”
劉宏驀然眼放神光,一股大漢天子特有天子威儀爆發(fā),讓張讓和趙忠都不敢直視!
?。ㄉn天之子,蒼天-大漢氣運所化之人道偉力具現(xiàn)。)
“哈哈哈,想不到祖宗還留下了如此利器在身旁吾卻未能察覺,曹安!你提出繡衣司一事有功,我便任命你為繡衣使者,可敢接下?”
劉宏原本平凡肥胖的圓臉,這一刻變得高深莫測起來,就連語氣都比尋常更加振奮和激昂!
曹安單膝跪在地上,強(qiáng)忍住答應(yīng)的沖動顫聲道“小奴才疏學(xué)淺恐怕有負(fù)陛下所托,還請陛下另選賢能。”
“嗯?”
劉宏眉頭一皺有些意外,嘴角露出一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了趙忠一眼。
“咳咳。”
趙忠會意,當(dāng)下輕輕咳嗽兩聲道“少卿吶,既然陛下看重你就應(yīng)下吧?!?p> 曹安身軀一震眼中露出狂喜神色,隨后深深吸一口氣將面部表情恢復(fù)平靜,起身向著劉宏鞠躬拜道“謝陛下圣恩!”
拜后又轉(zhuǎn)身向趙忠躬身又是一拜道“謝常侍厚恩?!?p> “嗯。”
劉宏和趙忠兩人都點點頭,暗中對曹安此人評價又多一分。
對于他們這種高度的人來說,能力或許很重要,可在關(guān)鍵位置上忠心比能力更重要!
怎么樣才能算忠心?
首先要從出生考慮,一個出過宦官家族的人遠(yuǎn)比來歷不明或者庶民更加可靠。
其次是背景,曹安從小就凈身入宮一待就是二十多年從未劣跡,而且他是被趙忠認(rèn)可的人,能夠被趙忠認(rèn)可就等于被劉宏認(rèn)可,所以曹安才能一步登天!
“曹安!”
劉宏喚了一聲,曹安不敢怠慢立刻拱手應(yīng)道“小奴在。”
“嗯?你現(xiàn)在該自稱臣了?!?p> “在陛下和常侍們面前,曹安永遠(yuǎn)都是小奴?!?p> 看曹安如此謙卑,劉宏有些意外,趙忠則十分滿意。
他就是看重曹安這一點,識大體知分寸。
不過陛下面子還是要給的,當(dāng)下趙忠輕柔道“曹安吶,圣意豈能違背?”
趙忠一開口曹安神色有些惶恐,他立刻對劉宏拜道“臣有罪,還請陛下恕罪!”
“哈哈哈,仲母果然調(diào)教有方,曹安你讓我很滿意,從今天開始就有你來掌管繡衣司!”
劉宏君口一開,便有一道冥冥中的偉力加持在曹安身上,讓其心中一顫當(dāng)下雙膝跪在地面拱手拜道“臣,叩謝天恩!”
眾人看著他的表現(xiàn)都是點點頭,算是初步接納了他進(jìn)入核心圈子。
這時張讓沉吟了片刻,說道“陛下,重開繡衣司容易可卻繞不開繡衣御史楊方!”
“楊方?”
劉宏臉色一沉,顯然想到了什么。
“楊方此人乃是弘農(nóng)楊氏一族嫡系人員,且弘農(nóng)楊氏四世三公,深不可測?!?p> “加上他本身為官清廉一向不參與朝中黨爭,朝內(nèi)外有很大清譽,若是我們重開繡衣司必然被其察覺,他要過問恐怕我們不好推辭?!?p> 張讓這番話就是將最大難題拋了出來,事實上眾人都明白真正難解決的不是楊方,而是楊方代表的大漢士族!
一旦士族察覺到繡衣司重開,必然會竭盡所能阻止!到了那時候就算劉宏想要來硬的都要掂量一下!
畢竟東漢乃是劉家和世家共治天下的局面,這繡衣司乃是皇權(quán)利器豈容開啟?!
“這。。”
劉宏一時間啞然有些不知所錯,他將求助目光看向了張讓,張讓搖搖頭,他又將目光看向了趙忠,趙忠也搖搖了頭。
“哎,如此呼之奈何!”
非是劉宏窩囊,而是這大漢局勢就是如此!
士族控制著天下九層勢力,尤其是征兵制取消之后私兵之風(fēng)越來越濃烈,各大世家豪族無不蓄養(yǎng)私兵,已經(jīng)成為動亂源泉,老百姓苦不堪言。
這若是放在武帝期間,誰敢?
趙忠雖然搖頭可不代表他就真的沒有辦法,他笑道“陛下莫要憂心,臣既提出這等建議自然有解決的方法,少卿你且速速道來?!?p> “哦?快快講來!”
劉宏大喜!
曹安不敢拖延立刻恭敬說道“陛下只需以內(nèi)侍名義設(shè)定直屬一衛(wèi),以協(xié)助繡衣司辦案名義掛在其名下,如此臣便可鳩占鵲巢迅速吸收繡衣司原先力量!”
