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大雕貌似有點眼熟,怎么好像就是那晚上的那一個。這只大雕仿佛專門和我作對一般,竟不管不顧地向我沖來,我嚇得轉(zhuǎn)身就躲。
“哎哎哎,不是這么記仇吧?”我一邊躲一邊叫嚷,后來干脆繞著方允華跑,你個大雕怎么還跟只狗似的追人呢?而且到處是廢墟破爛的地方,還一點阻礙都沒有。
方允華在旁邊哈哈大笑起來,這兩天的陰霾,一掃而空,仿佛冰雪初融,陽光乍現(xiàn)般燦爛。
“你還笑,這只瘋雕是不是你的?我說那怎么這么邪性,原來和人一樣不好對付?!?p> 我不由一聲哀嘆,果然,什么樣的人養(yǎng)什么樣的鳥,這真是鳥與人搭配,干活兒不累!
我一邊滴滴咕咕一邊嘰哇亂叫,又完全忘了自己會一點修煉功夫的。
而一旁的方允華,完全不幫忙,只是扯著唇角在那兒微笑。
好吧!他不幫忙,我只有自力更生,于是我猛的站??!伸出兩指用上靈氣,就準備給它來一下子。
哪知那家伙也機靈得很,一見我伸出兩指,立刻來了個急剎車,站住不動了。
“嘿,還是個又記吃又記打的家伙,的確不是一般的鳥,佩服。”
我這才不再逃跑,跑到方允華跟前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然后轉(zhuǎn)身就逃,讓你在那兒幸災樂禍。
哪知這家伙一步跨上大雕,一抄手將我揪了起來,就這樣我被這家伙像放風箏一樣在空中隨著大雕一起飛翔。
“方允華你這王八蛋,你快放我下來,你的斯文哪去了,怎能這樣對女孩子,怪不得你找不到對象,難道你那些續(xù)弦,用死來逃避你這家伙?”
我不怕死的,在底下大喊大叫,希望他把自己放下,我低頭看了看底下。就這一會兒功夫。已經(jīng)離地有好幾百米。
我吞了吞口水,到了此時竟有點害怕,那天晚上自己一個人是如何騎著大雕飛行那么遠的?
這家伙仿佛生氣了,竟將我猛地拋向空中,就這樣準備任我自生自滅。我嚇得哇哇大叫起來,在空中不斷比劃著雙手,說什么也不敢回到空間去。
這要是在半空中回到空間,而那個方允華騎著大雕飛遠了,我再次出來,還不得直接從空中掉下來呀?
而在這頃刻間,那大雕在空中翻了一個滾,一個漂亮的回身。就將我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直接坐到了方允華的后面。
而我此時只有緊緊摟著方允華的腰,再也不敢撒手。真想掐住他的脖子,也讓他知道知道我的憤怒!
而我只敢在那兒咬牙切齒。毫無辦法,這在空中遇到這一對鳥人,于是只好將所有的鋒芒收了起來。這要是人家一個不爽,將我扔下去,我只有哭爹喊娘的份兒。
“喂,我說,你是什么時候擁有這只大雕的,難道那一天抓我,你就在附近?”
我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心里就恨得咬牙切齒,真沒有想到一個進士老爺,竟完全不走尋常路,這實在超出我的認知。
“嗯,這大雕是我從小養(yǎng)到大的!也是我命令大雕將你摔暈的,若不將你摔暈,我怎么能抓住你這只小野貓!”
聽聽,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我在那兒氣得咬牙切齒,不由伸手使勁兒勒著他的脖子,就猛地向下墜去。
不知是誰說的,永遠不要讓女人發(fā)瘋,女人一旦發(fā)瘋起來,可不管什么場合,絕對會給你鬧得天翻地覆。
這不?在空中我就開始發(fā)瘋起來,方允華對我這樣,也毫無辦法。人一旦發(fā)起瘋來,可是會不管不顧。于是就這樣一頭向下栽去。
從高中墜落也就五六秒的功夫,就直直地砸向地面,連帶著方大叔也未能幸免。
我看著越來越接近的村落,感覺異常熟悉,這怎么又回到自己家里的那個小村莊?
此時我哪管其它,使勁崔動靈力,期望能穩(wěn)住這失控的局面,怎耐一切都是枉然。
我真是欲哭無淚,人家回家是鮮衣怒馬,我這是灰眉土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于是我使勁兒放出靈力,希望能減輕一下墜速。但還是狠狠地向一個茅草屋砸去。
那個茅草屋被我砸了一個窟窿,直接落到了人家屋內(nèi),驚得一屋子的人向外逃竄,好在并沒有傷著人。
一著地,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抬頭看了看掛在屋梁上的方允華,就是一陣苦笑,真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我們兩人出場方式實在驚人,我跌跌撞撞地走到門外,看著李嬸點著我們倆一陣無語的表情。我不由摸了摸鼻子,頭發(fā)也亂了,衣服也臟了。
這真夠丟臉的,若修仙是這個結(jié)果,還真是令人糾結(jié)。
“你是傻丫?怎么變化這么大?我的天吶!”李嬸一頭霧水地看著我倆這出場方式,實在困惑。
得,這還認得我,我都變化這么大,這幫人依舊認得我,可見只要灰頭土臉,他們永遠認得我。以后回家只要弄亂頭發(fā),整臟衣服就可以了。
“嗨,李嬸好!”
我對這李嬸可是很有好感,可比我老娘人品好多了,于是趕緊打招呼!
“可是你怎么跑到房頂上去了?不爬草垛子,改爬房頂?”
“呃,這是意外,李嬸您別介意,我掏錢幫您修房子哈?!?p> “不過也是,我這房子也的確該修了,正好!但怎么覺著你是從半空中下來的呢,否則不會著地這么重!”得,這李嬸也變壞了!
“呃,我們走到半路,呃,被一只大雕給抓了來然后又將我扔在這里了!”
我一邊捂臉,一邊胡說八道。而后就剩嘿嘿傻笑了。
屋頂?shù)姆皆嗜A一見我無事,然后雙腿一抬就輕飄飄地落了地。身上連點灰塵都不帶粘染,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李嬸,我爹娘他們可好?”
“好你個死丫頭,怎么一回來就給我出狀況,你是越來越瘋了!”
得,我那老娘馮氏來了,我猜也是,這兩家離得如此之近,老娘那愛熱鬧的天性,不可能視而不見。沒帶把瓜子看熱鬧就不錯了。
“阿娘,你可得給我掏錢??!我把人屋頂給砸了個窟窿,您看是不是得掏錢吶!”
我一點不想讓我這老娘閑著,否則實在對不起她對我的大呼小叫。
“你不是嫁了個好人家嗎,錢是問題嗎?”
我那老娘一見我管她要錢,立刻翻臉不認人。
“阿娘,你不知道嗎?銀票全部丟了,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可憐嗎?要什么沒什么,您要是不幫我出這份兒錢,我會被扭送到官府,您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