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定不是夏白荷做的。昨天晚上最后走的人是我們兩,她幫你做的那份報表我也審查過,當時的確留的是你的名字?!眲娎^續(xù)辯解。
“那一定是她在我們都離開后,又返回來改了名字?!?p> “如果她返回來,一定會被監(jiān)控拍到,偏偏監(jiān)控壞掉了......”劉強邊說邊思考。
“對呀,你看你都說偏偏是昨晚她返回的時候,監(jiān)控壞掉了。那就說明監(jiān)控壞掉了,也是她動的手腳,好掩蓋她干的好事。”孫美美斜眼看著夏白荷。
“這更不可能了,夏白荷她一個剛?cè)肼毑痪玫男氯?,對公司環(huán)境不熟悉,她怎么做到破壞監(jiān)控的?”劉強提出疑問。
“這可就不好說了,連改名字邀功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她還有什么手段使不出來的?難說她認識一些什么特殊的人呢?還有,她是怎么進的公司,誰知道呀?現(xiàn)在的彎彎繞繞可多了,誰也不敢保證?!睂O美美開始譏諷夏白荷。
夏白荷再傻,再天真,也知道孫美美說的不是什么好話。本來是不想跟她計較的,畢竟事情的結(jié)果是改變不了的。但是,現(xiàn)在,必須為自己的人格而戰(zhàn)。夏白荷吸氣,呼氣,在吸氣,呼氣,再來一次吸氣,呼氣。
“你說整件事是我自導自演的。那好,請問如果我真懂你說的那些手段,我會連小小的改名字不但不能邀功還會牽連自己這種事都不知道?
你肯定會說,我是想來個魚死網(wǎng)破,所以不惜牽連自己。那請問,我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我要花這樣的血本。
你接下來是不是又要說我嫉妒你。這就讓我更無話可說了,我有什么好嫉妒你的,我們都是一樣平平凡凡的人,每天為了生活下去而工作,而努力。為了保住飯碗努力都來不及,又怎么會想方設法的丟掉飯碗呢?你想丟掉飯碗,我可不想。
至于你說的我認識一些什么特殊的人,有什么特殊的渠道,我更是要論證一下了。
假如我有你說的這些特殊關(guān)系,我想趕你走,我還需要破壞什么監(jiān)控,辛辛苦苦的幫你做報表,然后再半夜三更的跑回來改名字?有這個必要嗎?
志誠集團真的是什么樣的人都可以進?那它還能成為咱們B市最大的企業(yè)?
最后我只想告訴你,我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被錄用進來的。我是財大畢業(yè)的,我有這個能力,不需要你來質(zhì)疑我的專業(yè)水準?!?p> 最后這句話,夏白荷說的鄭重而莊嚴,讓人不容褻瀆。
這時候的夏白荷自信滿滿,光芒四射,魅力非凡。
孫美美直接呆愣在當場,被夏白荷的一番自證驚呆了,一句反駁的話語都說不出來。劉強也感到很驚嘆。
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來的顧東辰,也抬起頭,意外的看了一眼夏白荷。
孫美美和劉強都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孫美美也覺得夏白荷說的有理,但是還是不滿的小聲嘀咕:“說那么多有什么用,還是不能證明自己是無辜的?!?p> 夏白荷立馬看向?qū)O美美,“我是清白的,只要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明白?!?p> 孫美美被激怒了,“你敢說你不是為了報復我,做出的這種事?怪我交給你的工作太多,所以想整我,害我出公司?”
夏白荷抬起下巴看著孫美美,“我要報復你,那也是光明正大的報復,至于用這種手段嗎?
拜托,請你動動腦子,我一直忍讓你,就是為了留在公司,我會去干這種事嗎?
清者自清,真相總有浮出水面的一天。兔子被逼急了也有咬人的時候,我現(xiàn)在對你沒什么好說的。”
顧東辰看了一眼夏白荷,默默地思考起來。
這個時候,嚴潔抱著整理好的資料走了出來,擔憂的看了一眼夏白荷。
“我現(xiàn)在要去總裁室上交資料,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好好工作,千萬別再給我出什么紕漏?!闭f完,快速出了門。
顧東辰想了想,如果這只貪錢的兔子走了,就沒人給自己帶飯了。心中好像有一個聲音在說幫幫她吧,顧東辰覺得無比可笑。還是走出了辦公室,找了個沒人的窗臺,撥通了顧哲言的電話。
總裁辦公室里的顧哲言正跟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戰(zhàn)斗著。聽到電話鈴聲響,丟掉手中的簽字筆,捏了捏眉心,靠在椅背上舒緩一下僵硬的脖子,舒服的嘆了口氣。撇了一眼來電顯示,突然笑了。又等待了幾秒,按下了接聽鍵。
“喂,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Φ模俊鳖櫿苎钥戳丝赐饷孢h處的高樓。
“哥,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幫忙的?”顧東辰有點心虛。
“顧三少千年難得一見的給他那個身為顧氏總裁的大哥打電話,你覺得會有什么好事?難道是請吃飯?”顧哲言難得的調(diào)侃一下顧東辰。
顧東辰......