“并且此衛(wèi)也屬于繡衣司麾下機(jī)構(gòu)、臣就能行使繡衣司所有權(quán)力,更能繞開三公九卿,因為這新設(shè)立一衛(wèi)直屬陛下!”
“妙?。 ?p> 劉宏忍不住興奮大叫一聲,哈哈大笑道“仲母啊,你可是給我找了個賢能吶,曹安就按你說的辦!我馬上就下旨,哈哈哈?!?p> 看著劉宏迫不及待開懷大笑的樣子,趙忠笑了,張讓笑了,曹安也笑了。
半響笑聲止住。
劉宏恍然大悟道“對了,得給這個新衛(wèi)取個名字,叫什么好呢?”
一時間陷入了難題之中
趙忠笑呵呵道“臣以為,不如就叫繡衣衛(wèi)如何?!”
“繡衣衛(wèi)?繡衣司?”
“好!好!”
劉宏大喜覺得這個名字大善,高興道“好!就叫繡衣衛(wèi)!”
趙忠看了曹安一眼越看越對眼,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吶,不僅腦子好使取名字也是一流,如果不是他們處境太過險惡,還真不想把這么優(yōu)秀的人才推薦給陛下。
“曹安!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直指繡衣使,幫朕管理繡衣衛(wèi)監(jiān)察天下文武百官,梳理地方暴亂和貪官污吏!”
“朕是賣出了很多官員,朕也知道很多人都說朕是昏君,可朕不傻!”
“曹安,我要你把天下所有官員的資料全部收集起來,能不能做到!”
劉宏這一刻雄心大振,他不在乎殺多少人也不在乎自己名聲是好是壞,他要告訴世人這天下是劉家的!是大漢天下!他要把祖宗丟掉的權(quán)力全部拿回來!
“陛下,臣自當(dāng)肝膽涂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曹安神情激動雙膝跪地,再次保證。
“哈哈哈,今日當(dāng)浮一大白,既然來了長秋宮今日便在此處就寢吧,圣旨待會我便會讓人送來?!?p> “仲父仲母還請早些休息,莫要為國事太過操勞。”
劉宏十分溫情的叮囑一方,方才擺駕進(jìn)了宮內(nèi)。
隨著劉宏離去,曹安站起身恭敬的站在了趙忠身后就像以往一樣,沒有一絲自滿。
“少卿吶,陛下看得起咱們才會委以重任,你要好好干吶?!?p> 趙忠笑瞇瞇怕了拍曹安的肩膀,表示欣賞。
曹安連忙恭敬的回應(yīng)道“主君哪里話,小的永遠(yuǎn)效忠主君不敢有一絲異心?!?p> 趙忠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可語氣卻有些責(zé)怪道“以后不要在叫我主君了,叫我趙常侍明白嗎?不能讓別人以為我們沒有規(guī)矩!”
“我們這些閹人一輩子上不了臺面,但是只要陛下看重我們,就算天下人在怎么不情愿也要跪在我們的腳下,明白嗎?”
面對趙忠教導(dǎo),曹安十分恭敬點頭表示明白。
張讓也十分感嘆道“吾等定要盡量為陛下掃清阻礙,少卿吶,成立繡衣衛(wèi)之后我便派些人幫助你,你要盡快查明臨戎李阮被暗殺一事,明白嗎?”
曹安看了趙忠一眼見趙忠點頭,立刻恭敬回應(yīng)道“多謝張常侍厚恩,少卿感激不盡?!?p> “嗯,咱家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張常侍我們一起走吧,少卿你就留在此地等候圣旨,有了圣旨你才是指直繡衣衛(wèi)明白嗎?”
“少卿明白。”
曹安恭敬的拱手拜別兩人。
待兩人離去,亭內(nèi)再無他人之后。
曹安心中閃過一絲不屑,他抬頭看向天上的明月暗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大漢?大明?”
“到底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化莊周?”
“記憶有些殘缺不全,不過等我掌握了錦衣衛(wèi),不,應(yīng)該說繡衣衛(wèi),這大漢天下終究有我一席之地?!?p> “張讓?趙忠?哼,早晚要你們好看!”
曹少卿負(fù)手而立,臉上露出一股書生氣,這一世他悟性逆天在東觀藏書閣博覽全書,道、墨、陰陽、儒、雜等,甚至是直至人道的人皇武學(xué)(殘缺),結(jié)合上輩子記憶創(chuàng)出了一套天人化生、陰陽相合之法。
此法直指天道,練到小成就能天人化生將殘缺身軀變得完整,有陰陽九轉(zhuǎn)之功體,每一轉(zhuǎn)都有神鬼莫測之能!
一旦九轉(zhuǎn)完成,就能練成此界無上功體之陰陽圣體,可陰陽互轉(zhuǎn)引動陰陽二氣成道,實乃證道成圣之根基也!
姑且命名這套功法為《陰陽九轉(zhuǎn)證道法》!
作者:劇情加速了,兩章都合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