“快說吧,我這一堆事,你也不來幫我分擔分擔。”顧哲言皺了皺眉,打開了一份文件。
“嚴潔一會去你那里會上交一份我們部門的兩個女同事違規(guī)的說明,這件事就不要追究了?!鳖櫀|辰有點不好意思。
“哦,是嗎?這件事跟你有關(guān)?”顧哲言隨口一問。
“沒有?!?p> “那你操這個閑心干嘛,這可不像你顧三少一貫的作風。”顧哲言來了興趣。
“你就說幫不幫?!鳖櫀|辰有點火了。
“幫,怎么敢不幫呢?不過,是不是該表示表示,讓我這個當哥哥的也適當收點利息?”顧哲言談條件。
顧東辰默默的吐槽:果然是奸商,親兄弟都算計。
“那,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就免了,周末你回家吃飯?!鳖櫿苎蕴岢鲆?。
“就這樣?”顧東辰覺得這要求簡單的有點不正常,似乎有股陰謀的味道。
“恩,就這么簡單。”顧哲言淡定的回答。
顧東辰老是覺得哪里怪怪的,不對,回家吃飯肯定有問題......
咚咚咚,這時候敲門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顧哲言等的不耐煩了,“想好沒,嚴潔到了。只要你周末回家吃飯,我就幫你這個忙,其余免談。沒想好?那算了,我要掛了?”
顧東辰猶豫了一下,但愿自己的選擇沒有錯,“好,我答應你?!?p>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鳖櫿苎話炝穗娫挘幹\得逞地笑了。
嚴潔在門外忐忑的想是不是今天總裁心情又不好?那自己就更倒霉了,變得越發(fā)小心翼翼。
“進來?!鳖櫿苎杂只謴土艘酝睦淠畱B(tài)度。
嚴潔拍了拍胸脯,平復一下緊張的心情,推門走了進去。
嚴潔進來后,把所有資料放在了顧哲言面前,小心的一一做說明。正準備把夏白荷幫孫美美完成報表的事著重說明一下,檢討一下自己的失責。剛大略說了一下,準備等著被顧哲言臭罵一頓。誰知道,顧哲言只是隨手翻看了兩眼,默默念了兩句:“夏白荷,夏白荷?!?p> 又自言自語道:“這名字也沒什么特別的嘛。不知道人長得怎么樣?”然后看向嚴潔。
嚴潔被弄了個莫名其妙,不知道總裁是什么意思。
顧哲言難得的沒有冷臉,很有耐心的說:“我說,這個夏白荷長得怎么樣?”
“啊,哦。這個叫夏白荷的是我們剛招進來的應屆畢業(yè)生,是財大畢業(yè)的。工作能力很強,做事也認真,人長得很漂亮,態(tài)度也很好?!眹罎嵳J真的回答。
“原來是同一所學校畢業(yè)的。難道以前認識?”顧哲言又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嚴潔一頭霧水,嚴陣以待,等待總裁指示,生怕再出錯。
顧哲言又沉思了片刻,終于發(fā)話了,“這是小事,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了。隨便給點小懲罰好了,意思意思。當然以后不能再發(fā)生類似這樣的事?!?p> “啊,哦?!眹罎嶓@訝不已,已經(jīng)不知道總裁這是幾個意思了,一會小事,一會不能發(fā)生。今天的總裁好奇怪,而且很好說話,難得的沒發(fā)火,難道今天是自己的幸運日。所以免去了總裁的怒火和責罵?
“把顧東辰完成的內(nèi)容找出來給我?!鳖櫿苎钥戳丝囱矍暗囊欢盐募A。
嚴潔立馬找到顧東辰做的賬務和報表遞到了顧哲言手里。顧哲言翻開,詳細看了起來,一頁一頁的,看的很仔細??戳撕脦追輧?nèi)容,才停了下來。
“對了,你們財務科的副科長職位一直空缺,有沒有什么合適人選?”
“我覺得李維達資歷最深是夠格的,可是有的時候做事沉不住氣,所以還需要歷練一下。而剩下的人中,業(yè)務做的比較好的就是顧東辰和夏白荷,夏白荷剛犯了錯,而顧東辰似乎沒有這個心思。所以,還請總裁決斷?!?p> 顧哲言深思了一下,“那就先讓它空著,看誰最合適,再讓誰擔任?!?p> “恩,我明白了?!眹罎嵐Ь椿卮稹?p>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鳖櫿苎杂只謴土艘回灥耐?。
嚴潔松了一大口氣,“好的,那總裁我先出去了?!眹罎嵕狭藗€躬,走出了總裁室。心中感嘆終于離開了這個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地方,又活過來了。